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的第五年: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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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绮岫自然是想来看看有没有热闹的。

    顺便,还被贵女们委托,来观察观察叶采薇有没有把夏琬琰用毒蜂伤人的诡计抖搂出去的苗头。

    闻言,骆绮岫也不是个善茬,反嘴就道:“诶唷,这天儿都快黑了,您还睡午觉啊?水月国的午觉可真是不一般地长呐。”

    叶采薇如同一滩夹在糖葫芦里的枣泥馅般,夹在两人中间,被吵得头痛不已。

    她从没觉得,被叫去训话竟也是如此如释重负的一件美事。

    以至于。

    离开天地炉,踏进司业的山楹斋。

    揉着被枕得发麻的手臂时,她根本没听进去司业说了些什么,也没注意夏琬琰的脸色如何。

    白檀倒是记着了。

    她愁得几乎要一夜白发,在去找忙着三学切磋的许明姌的路上,觑着四下无人,揪心扒肝地劝道:“姑娘,如今司业打定主意要拿您给夏琬琰出气,万一再闹出个血光之灾如何是好?不如,您找容世子想想办法吧?”

    司业不仅对夏琬琰半句重话都无,还罚姑娘去做那健妇丫鬟的勾当,在三学切磋那天,当着所有人的面,端茶倒水、搬桌抬椅呢!

    叶采薇一下子钉住了脚步,看着白檀郑重道:“白檀,世子如今有婚约在身,以后类似的事莫要再提了。”

    白檀是最紧贴她身边的人。

    在两国商议和亲之前,叶采薇与容津岸隔三差五就要见一面。这样的关系,她没想着瞒白檀,也瞒不过。

    所以,虽然只是隐约知道他们之间是旧相识,但白檀好歹也算是唯一一个知情人。

    叶采薇好不容易才开了个好头,与容津岸约定不再私会,又怎么会自毁长城去求他?

    更何况……

    漫天枯黄的秋风中,她的声音有些凉飔飔的,“夏琬琰我自会解决的。”

    那两只赤翅蜂让她想通了前世一些巧合的关窍。

    前世,三学切磋前夕,原定要上场斗艺的斋生们曾被大换了一批。

    起因就是被赤翅蜂蜇伤。

    如今回想起来,被新换上去的顶替者中,就有夏琬琰。

    峣峣阙中没有副山长,山长之下,便是司业。

    平日山长轻易不露面,皆由司业操持琐务。

    眼下,司业放任夏琬琰打压叶采薇,是因为比起容持无依无靠、家世平平的叶采薇,还不如让侯府贵女一气儿将叶采薇踩进烂泥,再也翻不出风浪,来得省心省力。

    但……

    假设,在峣峣阙上下严阵以待的日子里,有人陷害同窗被人赃并获了呢?

    司业还会继续包庇她吗?

    “姑娘……”白檀被叶采薇轻飘飘的一句话骇得脚底发软。

    她不是没见过尔虞我诈,但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叶采薇会是争斗中的一员。

    那天也是。

    一反常态地与夏琬琰杠上,还跟能晓知未来般让她去找小公主……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是因为差点被伤了眼睛?不,不对,她不像是在乎这伤的样子。

    总不能……是因为小公主吧?

    叶采薇打算得很好,想独自把夏琬琰拉下马,不去求助容津岸。

    可怕什么来什么。

    第二天,她一转头就遇上了容津岸。

    叶采薇脑袋瓜不行,目力、听力、嗅觉却是一绝。

    这血腥味不是偶尔被溅到身上的一两滴,而是至少浇在皮肤上停留了好几天的那种。

    叶采薇动作一滞,再抬眸时,容津岸竟是已然呼吸匀停,睡着了。

    她心头一沉。

    他这是几夜没合过眼了?被熙和女帝派去做些什么了?

    前世,容津岸从不主动说这些,叶采薇即便察觉到了,亦从来不问。

    叶采薇铆劲再三,最终还是没能成功推开容津岸,被自己的心软气得简直抓耳挠腮。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

    得想个办法,渐渐地疏远容津岸。

    叶采薇用足两世的智力,苦思冥想起来。

    然而,昨天为了赶路一夜未眠,脑袋愈来愈重,一啄一啄,就要堕入梦乡。

    恍惚间,比三朝的场景、与许明姌依依惜别的场景、容津岸喂她糖肉馒头的场景,乱糟糟闹聒聒地交织回闪。

    声音庞杂如潮,忽地,却有两个字鲜明地迸了出来。

    “……南下。”

    叶采薇猛地一睁眼。

    等等,南下?

    她忽然想起。

    重活一世,自己其实还有个任务!

    ——先太子沈渊!

    姐姐不想嫁人。

    但,如果能提前救沈渊回京,是不是算一种示好?甚至恩情?

    届时,哪怕不把婚事抢回来,求一求沈渊,是不是可以让他主动把与叶家的婚约,不动干戈地解除?

    南下……

    沈渊如今正是身处黔中道!

    男人紧紧闭上双眼,另一只手不知怎么回事,竟将她的后脑扣住,不断加深这个吻。

    正人君子还是自欺欺人的食色性也?那根弦紧绷再紧绷,仿佛倒挂着利刃,一圈又一圈缠紧的,分明只束缚君子,从不束缚小人。

    没有伤害任何人,不会伤害任何人。

    困锁在樊笼,自己也变成樊笼。

    容津岸眼前有浓雾。

    神思迷惘,只霎那间,被她突然一翻,压住。

    叶采薇居于上方。

    浓雾散开,他的视线晰切。

    她从外面带来的遮蔽早已不见踪影,薄薄地卸下,她直白地展呈,不顾一切地推促。

    室内昏暗的光线被暴雨绵密的雨丝切得缭乱,堪堪打在她的身上,像是为她披上一层斑驳却又欲说还休的纱。

    她看着他,叶采薇看着他。

    酡红柔软的唇瓣上,是他们深深缠吻后残留的香津,淡粉的脸颊挂着泪痕,眼尾娇红泛泛,一双杏眼深邃又迷离。

    皎白,莹润,是不可亵渎的圣洁,是神女临凡的端雅,她满头的秀发像水藻一样浓密,恣意散落,前面一些,后面一些,惑人的圆曲和红缨半覆半盖,若隐若现。

    她美得像一个妖物,修炼千年,摄魄蚀魂;

    但又偏偏行着慈悲为怀的善举,睥睨万物,普度众生。

    容津岸看呆了,耳朵被封闭,再也听不见任何旁的声音。

    然后便被握住,眼睁睁看着她的红唇一张一合:

    “哥哥撒谎,明明你也想的。”

    第三十七章

    雷电暂歇,外面的雨却越下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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