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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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时常有极端情形,苏卿遇到这种时候,会如何做?”秦淮舟竭力保持语气平稳。

    但身体的表现骗不了人,尤其骗不了苏露青。

    她感觉着掌下愈发明显的起伏,善心大发的松了手,改为撑在身侧,距离上虽没有拉远,倒也算给他留下一些回转的余地。

    然后才道,“自是不能错过蛛丝马迹,迎难而上。”

    话音落,她直视他的眼睛,“秦卿有此问,是在给自己找认同的理由么?”

    深眸涌动一层波澜,不知是被灯火照染的,还是因着热度攀升,玉容之上似有红晕,浅浅的一层,薄而又薄的融进玉的肌理。

    然后,她看到他额角处,被灯火晃着的,微微泛出的晶莹。

    ……好像试的有些狠了。

    握着书卷的手仍在收紧,书被卷出一种扭曲的折痕,连同整只手都僵作一处,骨节指节都泛白,维持着强撑出来的镇定自若。

    让她不免有些好奇,于是心里的疑问化为说笑,“看来,开明坊对秦卿来说,是一处必须要闯过的龙潭虎穴。那位靳御史真该多沐浴焚香几日,多去三清祖师座前发愿,保佑你千万不要查出什么指向他的证物,让他安安心心的在杀人毁证以后,继续稳坐御史台。”

    “……查明线索,搜齐证据,解死者冤屈,明要案本真,最后,还疑者以清白,降罪者以刑罚,”秦淮舟缓声道,“如此种种,本就是在其位所谋之事,没有什么闯过龙潭虎穴一说。”

    迂回是迂回了些,但她听得出来,他这话的意思是,明天观礼过后,还是要留在开明坊。

    便也点点头,“秦卿此言,令人佩服。”

    跟着随手一抽,将那卷书从他手底抽出来。

    这一下抽得猝不及防,余光里瞥见他仓促抓来却抓了个空的手。

    她没去看手里的究竟是本什么书,目光仍是锁在他面上,看他眼底反复烤出的艳色,恍若玉浸猛火。

    再然后,她调整了一番身形,似是要从上方覆向他。

    被锁住的目光轻颤,睫羽如蝶振翅,时不时投下一片阴影,呼吸是紧而若有似无的,像被人主动的拼命扼住,以此对抗天然的反应。

    又随着她的无限迫近,泄掉凌乱的气息。

    垂在身侧的手,和搁在身前的手一样,有时会试探着想要抬起,更多的时候是被紧绷的弦扯住,固定在原位。

    时间一息一息漫过,一息比一息漫长。

    极轻的一道声音忽地响起,像雾气里和着夜露一同下坠的叶子。

    “秦卿歇息时也要带着书一起么?”

    苏露青的手臂伸出帐外,将刚刚从他手里抽出来的书,放到帐旁矮几上。

    原来是在替他放书么……

    秦淮舟目光松动,微微松开手,“……多谢。”

    心里却还像是悬着什么东西,无处落地。

    目光随着身前的人移向里侧,看她枕上枕头,是要安睡的模样。

    缓缓换过一口气,他正要活动一下像是僵住了的身子,冷不防听到她问,“你当初到屈府想找的东西,现在在哪儿?”

    他的反应先于思量,“有线索指向靳贤,但——”

    意识回笼,脸色霎时难看起来。

    “但没有确切证据,还要深查,对吧。”

    苏露青故技重施,这次没看他,仍是闭着眼睛,用一种均匀的语速,替他补足没说出来的后半句话。

    但嘴边扬起的弧度骗不了人,她现在心情好极了。

    不用看也知道,秦淮舟如今的脸色一定精彩极了——可能眼神又冷又懊悔,眼角会晕出红晕,也许是气的,也许是自恼。

    她最喜欢看这样的秦淮舟。

    于是心情更好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嘴角继续轻快的勾起,很轻很浅的溢出一声笑。

    所以,他也那么执着的不肯放过开明坊内任何可能的蛛丝马迹,是因为那个线索,同样也指向开明坊田地。

    但这同样也意味着,这些线索,有被他抢先占据的可能。

    这样想着,心情渐渐从起初的轻快,转为沉沉。

    身侧有衣料窸窸窣窣的摩擦声,过不多时,灯烛熄灭,屋内陷入黑暗。

    ……

    临近年关,各处都在走动,各处都很繁忙。

    乌衣巷里也堆放了许多由各处衙署送来的礼物,鲁忠筛过一批,余下的苏露青看过,挥手让梁眠安排分发下去。

    梁眠等安排完这些事,回到苏露青这边,说着自己打听来的总衙那边的事。

    “……那几个犯官,已经被总衙那边趁夜抬出安化门了,对外封锁消息,只说这些犯官全部招供,对谋反之事供认不讳,证据确凿,已经全部送往御史台,由御史台宣判。这个结果,宫里也没有表态,应该是默认了。”

    苏露青听到这里,想起皇后当时的反应,总觉得,在这件事之外,正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拨弄风云。

    便只道,“宫中既然默认了,此事就到此为止。”

    梁眠点点头,“是。还有,属下查到玄都观代理的那些田产,玄都观每年都会将田间收上来的东西卖往外地,田里每年都只种麦子,有固定的买主,那些买主认为这些麦子长在天子脚下,比别处的麦子更多了一层龙气,吃下便会得到皇帝的庇佑,所以买主们出价也很高。”

    只是为了吃一口有“龙气”的麦子?

    苏露青沉思着,如果玄都观送往各个府上的分红只是这些,就算被马孚撞见,应该也不会引发这么严重的后果,更何况还要这么大费周折的伪装成送普通“栗子糕”的无关紧要的人。

    想来想去,她觉得,问题的关键,还是在那种像麦子但又不确定究竟是不是麦子的东西上。

    如今秋收已过,距离来年春耕还有几个月的时间,眼下虽查不了种子,但种田的这些人,或许可以查出端倪。

    交代过这些,她又另问了一句,“玄都观将这些麦子收上来以后,都存放在什么地方?”

    “开明坊内有几处粮仓,转运的时候都暂时停放在西市渡口附近的仓库。”

    “走的全是水路?”她隐约发现一点问题。

    水路运粮成本虽低,但考虑到玄都观售卖的麦子数量,除非那些买主都处在沿水路可到达的地方,否则地点太过分散,若水路不通,再转走陆路,在路线安排上反倒更耗成本。

    “是,而且只运到一个地方,似乎这些买主都来自同一个地方。”

    “运到哪里?”

    “绛州。”

    绛州这个地方,苏*露青总觉得,她前不久刚刚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不知什么人在尖利的大叫,苏露青不悦的向外瞥去一眼,梁眠连忙出去查问,回来时似有喜色,“苏提点,是林丛抓了个方士回来。”

    苏露青眼前一亮。

    方士擅长观星,最初“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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