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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分手费没我零花钱多?》 40-50(第9/16页)
筠筠:收到。】
【行歌:嗯。】
【明月入怀:好的。】
出发那天,金欢喜提前到了南站,却忘了一件事。
这个寝室里唯二会比约定时间更早到的只有两个人。
她和付子衿。
第46章 绿皮火车
八点不到,金欢喜下了车,背着小包,拖着行李箱走过长廊,嘴里还叼着她爸买好的面包。
南站是C市的老火车站,绿皮火车的聚集地,年久失修,行李箱的轱辘转了又转,趁金欢喜不注意,一头扎进了地砖的缝隙里。
金欢喜挽了挽袖子,用力扯了扯,扯不出来。
远处,穿着卡其色大衣的女人坐在行李箱上,搭着行李箱的拉杆,来回张望着过路的行人,很快被身后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她望过来的时候,金欢喜正蹲在那里研究卡住的轮子。
等她终于把行李箱像拔萝卜一样找准角度拔出来的时候,付子衿骑着行李箱慢吞吞地过来了。
“卡住了?”
恍如隔世。
金欢喜习惯性地靠上前,在即将伸出手的那一刻清醒过来,退了一步。
手在行李箱的按钮上按个不停,有节奏的声音勉强削减了她内心的紧张。
“嗯,没事了。你来得好早啊,吃早饭了吗?”
这话说的,谁会没吃早饭傻站在这里?真是没话找话!
金欢喜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手心已经出了汗。
“没吃。”
付子衿踩着行李箱的踏板,“嘟噜嘟噜”绕着她转了一圈,把方向调正了。
金欢喜这时候才发现她骑的是智能行李箱,惊叹一声,顺手递上手里剩下的几片吐司:“昨天买的。”
付子衿竟也自然地接过,啃了两口,又伸出手:“有水吗?”
“我带的保温杯。”
到了这种刮风就感觉冷的天气,金欢喜只喝热水了。
“没事。”付子衿抬头看她,等着她从身上的某处掏出保温杯。
见她坚持,金欢喜只好摸了摸背包,从侧边拿出保温杯。
“里面放了红茶。”
付子衿接过,喝了一口,也不还给她,揣在怀里,说起另一件事:“你知道小筠辩论赛初赛赢了吗?”
金欢喜点点头:“学姐发了。”
本来辩论赛的结果是要到假期结束后再公布的,但她们的人脉——盛朝夕偶然看到结果,顺手发给了她俩。
付子衿擦了擦嘴边的面包碎屑,又仰起头。
“复赛一起去看吧?”
金欢喜低头看她,伸出手,抹去她唇角残留的碎屑。
“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和她一起去,为什么昨天那么平静,为什么今天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的动作太过熟练,付子衿一怔,看向她的眼睛,晦涩难明。
“复赛的辩题是,长久的爱情是否存在。”
金欢喜脑袋发懵,第一个想法是——房筠什么手气?又抽到一个爱情的辩题?
……
“没想到你们俩来的这么早,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费秋彤背着大包小包,拖着行李箱,像是正在逃难的难民。
金欢喜接过她拿不下的背包,抖了抖,比举铁还累。
“你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又不是搬家。
费秋彤如数家珍,一个一个小包点过:“这是我的衣服,这是我们的赶海工具,这是……”
金欢喜抓住她的手,不忍直视:“你带这么多东西不累吗?”就算是为了省钱,也不能把旅游变成逃难啊。
费秋彤比了个“ok”的手势,信誓旦旦:“你放心,这些东西我都自己拿,绝不麻烦你们,而且——”她拉长声音,指向身后的房筠,“小筠就带了衣服,这么多东西,她肯定用得上,让她帮我干苦力,我给她算钱。”
根据房筠自首的陈诉,她本来火速进价一批赶海工具去Q市海边兜售,但中途这个伟大的计划被费秋彤知道了,中道崩殂。
金欢喜拍了拍费秋彤的肩膀,语重心长:“你干的好啊。”
她可不想在火车上被众人围观。
身后的付子衿伸脚踢了踢她的小腿,问起自己关心的事情:“绿皮火车是什么样的?”
这次旅行计划产生的突然,金欢喜凑来凑去,动车的座位都凑不出四个人,最后无奈询问众人能否选择绿皮火车,没想到得到了一致肯定。
付子衿和费秋彤都没做过绿皮火车,纯粹是好奇心作祟,房筠则是坐惯了绿皮火车,觉得无所谓。即使金欢喜再三强调,这次火车要坐十七八个小时,三人还是坚持要坐。
金欢喜冥思苦想,总结为四个字:“没苦硬吃。”
她抬头看了眼时间,见还有半个小时,就给她们三人讲了个故事,让其中两个做好心理准备。
金欢喜第一次做绿皮车时刚会走路,被她爸抱着去了一趟远方。远方有多远?金欢喜不清楚,她爸也没说到底是去哪了,反正就是出了一趟远门。
绿皮火车上味道混杂,烟味、腐烂味、汗臭味、脚臭味……金大富说了一长串,怀念地谈起泡面味,一个人开始吃,就有一车人开始吃,那时他囊中羞涩,兜里的钱都用来给金欢喜买吃的了,只能咽着口水坐了一天的火车。
结果那天下了火车,从他怀里下来的金欢喜突然走丢了,最后是有人牵着她站在站台那,金大富才把她找了回来。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金大富深刻反省了自己,此后多年,只要出门,他再也没有让孩子离开自己的视线一步。
“不过,那时候穷也是好事。”金大富摸摸额头的皱眉,揉开因旧事自然汇聚成的“川”字。
“为什么?”
“那时候他们抢钱都不要命,你妈年轻时出去,差点被人当面抢了钱,这之后啊,她都把钱藏在鞋子里,那最安全。”
“没有人帮忙吗?”
“有啊,有几个大哥帮了你妈,但人不能每一次都等别人来帮自己,总会有只剩自己的时候,你妈那个时候可厉害了,她骂起人来不饶人,被抢了钱就破口大骂,骂得整车人都听得一清二楚,骂得那个人抬不起头。”
“妈妈不怕报复吗?”
“怎么不怕?”金大富摇摇头,视线放空,“你妈和我都碰上过要钱不要命的人,但那个时候,一分钱都是重要的东西,我们舍不掉。”
最穷的时候,饭掉在了地上,金大富和陈宝珠都会跪在地上捡起来吃。
金欢喜不明白钱为什么这么重要,轻易就能让一个人变恶,轻易就能让一个人短暂舍弃尊严。
金大富摆摆手,说起自己九岁丧母,跟着村子里的大哥出去打工,挣了钱,又好像没挣,最后还是回来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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