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没有心: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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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那也给朕忍到明天去,一个人死,还是一家人去-死,他分得清!

    于是江鏖轻轻松松拿到了和离的圣旨,就连宣旨也是元丰帝这边安排太监去,他什么都不用管,自己溜达着回家了。

    江瑶镜:……

    原来皇上还是能做好事的。

    虽然不至于兴奋若狂,但奉旨和离,确确实实是让人心情愉悦的,江瑶镜把圣旨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唇边的笑意久久不散。

    侯府祖孙喜笑颜开,程家就是狂风骤雨了。

    程星回让大夫减少了药量,这几日他伤口恢复得慢,他是有预料的,也不着急,只是不知为何总觉胸口疼,比前几日疼痛感更甚。

    问了大夫,说是正常的,伤口恢复本就伴随着疼痒。

    他尤不放心,特地重金请了名医来,还是一样的答案,这才终于放心。

    病中本就该少思少虑,可江家那边太坚决了,虽然不是江瑶镜亲口所说,但江鏖的所作所为就代表了她的态度。

    偏自己被困在床榻上哪里也去不了!

    心中有万般计策也要等自己好起来才能实施,只要能让自己见江瑶镜几次,一定能让她回心转意,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拖延时间。

    没办法,自家和定川侯府,确实差得太远了。

    本来他是无心去想鸿运客栈那边的事的,可江家那边现在挽回不了,那客栈那边就还得继续藏,不能用容貌相似的点去说服江瑶镜了,得换个更妥当合理的缘由。

    还没等他想好呢,那边有人来说,说赵姑娘几日前就被人掳走了,那边自己找了几日,实在找不到,这才报上来。

    程星回:!

    还没等他细问详情,赵氏又丧着脸进来了。

    “宫里的太监来宣旨了,陛下做主,让你和江氏和离了。”

    程星回瞠目结舌地看着赵氏,陛下,陛下怎管这件事?!他死死地看着赵氏,期望这是谎言,但赵氏脸上的丧气完全不是装的。

    这下好了,顽抗了一段日子,直接陛下下旨和离,那自家还不如一开始就老老实实写和离书呢。

    “噗——”

    程星回一口热血喷出,溅了满身。

    “大夫,快叫大夫……”

    “不可以,不能叫大夫!”

    程星回一边咳血还不忘阻止扯着嗓子喊大夫的赵氏,圣旨刚下就喊大夫,是嫌死得不够快么!

    第34章 ……

    “你说, 王爷这是什么情况?”

    今天是见善随行,但他没进江家别院,也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王爷出来的时候也很平静, 没有垂头丧气更没有喜上眉梢。

    这平静得有些诡异了。

    回到王府后的行事章法也如同往常一般, 别无二致,但见善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趁着王爷独处的功夫,实在没忍住去和囚恶八卦。

    囚恶一直目视前方, 连个斜眼都不肯给,直接视他为无物。

    见善:……

    忍不住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想啥呢,找谁不好,找一个闷葫芦八卦!

    可这事, 只有他两知道, 于是见善忍了半晌, 又闷声闷气地问,“今天皇上下旨让江程两家和离了, 这事要现在告诉王爷么?”

    正经事为什么不禀报?

    囚恶心里压根没有王爷可能伤情了要避讳的想法,等了片刻, 见善不动,他就直接抬脚往里走了。

    还以为囚恶也为难的见善:?

    看着他此刻格外高大的背影, 见善决定以后少骂他一句!

    话是不多, 但有事他是真上呀!

    岑扶光正靠着窗沿出神, 此时正是金乌西坠之时, 夕阳的余晖从万字福的窗纱中透了进来,把对面挂着的寒江独钓图都渡上了一层金色。

    他看着画上头戴蓑笠的老翁安静垂钓, 悠长宁和。

    该是平静的,也确实是平静的。

    说不上难过,也不算惆怅,就是感觉精神气被一股脑抽空,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懒枕北窗,好好睡一觉。

    “爷。”囚恶叩门入内,“江姑娘和离了,江侯爷去求皇上下的旨。”

    岑扶光原本怔然的瞳色一动。

    今天就和离了?

    那还挺凑巧。

    自己出局,前夫也出局了。

    “挺好的。”

    她回到无拘无束的时候了。

    从头到尾岑扶光就只说了这三个字,囚恶又等了好一会,上面都没有传来王爷说话的动静,又无声退了出去。

    岑扶光一直站在静室,安静看着那名老翁,看他满身金淬,又橙红覆面,明暗交错,最后隐于夜色。

    *

    次日,江瑶镜用过早膳后,就带着一大群人热热闹闹去了程家,后面还有一整列的马车跟随,就这么多人手,预计也得搬几趟。

    江瑶镜的嫁妆不是一般的多。

    门房沉默地打开了正门,莫说程家夫妇,就连管事婆子都没出现一个,江瑶镜也不在意,带着人就去了闲亭落。

    好在赵氏也不是全然摆烂,她把花浓留下了,而她手里拿着的,正是曾备份过的,江瑶镜的嫁妆单子。

    刘妈妈主动上前和她接洽,开了库房后,搬一件东西,她和花浓的单子就同时划掉一样,期间花浓几次回头去看江瑶镜,欲言又止,但都被刘妈妈不动声色地拦住了。

    江瑶镜没管这些琐事,她一个人在略显嘈杂的闲亭落内,以步为丈,看自己精心布置过的院落,看这里也曾有过的美好回忆。

    慢慢踱步了两刻钟,终是走到了月洞门前,安静片刻,穿过它又回身,抬头,看着上方依旧干净如新的匾额。

    纵然没有当初的心境,但挥笔落下这三字的心情,江瑶镜还是记得清楚。

    新嫁时的万千美好祈愿,纵是女子,也风流。

    把这个匾额也带走吧,以后,大约不会再有当初那个心境能写出这般的字了。

    心内的告别已到尾声,江瑶镜收拾好那些轻微到几尽不可察觉的惆怅和遗憾,目光转向了旁边的院子。

    程星回在那里,昨晚就挪过去了。

    要去看看他吗?

    当然不去。

    听说他愣是熬到今早才让请了大夫,若此刻还在昏睡着,倒也没什么,但自己猜他,大约是强撑醒着的,说不定还会一次又一次地望向房门方向?

    只要自己踏进那些屋子,绝对能马上看到他望眼欲穿的样子?

    本不想以最恶劣的方向去猜测他,但每次,都猜准了呢。

    这个人就是狗皮膏药,现在是有伤在身实在动弹不得,等他好转,只要能勉强下地,他一定会来纠缠自己的。

    不过这次,自己欢迎至极。

    正好,他的伤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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