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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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准备,难道就是提前吃下解药?”

    这话里的意思听着比她方才质问的更甚,苏露青揉揉额角,从心里泄出一口气。

    从前怎么没觉得试探起人来这么费力,听他所答非所问这么半天,头晕。

    是真的头晕,坐着也觉得身上发飘。

    她不得不先放弃从秦淮舟的神色里找出蛛丝马迹,单手支在前额,稳住自己的神思。

    秦淮舟的声音又在这个时候往耳边钻,语气硬邦邦的,“你伤重未愈,又落水,昨夜一直在发热。”

    难怪。

    她重新直起身子。

    秦淮舟还在对她说些有的没的,

    “……为免出差错,每种迷药都有最对症的解药,其它解药虽然能起些效果,但最先恢复的,往往都是神智。”

    “即使你有万全之策,你如何能保证,服下解药,就能立即恢复气力,挣脱开绳索?

    “万一你动作不便,没撑住那口气,昨夜的襄河,就是你的葬身之处!”

    她终于抓住最后这次停顿,转头往他那边看。

    “第一,乌衣巷的解药种类很多,每一种都有奇效,不存在万一。”

    “第二,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让我偏离方向,我早已到事先安排好的去处了。”

    “第三——”

    她说到这里,再次揉了揉额角。

    真头疼啊。

    “……原以为,你能利用栾定钦的身份,在州府站住脚,无论如何,你也会继续追查陈戬之死。到时候你在明,我在暗,两边联手,早日交差,但你却成了无所依仗的商户裴砚——”

    在床榻上说话总觉得丢了气势,她干脆起身下地,利落的坐到桌边,与他面对面,道,

    “我真是想不明白,秦侯号称明察秋毫,素来沉稳如山岳,在京中坐镇大理寺,公证判处过那么多案子,如今怎会连这点道理都理不清了?”

    之前两人一个坐在桌边,一个坐在床榻上,对视时隔着一段距离,两端的人也算镇定自若;

    如今隔着一张小小的桌案,当她的目光直直看过去时,她忽地注意到,他颤动的睫羽如蝶翅不断扇动,颤动的频率比平日里更高,原本相对的视线偏移开,总像是多了些闪躲的意味。

    连耳垂都跟着红了。

    半晌,颈上凸出的喉结上下滑动几下,他清了清嗓子,视线仍回避着她的,声音也仍带着如初醒般的哑。

    “炭火熄了,凉,你还有些发热,既是醒了,就把外衣也添上。”

    经他提醒,她也隐约觉得身上有些冷,顺着指引拿起外袍。

    她新换上的衣物同样也是粗布,但衣裳整洁,针脚绵密,一针一线都预示着主人缝制衣服时的精心仔细。

    “伤药都换过了,你……不必再换。”

    院中的人大概是听到了屋子里的动静,妍娘子敲了敲门,送了水进来。

    自然也岔开了之前两人在屋内谈论的话题。

    “阿昭娘子可还觉得哪里不适?昨夜你夫君喂你吃过药,不过这伤寒染上就不易好,这几日你还是得继续吃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提。哦,还有你之前换下的衣服,我都晾在外面了,等干了就能换上。”

    “多谢妍娘子。”苏露青自然的切换到“阿昭”的身份上。

    妍娘子离开后,她回看向秦淮舟,想到妍娘子之前说的秦淮舟给她喂药的事,朝他点头示意一下,“药的事,多谢你。”

    “……举手之劳。”

    这一整日,苏露青就在这处小院休养。

    小院坐落在城外,周围临着农田,听妍娘子说,他们是后搬来此的,骆泉是松鹤堂的郎中,但比起在医馆坐诊,骆泉更喜欢配制药丸。

    为此,松鹤堂专门分了一块田给他,让他种些药材。

    更多的时候,骆泉会进襄山找寻药材,采回药材以后,夫妻两人就会抓紧将这些药材分门别类,或是晾晒,或是切捣,每日都围着这些药材忙忙碌碌。

    苏露青听着松鹤堂这个名字,回想从长安来绛州的这一路,似乎时常能看到松鹤堂这个名字。

    “……不错,松鹤堂在绛州一带开了多家分号,这几年医馆之中有一种药十分灵验,几乎是药到病除,不过药钱也高,寻常人家吃不起这种药,只好退而求其次。”

    妍娘子对松鹤堂的事如数家珍,“我夫君也在其中跟许多名医一起研制过这种药,后来他根据药理又独自苦心钻研一番,研制出了一种药效虽不如那药来得快,却也不遑多让的。诶,正好家中还存着一瓶,我去拿来,你们看看。”

    妍娘子很快就从屋内拿出一只药瓶,递给苏露青,“昨晚看阿昭娘子发热很严重,我还想着要拿这个给你吃一颗,但骆郎说,寻常伤寒用不上这药,还是给你熬了又浓又苦的药汤。”

    药瓶看上去只是寻常药瓶,但当拔掉瓶塞,里面的药味儿钻出来,苏露青拿在手中嗅闻的动作忽地一顿。

    她面上不动声色,只对妍娘子说,“闻起来似乎与寻常药丸差不多,没想到功效竟有这般神奇,裴郎——”

    药瓶自然的送到秦淮舟鼻端,她神态亲昵,眼中满是对药丸的惊奇,“你不是常说想要再做些药材生意吗,你来闻闻这个?”

    两人坐着的距离本就不远,她有意靠过去,胳膊碰到他的,触碰时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像是很不习惯她忽然的不经意的碰触。

    心中不免狐疑,之前两人在开明坊,更亲密的姿态都装得,今日只面对一个出手相助过他们的女子,他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这样想着,更近的靠向他,趁着妍娘子不注意,她作势等着他去细闻药瓶中的药丸气息,实则凑近他耳边,低声提醒,又格外强调道,“裴郎,稳住,别露馅。”

    ……

    当晚,秦淮舟回房时,带回了骆泉替她熬的汤药。

    苏露青在清醒状态下喝到了浓稠苦药的味道,只喝过一口就放下药碗,压了压浓重的苦意,她才说道,“白日里那药丸,你可闻出什么了?”

    “嗯。”秦淮舟应过一声,但没说下文,目光始终落在她只喝了一口就没再动过的药碗上。

    她见状,干脆把药碗推过去。

    不管他什么用意,只管给他看个够。

    哪知对面的人却忽然端起药碗,拿起里面的药匙,盛起一匙后,自然的递向她。

    触及到她略带狐疑的目光,垂下眼眸看了看药碗,又看了看她,“……张嘴。”

    敢情是他会错了意,以为她的意思是让他……?

    苏露青忽地从他手上夺回药碗,屏气喝尽,重新说回刚刚的话题,“那药丸,你可闻出来了?”

    终于看到秦淮舟点点头,“与何璞案中涉及到的药,气味相似。”

    苏露青回想着白日闻到的药味,“骆泉是松鹤堂的郎中,松鹤堂又研制出这种药,说不定这就是何胥吃过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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