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的第五年: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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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采薇果然带些灾星体质。

    有她在的地方,练个舞都会有人摔下台子!

    本以为叶采薇会像癞皮狗一样死缠烂打。

    哪知她只是望了望天,鼻尖轻耸了一下,就干脆应道:“好的,司业大人。”

    将江天后续的一通话堵在了腹中。

    江天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也抬头望了望。

    一碧如洗,万里无云。

    又不着痕迹地嗅了嗅。

    只余散着一点儿食物香。

    看着叶采薇行礼告退,她负了负手,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闻什么呢?”

    叶采薇后脑勺的旧伤隐隐作痛,脚下未停,走入亭亭如盖的一棵巨树下。

    当然是——

    “噫!好凉!”蓦地,有人娇呼道。

    雨味了。

    “下雨了!”

    “唰啦啦啦啦——”

    眨眼间,一场声势浩大、几乎将天地都缝织起来的雨,淋透了整片琢磨台。

    不,应该说从小到大,从没见须弥如此生气过。连一开始知道要被送来琲朝和亲时,也不曾这样。

    叶采薇愣了愣,再度一礼,“叶采薇不敢。”

    她不懂为何须弥忽然就黏上了自己,此时更是不会明白,须弥的面孔为何翻然转变。

    容津岸曾教过她一句话,“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可能须弥就是这样?

    不过,叶采薇也不怎么在乎须弥的想法就是了。

    说到底,她们相识不过三天,对于叶采薇而言,简直是爱也来得莫名其妙,怒也来得莫名其妙。

    须弥当然不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相反,她觉得自己是一名再宽和不过的公主了。

    可她一到琲朝就险些遭遇了失身之祸,还不能公开向琲朝问罪!随后又是京城贵女们的轻慢。勉勉强强地接受课业极差的叶采薇当她的小扈从了吧,却迅速被打脸!

    这怎么能不教人为之愤怒、懊恼!

    须弥清楚,叶采薇的态度是压弯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叶采薇让她感受到了自作多情,让她意识到,她水月国公主的身份,或许真的在琲朝人的眼中不值一提,才会如此恼羞成怒。

    可她实在是保持不住冷静了。

    须弥讥诮地勾了勾唇角,向来甜软的嗓音就如当年夏琬琰骗叶采薇吃下的那盘荔枝般,虽然依旧水润剔透,却是甜得发酸、发苦,让人肠穿肚烂般地疼,“你放心,以后就算是你求着我,我也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这么一闹,已是耽搁一会儿了,叶采薇不敢再等,揖礼再三,“叶采薇告退。”

    叶采薇的态度干脆,落在须弥主仆眼中,便成了拜高踩低、避之不及,于是二人愈发气得面色铁青。

    叶采薇哪儿顾得上她们呀,抬脚就往茶水间的方向大步流星。

    可没走几步,身后突然传来痛吟。

    “妙莲!妙莲!”须弥叫得凄惨,叶采薇终究是怕兄弟老婆有个好歹,咬牙返身回去。

    只见须弥一只手紧紧将妙莲攥得皮肤通红,一只手欲碰不敢碰地悬在自己耳朵旁,泪水盈睫。

    叶采薇望了两眼,便知道了大致情形。

    栾树招蚜虫,盛夏时尤多,最近天热,正是繁殖时候。须弥今天不知道从哪儿找来各种香料杂糅的蜜浆泡澡,身上从里到外都甜腻得很,估计被小虫飞进了耳孔里。

    听到脚步声,六神无主的妙莲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叶采薇你快来替公主看看呀!”

    霎时,叶采薇眼前被摆出了两条路。

    向左是帮公主,向右是找蓊桃。

    在六皇子面前。

    譬如,他分明表露出对叶采薇的不屑和鄙夷,被她捅成重伤,却还是没有把她怎么样,一扔牢里几个时辰便罢,之后更是让她免受了牢狱之灾;

    又譬如,他还花了不小的时日和精力,去给这次舞弊案中可能存在的冤狱尽数翻案——

    “柴先生提点过本王,这次的病几乎深入膏肓,能保全已是万幸,日后更当多多行善,放叶氏一马,也算聊表本王的心意。”

    雄风不在,失去了男人最重要的玩意,几日不见,六皇子瘦了好大一圈,纵使锦衣华服包围,也挡不住憔悴,嗓子是病态的尖细。

    道貌岸然的男人被淋湿,几绺青丝垂挂鬓角,长睫和英挺鼻尖,也挂上了水滴。

    一捧水就足以令他狼狈,叶采薇咬牙欣赏:

    “不然呢,你是谁?你说你是谁?跟哈巴狗一样追着我的马车到东流的是谁?非要逼着我来应天的是谁?几次装病骗我照顾的人是谁?一有机会就对我动手,动脚的又是谁?”

    连珠炮一般的质问,她人还泡在浴水里,沉睡的雪鸟一鼓一收,上面还有新鲜的红印,全是他留下的。

    “你到底喝醉了没有?”容津岸揩掉水珠。

    但叶采薇充耳不闻:

    “还有,你、你,你在池州山上,那天晚上,趁着我不省人事,你对佟归鹤说什么了?你是我夫君?嗯?忘了我们早就和离了吗?”

    但容津岸却忽然大跨步过来,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十指插,入发丝之间,控住她,袖笼因此落入了浴水之中,他却根本毫不在意:

    “不许你提另一个男人!”

    难得见到他如此失控,叶采薇在他掌中,得意却凌厉地笑起来:

    第四十五章

    尽管随时被掌控,但拿捏要害,总是杀人诛心的第一把利刃。

    叶采薇屏住呼吸。

    但回答她的,是容津岸铺天盖地的吻。

    说那是吻,其实并不准确,用啃咬用啮噬来形容更加恰切如分。他结结实实地堵住了她,丝毫不给她半点张口的机会,唇舌和牙齿肆意侵略霸占,让她疼,让她痛,每一下,都与怜香惜玉背道而驰,不顾她,恨不得她立即窒息,死在他的手下。

    叶采薇泡在热腾腾的浴水里,玉一样的拳头抵住容津岸结实的肩膀,半点都推阻不了,还颇有适得其反的效果。

    她的眩晕感越来越浓,几乎要升到天上去,余光里,他石青色的外衫有大半已经不知不觉打湿了,袖笼漂在浴水的水面上,像跟她一样般无根的浮萍,起起落落。

    察觉到她脱力,容津岸收起了唇齿,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目光在她迷蒙的双眼和鲜艳欲滴的红唇上反复游离。

    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谁也没有说话,凭心做事。

    蕉园在西北角,较偏僻。

    峣峣阙建造伊始,阙内尚是空荡荡灰秃秃时,开国女帝曾屡次亲自过来监工。

    三伏天里,太祖搬了一只破头折脚的旧凳于学斋中小憩,正暑热难当之际,抬眸忽见窗上绿翳沉沉,心喜推之,则有一树芭蕉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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