十九狱[无限]: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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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同样的方式将它带回。

    典狱长挣扎间看着二人一同坠向脚下的血池。

    他的脑内剧痛,在无从思考的抉择间,本能已让他随之跃起,将半空中的人牢牢护在怀中。

    在这一瞬,他竟无从顾及后果。

    无论身下是血池还是炼狱。

    无论他还有无防身之力。

    他的眼里都只剩下他。

    他第一次这样毫无克制地将他紧紧抱在怀中,像是要将他融入骨血。

    然而预想中万鬼啃食的一幕并未发生,他与怀中的人一同重重摔在坚硬的地面。

    典狱长错愕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那双略带狡黠的眼睛。

    “轻一点,我快透不过气了。”

    “……”

    典狱长僵硬转过头,却见二人身下是坚硬的地面,哪里还有半分血池的影子。

    “放心,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倒是你……”

    连阙简单查看过怀中的孩子,示意他起身:“咱们得快点离开这里,这些泥土坚持不了多久。”

    典狱长这才察觉身下异动,原来血池并非不在,一切也不是他的幻觉,而是连阙利用异能在接住孩子后封住了血池上的土地。

    在他诧异之际,连阙已将他扶起,搀扶着他快步向迷宫外走去。

    典狱长拔起长刀,跟上了他的脚步。

    好在连阙的封印还算牢靠,直到二人离开迷宫也未见怪物追来。

    “也不知道会养出怎样的怪物。”

    连阙看着紧闭的安全门,忽而伸出手抚向面前的金属门。

    一瞬之夕,安全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波动生长,逐渐将其后的迷宫掩埋。

    “那孩子没事吧?!”

    科研员的声音自二人身后传来,他并未苛责连阙将迷宫摧毁,只紧张看向连阙怀中的孩子。

    连阙也知不能耽搁,忙跟着他穿过走廊走进一间角落隐蔽的实验室。

    “他身上的伤太重了,能活到现在已经是……”

    科研员心痛而震惊地准备着手术的器材:“脱离了血池他的生命体征也在逐渐消散,我只能尽力,他一定要坚持住。”

    连阙将孩子平放在手术台上,打量着他逐渐涣散的目光。

    “再坚持一下,别睡。”

    那孩子也似听懂了他的话,染血而纤长的睫毛轻颤。

    “你叫什么名字?”连阙坐在他的身侧,一边尝试着与他说话,一边打量着他身上骇人的伤口。

    他不禁动容,这孩子看起来不足十岁,究竟是怎样惊人的毅力让他这样的年纪,受了这样重的伤竟坚持了这么久。

    孩童的嘴唇翕动,声音如同悬而不落的羽毛。

    分明那么轻,连阙却还是听得真切。

    他怔忪良久。

    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恍然。

    他分明听见那孩子的名字正是——

    时今。

    第110章 海德拉监狱

    地狱不知岁月, 时间已过十年。连阙未曾想过时云山遗憾中未曾见过的孩子,他竟会在机缘巧合之下遇到。

    时今为什么会出现在海德拉地下的秘密科研所,想起自己对他母亲身份的猜测, 连阙的心更加沉重。

    孩子的意识已渐渐涣散,连阙找到时云山交托的那枚钥匙扣, 小心放进他的掌心。

    做完这一切,连阙恍然失笑。

    这里的一切不过是倒影的幻象,如若紫所说在未来见过时今, 那眼前的孩子也不过是一道残影罢了。

    但他看着时今在诧异打量钥匙扣后将它珍视般攥在掌心的模样,心下还是一片动容。

    “这里就交给我吧。”

    科研员将手术的一切准备就绪清场般说道,连阙打量过四周的仪器,如今留下也无法再帮上什么忙,便放轻动作离开了内室。

    实验室大门关闭后, 连阙环视过外间,在角落的洗手池找到了典狱长的身影。

    他斜靠在水池边因身上无法复原的伤口显出疲态, 却依旧用力冲洗着指尖的脏污。

    连阙停下脚步。

    他曾经疑惑故事里的景斯言并未有过干净或脏污的拘泥,在十九狱中反而处处透露着严谨的洁癖。

    在这个故事中, 他窥见过他曾将染污的手套丢进垃圾桶、如今又在用力冲洗脏污与伤口。

    从前与现在的区别在哪里呢?

    细想来或许是源自N34城前, 他的身体未发生异化。

    连阙不记得曾在哪里听过这样一句话——洁癖者最初往往是源于对自身的厌恶。

    不知是因身上无法愈合的伤口还是不足以续航的电力, 典狱长将头抵在墙边冲洗着手上的脏污与血渍, 神思也渐渐变得恍惚。

    “典狱长还真是大方,与自己性命相连的异能也敢外‘借’。”

    在他恍然之间, 有人轻拂过他的肩膀:“如果我不还了你该怎么办?”

    “彼此彼此。”

    典狱长将清理干净的长刀递还给连阙,又顺便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披在他的肩上,转而靠坐向一旁的长椅。

    连阙诧异接过衣服, 方想起那件警服掉进了血池。

    他扯了扯肩上的外套穿好并未客气。

    “那孩子怎么样了?”

    “还在治疗,知道他是谁吗?”连阙看向紧闭的实验室大门, 直言道:“他是……时云山的儿子。”

    不知是否因为震惊,面具之下的人良久未语。

    “我把时云山留下的东西交给他了,也算是完成了他的嘱托。”连阙叹息道:“至少……若紫带回过他在未来还活着的消息,相信他一定可以挺过去。”

    连阙虽然说着相信目光依旧忧心,那些伤口历历在目,想要挺过难关谈何容易。

    但如今也只能靠那位科研员和他自己,他无从帮忙,这里也不过是现实的倒影罢了。

    连阙收回视线看向身侧。

    “我该怎么把它还给你?”

    “我发现异能可以被剥离,是因为既然无限可以将已存在的万物量化,那么无限异能本身或许也是单量的存在。”

    典狱长并未着急,解释道:

    “所以你可以将它具象化,让它不仅寄生在体内,而是成为如刀剑一类武器的存在,再把它转移到手心,交给我。”

    连阙看着那双虽然带着大小伤口,却被洗得很干净的手。

    他想起水池边界,失控时映刻在他脑海中的画面,似乎也是在与他接触后看到的。

    连阙打量着他伸出的手,自然地与他交握。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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