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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哑雀》 70-80(第11/15页)
江既迟将倪雀紧紧抱进怀里,嘴唇贴了贴她的侧脸:“手累不累?”
倪雀近距离地望着他的眼睛,摇头:“不累。”
见他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倪雀解释一句:“不是说你快的意思,是我确实不累。”
江既迟微眯了下眼。
“你不快。”倪雀又说。
“?”
倪雀感觉自己越解释越奇怪,语速慢下来,在脑子里过一个字说一个字:“我的意思是,我以前干活儿多,脏活累活一干就是几个小时起,这个不算什么。”
她说完,手就被江既迟捉了去。
她的手,他牵过很多次了,每次牵,他都觉得,那双手,撇开骨骼的纤细程度,触感上,浑不似女孩该有的手。
他顺着她的指掌关节处,挨个触碰着那些厚茧。
倪雀不想他说心疼她之类的话,这种话她不爱听。花园里娇嫩的花骨朵儿或许需要呵护,但天空中扑棱着翅膀翱翔的小鸟,只想听赞歌。
“倪雀。”他唤。
“嗯?”
“既然手不累的话,”他领着她的手去往目的地,“再来一次好不好?”
“……”
倪雀一愣,她预想之中的怜爱发言环节并没有降临。
江既迟脑袋低了低,埋来她颈边,吻了下她的脖子,低哑的嗓音喷出暧昧的气息:“这双手,倒是便宜我了。”
78|藏事
这回弄完,倪雀的手是真的酸了。
原先躺着的地方,床单脏了,两人腾挪着,换到更靠里的位置。
一天的疲累这会儿涌了上来,倪雀困得睁不开眼。
昏昏欲睡间,倪雀模糊地听见,江既迟起身下了床。没多久,他拿了湿毛巾过来,给她擦手。
之后他又出去了,再回来时,倪雀感知到身侧的床铺凹陷,紧接着,一具熟悉的、温热的身体拢了过来,她被江既迟抱进了怀里。
她强撑着意志,含糊地说了句“晚安”,江既迟用嘴唇碰了碰她的额头,亦回:“晚安。”
在倪雀即将睡死过去的时候,她感觉到江既迟的手停留在她的右胳膊上,顺着微凸的触感,从她的胳膊肘,抚到她的胳肢窝处:“倪雀,这是疤吗?”
倪雀迷迷糊糊的:“嗯?”
“怎么弄的?这么长一道?”
困倦降低了人的心理防线,倪雀答得含混:“被砸的。”
“谁砸的?”
等了许久,没得到回答,江既迟稍稍退开一些,去看怀中的女孩。
倪雀已经睡着了,薄薄的背脊随着呼吸,轻浅地起伏着,瞧着格外脆弱,又毫不设防。
江既迟手指抚着那道疤,在一片遐思中进入了睡眠。
翌日清晨,倪雀被生物钟早早叫醒。醒时,她背对着江既迟,但整个人都被他从后拥在怀里。
后脖颈处,还能感受到他喷出的均匀的、温热的气息。
倪雀动作极轻地翻了个身,正面朝向江既迟。
他没有醒,但因着这细微的动静,他下意识地伸手捞了把她的腰,将她拥得更紧。
倪雀盯着他,肆无忌惮地打量。
标准眉,柳叶眼,翘鼻,薄唇。和四年前比,这张脸几乎没怎么变,轮廓分明又不失柔和,乍看,极适合扮冷和疏离,但当被他注视,尤其是当他对你笑时,你又会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暖更温柔的人。
看着看着,倪雀忍不住抬手,用食指碰了碰他的眼睫毛。
唔,真长。
她又去碰另一只眼睛上的。
软软的,小扇子一样。
收回手时,倪雀被当场抓包。江既迟攻其不备地扣住她的手腕,缓缓睁开了眼:“毛我呢?”因是刚睡醒,他的嗓音很哑。
“欣赏你的睡颜。”倪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实话实说。
“怎么样?还满意吗?”
“超级满意。”
“满意还没点表示?”
倪雀脑袋往上蹭了蹭,颇有眼力见地送上一个吻。
江既迟心情极好地弯了弯唇。
人清醒了些,自然而然便想起昨晚睡前盘桓在脑海中的问题。
倪雀穿着的睡衣是件宽松T恤,袖口肥大。江既迟顺着她的右手手腕往上,手掌钻进她的衣袖里,去碰那道近乎一掌长的疤痕。
他又问了遍倪雀,这疤怎么来的。
人在极度昏沉之下,有时和断了片差不多。倪雀完全不记得昨晚睡前江既迟问过这个问题了,更不记得她回答了一半。
这会儿江既迟问起,她的第一反应是,这种过去了的事,就没必要告诉他了。说了,除了给自己徒招一分怜爱外,没任何意义。
倪雀不由得也抬手摸了摸自己那道疤,那是当年高一开学前一晚,她逃跑时,倪保昌用铁镐砸的。
它生在右胳膊上臂的内侧,颜色很浅,轻度增生导致微微凸起,平常不仔细瞧的话,基本看不到,只有穿着短袖或无袖衫,又抬起胳膊时,离得近的人才能窥见一二。
倪雀不想谈及那段,只好心虚地胡诌:“干活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
江既迟神色淡了些:“什么活?”
“放羊的时候,摔了一跤,刮到地上的瓦片了。”
两人面对面躺在一张床上,距离极近,倪雀没敢看他的眼睛,视线落在他胸口的位置。
“这样吗?”
“嗯。”
江既迟静了会儿,说:“给你个机会重置答案呢?”
倪雀隐隐感觉他知道什么似的,她亦静了片刻,最后,还是维持了原答案:“就是不小心受的伤,真的,而且一点也不严重,这个疤只是看着有点长,口子其实很浅的。”
有那么一瞬间,江既迟想开口说什么,但他嘴唇动了动,终是一字也没说。
因是度假,没什么紧凑的行程安排,两人又睡了个回笼觉才起床。
致电隔壁房间,孟歧征和安可璇没一个接电话的,最终只倪雀和江既迟一起出了门。
晚上回来时,安可璇和孟歧征的关系又打回了原形,孟歧征被赶回了原房间,倪雀和第一晚一样,继续和安可璇住一间。
五一的第四天,四人一同出游,安可璇和孟歧征虽闹着别扭,却没一次让四人游的场面变得尴尬。倪雀不禁感叹这两人的处世原则一绝。
第五天,上午睡到自然醒,吃了午饭后,四人前往机场,打道回府。
下了飞机,倪雀关掉手机的飞行模式,发现有两个刘婶的未接来电。
倪雀趁着去上厕所的工夫,回拨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
“雀丫头。”刘婶显见得在忙,喊了她之后,下一秒就和顾客说螺丝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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