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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凉风有信》 40-50(第19/23页)
…”
秋月目瞪口呆地看着梁父,大气都不敢出。
她现在明白梁弈为什么要将他留在这边的精神医院了。
“配型!全都去给我配型!”梁泽胜瞪向秋月,猩红的眼球仿佛要爆出来,“你也去!立刻就去!”
“好,好!”秋月赶紧应声,“那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怎么样”
她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安抚这个疯子,然后尽快联系梁风。
“去配型!”秋月顺着梁泽胜往下说,一边拿出手机,“现在就叫梁风梁弈一起——”
她刚解锁,手里的屏幕就被人一把夺走:“给我!”
秋月不敢跟他抢,眼睁睁地看着梁父,随后他手一扬,直接将手机扔出车窗。
“医院,去医院——”梁泽胜念叨着,一边发动汽车,“今天就手术,我今天就能换肾!你们全都要死!”
他忽然又大笑起来:“等你们死了我就有很多肾了哈哈哈……”
秋月被癫狂的小声震得大脑轰隆作响,心跳也越来越快——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正以一百二的车速开车带着她狂奔……
“去,去医院不是往这里走……”秋月试探着轻声开口。
“怎么走”梁泽胜立刻着急,又怒气冲冲地,“怎么走你说啊!”
余光瞥到中央大街的路牌,秋月连忙道:“右边!右转——”
实际上,她也不清楚医院怎么走。
中央大街的路她根本不熟,只知道断桥就在那边。
引擎被踩得嗡嗡作响,车很快开进市区,随即被晚高峰的车流阻塞。
望着看不到尽头的车水马龙,梁泽胜焦灼地抡起拳头砸方向盘:“医院呢医院在哪儿!”
“现在怎么走”他又朝秋月大喊,“怎么走啊!”
车喇叭被砸得滴滴直响,很快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看见巡逻的警察正向他们车走来,秋月屏息,一手悄悄搭上车窗按钮。
刚摁下按键想要呼救,梁父立刻察觉转过头:“你想干什么”
“贱人!”他一把抓住秋月胳膊,抬手就是一巴掌,“你想找人杀我,是不是!”
“你跟那两个畜生一样,都要我死!”梁泽胜猛打方向盘,将车开进路岔口的一条小巷。
秋月脑袋刚挨了一巴掌,又被急加速甩得头晕脑胀。
她听到车身撞击发出巨大声响——这个疯子不知道是撞到了墙柱还是垃圾桶。
他已然失控,声嘶力竭:“我活不成,谁都别活!谁都别活!都别活!!”
秋月赶紧挣扎着坐起来,下一秒又僵住。
她看见中控台上的手,以及他手中黑洞洞的枪口。
后视镜里,梁父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死!都去死!去死!!”
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秋月扭头看窗外。
车已经开上了断桥-
梁弈看着梁风的手机屏,皱眉,随即掏出自己的手机。
“她再没给我发——”骤然顿住话头,他脸色大变。
梁风心里一紧,一把夺过手机。
一轮明月的头像赫然在屏。
Luna:【你到哪儿了需要我们去接你吗】
YEE:【快了。你过来一下】
发送时间在十分钟以前。
——正是他在咖啡馆排队的时候。
“这不是我给她发的。”梁弈说,“我也没收到——”
他突然不往下说了,像是想到什么,转身往车上走。
再回来时,梁弈脸色又凝重几分:“他拿了我的平板。”
“那些消息,应该是爸拿我的平板发给秋月——”
“他人呢!”梁风打断梁弈,迫切问,“你不把他送医院了吗”
梁弈敛眸没有回答,打开手机查找平板位置。
“找到了!”他放大屏幕上的地图,“在……中央大街那边,看速度他开了车——”
他话还没说完,梁风已经拉开车门坐进去。
梁弈也跟着坐上副驾,一边摁下医院的电话。
“他两小时前从医院跑了。”挂断后,他跟梁风解释道,“医生刚看监控才发现。”
梁风生硬“嗯”了声,又问:“他为什么会去找秋月”
“我也不清楚。”梁弈低声,“配型一直配不上,他精神也出了问题。这次带他过来,就是打算把人留在精神科的。”
梁风气音嗤声:“这次,你不跟着一起留下了”
梁弈没有回答,低头沉默。
梁风乜他一眼,握方向盘的手不自然地动了下:“位置。”
“还在中央大街附近。”梁弈看手机,眉头拧起来,“离桥很近。”
梁风神色一滞:“什么桥”
梁弈放大图标:“叫……Madison Bridge.”
是那座断桥。
梁风心里咯噔一声,脚下重踩油门。
这一片区域他再熟悉不过,没几分钟,横跨江面的烂尾工程就出现在车窗外。
梁弈望着桥梁巨大的豁口,金丝框后的目光一时恍惚:“这桥……”
“现在在哪儿”梁风沉声问他。
梁弈收回视线看位置:“他们上桥了。”
他话音刚落,车外便一阵踢里哐啷。
——梁风撞开了围卡,加速驶上桥面。
梁弈追踪着手机上的位置,脸色忽而一凛:“等一下——错了!”
“方向错了!”他抬头看挡风玻璃。
——断裂的桥身已经出现在眼前。对面还有一辆白色轿车。
“停——”梁弈猛吸一口气,“停下!”
身下的车速不减反增。
梁风死死盯着桥对面的轿车,抓握方向盘的大手用力到青筋暴起。
“我能开过去。”
——他早就跨过江面,跃过断口。
那一次,是为了让她看到。
而这一次,是为了看到她。
油门几欲踩穿的瞬间,车身高高腾空。赛车手在至高点快速换挡。
——汽车就这样跃过豁口,不偏不倚地落在桥沿上,发出骇人的声响。
车窗破裂,车轮也拉起滚滚白烟,在桥面上失控拖行了一段距离才停下来。
没有减震装置与防护措施,车里的人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
梁风大口喘着粗气,压下胸口强烈的不适感,一脚踹开车门。
于此同时,不远处的白色轿车上也有人下来了——秋月的手臂被梁泽胜扭着,他同时在车里摸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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