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对象真的非攻略不可吗: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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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了一遍,“死亡信息?”

    “嗯。”费奥多尔考虑到对方的不便,体贴地读出了其中的信息,“上面显示与谢野小姐死亡的时间是在晚上两点半,尸体在杂物室,腹部有被刀刃刺穿的痕迹。”

    “听起来像他杀。”

    花言若有所思地得出了结论,他眉头微皱。

    这样一来就更奇怪了。

    起初在听见死者是与谢野晶子时,他是打算从武装侦探社众人的反应中得到点蛛丝马迹的,但只可惜他忘记了他现在视觉受限,连看人都只是勉强看清个轮廓,没办法观察更为细致的表情。

    因此只能退而求其次地从其他地方入手,比如说听太宰治与中岛敦发言时的语气。

    既然死者是他们的同伴,那多多少少都会从语气中反馈出些什麽。

    可能是黑白熊临时增加规则的做法太过赖皮,这两人说话时的语气一个是类似于“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了”——早有预料的无趣与疲惫,另一个是难以置信的惊惧。

    在这些语气背后,他没听出特别浓重的、对凶手的憎恨与愤怒,更多的是纯粹的悲伤与遗憾。

    就像是——与谢野晶子是自杀的一样。

    如果是他杀的话,他们不该是这种反应,难道是因为自己昏迷的太久,错过了太多东西,他们都已经收拾好情绪了吗?

    费奥多尔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他看向双眼蒙着雪白纱布的纯白少年,“虽然现在已经有些晚了,但是既然没有头绪的话,也只能去看一下现场了,您觉得呢?”

    花言对此没有异议。

    费奥多尔见对方点头,指尖在屏幕上点出了地图,“杂物室在食堂隔壁,离寄宿区也并不远……”

    果戈里自告奋勇地举起手,“我知道具体位置哦!不用看地图啦——我可以带你们去!”

    三人很快达成共识,一同前往杂物室。

    杂物室内没什麽人,只有一道芥子色身影静静伫立在墙边,垂头看着靠坐在货架前、已经失去了温度与生命的与谢野晶子,后者腹部的伤口晕染开靡丽的猩红,身下的地面也积攒出了一汪血泊。

    费奥多尔注意到墙边的身影,微微低头,“打扰了。”

    国木田独步摆了摆手,示意没有关系。

    费奥多尔没有进门,仅是在门口远远望了一眼。

    花言没办法像对方一样仅依靠视觉观察,他走进房间,目光最先注意到地上散落的杂物,蹲下身捡起,指尖传来粉末质感,像是灰。

    杂物上带着些许陈灰,从陈灰的覆盖的位置来看,不像是一直在地上的,更像是从尸体后面的杂物架上滚落下来的。

    他抬起头靠近杂物架,杂物架上的东西并没有都落下来,而是只有一些本身就容易倒的东西才掉下来了,看起来受害者与凶手之间没有爆发剧烈肢体冲突……不,再加上这里离寄宿区很近,伤势也不是一击毙命,所以大概率连语言冲突都没有。

    花言从货架上的纸箱中翻找到了一次性手套,在下意识蹲下想要检查尸体伤口时又像是想起什麽,抬头看向国木田独步所在的位置,征询对方的意见,“可以吗?”

    国木田独步看着少年双眼上缠绕的绷带,有些迟疑,“可以是可以,只是你看得清吗?”

    “没问题,我在这方面不用太依靠视觉。”

    得到同意,花言毫不犹豫地伸出指尖摸向对方的伤口处,他之前工作中接触过各种各样的尸体,对于一些伤口早已熟悉无比。

    腹部是贯穿伤,凶器是与谢野晶子手中看似是用于装饰的金色武士刀,伤口后面比前面的面积要大,应该是被人从身后偷袭的。

    地面上残留的鲜血溅射的痕迹已经混杂在了一起看不太清了,不过武士刀的刀柄处沾染上了与谢野晶子的血迹,从已经干涸的血痕来看,这把刀像是对方自己拔出来的。

    花言若有所思地起身,目光看向尸体右手边不远处的急救医药箱,急救医药箱锁扣没有被打开,箱子也是歪倒在地,上面沾染了血液,看起来像是与谢野晶子原本想用其中的东西救自己却被人踢远了。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杂物室可不会有急救医药箱,这是医务室才有的东西。

    与谢野晶子的“才能”极有可能与这方面有关,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对方会随身携带急救医药箱。

    花言朝外走去的同时不忘说些什麽安慰国木田独步,果戈里见对方出来了,好奇地询问。

    “花言,你有发现什麽吗?”

    “我不确定。”

    花言摘下手上沾满猩红的手套,特意绕了一圈去垃圾室丢进了里面的焚化炉。

    他看向费奥多尔,“她的表情是什麽样?”

    他看不清太细致的东西,只能大体看见对方双眼紧闭,唇角也微微抿起,除此之外什麽都看不出来。

    “很平静。”费奥多尔没有隐瞒什麽,“像是对什麽释然,松了口气的感觉。”

    果然是这样啊。

    花言斗篷下的指尖摩挲着口袋里的光盘,没有再开口。

    果戈里的视线来回在两人之间打转,最终还是没忍住好奇,伸出手在花言面前晃了一下。

    “花言——你的眼睛真的受伤了吗?”

    花言面不改色地抓住对方的手,“是啊,你该不会还不死心,想趁机杀我吧?”

    这一句话成功唤起了果戈里不好的回忆,他干笑了两声,“哈哈,怎麽会呢?”

    “我只是在想——你跟陀思君撞的那一下伤害有这麽大吗?能把眼睛都撞伤……该不会是倒地后墨镜碎裂的镜片掉进眼睛里了吧?!”

    果戈里想到了可能性最大的发展,发出感叹,“没想到花言你会以这种形式受伤呢!”

    这是什麽话?说的好像在嘲讽他躲过了果戈里和西格玛的两次——如果橘子上的粉末也是对方干的,那就是三次,三次袭击最终却倒在了自己手里一样。

    花言有些不高兴了,当即发起攻击。

    “这只是意外,意外很正常的,就像是果戈里你从来没有想过麻醉剂会打在西格玛身上一样。”

    攻击效果拔群,果戈里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诶?诶呀?什麽麻醉剂……不知道呢。”

    旁听了两人对话的费奥多尔心情复杂,他总算知道西格玛为什麽会不省人事了。

    不过为什麽花言明明知道西格玛和果戈里想对他下手,却仍旧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呢?是确认两人没办法伤到自己,还是有其他依仗……?

    果戈里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层,“说起来,花言,它为什麽要针对你?跟你的‘才能’有关系吗?”

    这个“它”指的自然是黑白熊。

    花言势必不可能透露半点,他摇了摇头,“我不清楚,可能是因为之前的误解吧。”

    “误解?”果戈里脸上的好奇更深了,催促着对方,“是什麽样的误解?诶——是什麽时候的误解?陀思君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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