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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和离后的第五年》 50-60(第31/34页)
不管容津岸因为什么对叶琛的存在毫无作为,父母之间的事,都不应该用孩子来解决。
容府距离孟府很近,马车只需片刻便至。容府大门前,母子两人并未下车,叶琛忐忑而期待,撩开车窗上的帘帷往外看。
目不转睛,看着问鹂登上台阶、叩响容府的大门,看着大门打开、里面有人和问鹂说话,再看着问鹂回来,脸色十分沉败。
“容大人并不在府上,且已经离开了多日,容府的人绝口不说他去了哪里,也根本不知道他何时能回来。”问鹂对叶采薇和叶琛摇了摇头,
“那人不认识奴婢,若不是认得孟府的马车,他连方才那些都不可能告诉奴婢的。”
当年,叶采薇从叶府带到容府来的人寥寥,整整五年过去,也许整个容府的下人都已经被换了一圈,无人认识问鹂,再正常不过。
只是叶琛满脸写着难以掩饰的失望,叶采薇眼睁睁看他漆黑的眸子里星光一样的神采一点点黯淡下来,心头也实在堵得厉害。
哥哥?
容津岸进到茅房里后脑海中还在思索这个突兀的称呼。
直到他再从茅房出来时,方才院子里的另一个男人已经没了踪影,只剩叶采薇抱着茶壶坐在石凳上,像是在等他。
一见容津岸出来,叶采薇忙起身走去,怀里抱着的茶壶把微微晃动着,就如同她略带忐忑的心情。
但她自是不会提起此事,只道:“你看起来好多了,你需要的药材我也都买回来了,进屋去清点一下吧。”
屋内。
叶采薇把买给容津岸的药材一一摆放在桌上供他查看,手里正拿着纸笔一行一行记录着:“二两,三两,这个一两,还有一些其他的,加起来一共是八两银子,我都记上了,你确认一下,没问题吧?”
实则,所有东西加起来才不到二两银子。
若不是因着眼下自己对于容津岸只是个陌生人,叶采薇兴许会胆大地开更高的价。
叶采薇记录完后却发现容津岸并没有回答她,她抬头向他看去,他也并没有在查看药材。
她心里霎时有些许慌乱,莫不是此时的容津岸并不似前世那般慷慨。
可是区区八两银子,实在不像是容津岸会计较的小钱。
对上叶采薇微变的神色,容津岸直白问道:“方才为何那样唤我?”
叶采薇一愣,想起自己迫于无奈下的一声“哥哥”。
前世叶采薇也这样唤过容津岸,在那夜实在受不住他猛烈撞击下,她求饶着讨好着,嫣唇吻在他滚动的喉结上,灼热的呼吸扑洒颈间,支离破碎地唤着:“哥哥,受不住了,求你……”
仅此一次,叶采薇因这声“哥哥”遭了更大的苦果,似腾上高空,又似沉入海底。
颠簸一夜,失控一夜,自那之后她是再也不敢如此唤他了,即使不是在榻上。
可方才她可不是这个意思。
见容津岸执着于这个问题,叶采薇脑中思绪飞转一瞬,只得半真半假回答他:“抱歉,没有提前征得你的同意,但刚才情况也比较突然,我实在别无它法,只得如此了。”
容津岸意外地挑了挑眉,继续问:“你遇到什么困难了?”
“其实……”叶采薇话语一顿,抬眸直勾勾地看着容津岸,一双湛亮的眸子清澈又真诚,找不到半点唬人的假意,她一字一句道,“其实,我是个寡妇。”
一声低磁的轻笑勾得人耳根发痒。
容津岸笑得肆意,唇角上扬,连带着眼尾都蔓上了戏谑的意味,对叶采薇无比真诚的解释感到荒唐。
小姑娘瞧着分明就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别说是寡妇,甚至都还未成过婚,也不知她将来丈夫若是知晓,还未将人娶过门时就已被妻子咒死是什么心情。
但叶采薇并不在意容津岸明显的不相信,仍旧沉着冷静地继续解释道:“丈夫离世后我一人来此独住多有不便,也怕山下的村民说闲话,所以向方才那位大哥谎称你是我的兄长,他既是知晓我家中还有别的亲人,便不会出去胡乱传了。”
容津岸意味不明地看着她:“你利用我?”
叶采薇眨眨眼,一点不觉慌乱:“我救了你,你帮帮我啊。”
容津岸险些又被气笑,头一次被人利用,还利用得如此理直气壮。
但叶采薇是寡妇的事显然为假,独住在此却是为真。
容津岸并无兴趣去探究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为何独住在此,终是将注意力转移回了桌上摆放的药材上。
他的伤势拖不得,也的确因叶采薇的相救得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进行祛毒治疗,否则这只腿待回营后才开始处理,怕是要留下什么后遗症。
小姑娘除了有点黑心,倒是帮了他大忙,这点利用也没什么可计较的。
正想着,叶采薇彻底放下纸笔起身道:“你饿了吗,我准备去做饭,给你加副碗筷,不收你钱,就当是报答你了。”
容津岸又想笑了。
敢情她这意思是,若是他没被她利用,她还打算一个人吃饭不管他死活,亦或是还需要付饭钱。
容津岸视线落到那张刚被叶采薇更新记录过的欠条上,只见床榻过夜费那一行后面一个正字从一笔变成了两笔,这是将他今夜的费用又加了上去。
不过也是,连住个茅草屋也得收费五百文一晚,她家的饭她怎可能给他白吃。
叶采薇离开屋中后,容津岸本是要查看药材,视线却流连在那娟秀小字上来来回回好半晌。
最终再次看回债主名那一栏,漂亮的小字写着叶采薇二字,他耳边不由再次回响起了那一声带着烟南柔调的“哥哥”。
不像是在唤兄长,更像是在唤……
在马车外值守的士兵疑惑迷茫地解释后,容津岸有一瞬晃神。
或许是太过疲惫,他以为自己只是小憩并未熟睡。
却不曾想,他竟是当真睡着了,已是睡了一个多时辰。
马车此时停在离开驿站后的一处小镇。
因着叶采薇早晨未吃多少东西,待到这会便觉有些饿了,这才停了马车让她去镇上买些小食。
容津岸皱了皱眉,对于自己方才反应极大的焦急感到不适应,沉默片刻后,面色仍是僵硬:“可有派人跟着她?”
士兵应声:“六子和阿毛跟着叶姑娘一起的,将军您就放心吧。”
一看士兵那意有所指的暧昧眼神,容津岸眉心蹙得更紧了,几欲动唇解释什么,到底还是只沉沉“嗯”了一声,放下马车帘坐回了马车内。
周围再次安静下来,甚至连马车驶动时的碾压声也不再有。
容津岸垂眸看着搭在腿上的毛毯,一时间又开始想。
她是真饿了,还是觉得委屈借此四处走走消散心情。
她哭了吗,还是只是撇着嘴隐忍心情。
毛毯,是她给他盖上的吗。
容津岸重重阖上眼帘,神情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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