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取豪夺,人夺错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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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双眼底, 还有一层让他看不透的深沉, 锋芒凛然,让他望而却步,下意识避开了目光。

    秦游, 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这个问题刚浮现。

    裴笙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秦游已经收回视线。

    裴笙看到他转身,才重看向他离去的背影。

    视线再转向他左掌绷带里隐约的血色,裴笙不放心地跨前一步,想到他刚才的话,停了一秒, 皱眉对管家说:“麻烦把药箱送到车上。”

    管家点头,立刻送了过去。

    裴笙站在原地犹豫一会,转身回到客厅。

    秦游的性格一直说一不二,既然把话说出口,他再过去,除了惹对方不快,没有任何作用。

    庭深这次和秦游起冲突,竟然生气到这种程度,就像秦游说的,他需要过来看一看。

    “庭深——”

    刚走近,裴笙看得清楚,严庭深还在秦游离开时的位置,一丝一毫都没有动过。

    裴笙下意识放轻了脚步:“他……走了。”

    听到他的声音,严庭深道:“嗯。”

    裴笙抿唇。

    只听语气,只看神情,眼前的好友似乎和以往没有两样。

    可此时此刻,他越是平常,就越是不同寻常。

    裴笙走到他身前不远,想了想,半解释半劝:“他的伤还在流血,没有正式处理,你知道的,他一向只听你的,庭深,你要不要——”

    蓦地。

    严庭深抬眼看他。

    裴笙心头一跳,猝不及防下,往后退了半步:“……庭深?”

    他同样从没见过好友这样的眼神。

    霜雪似的寒意浸在眸光,这眼神让他几乎感到害怕。

    所幸这道视线没有在他脸上停留太久。

    严庭深转身,只淡声道:“你回去吧。”

    裴笙看着他,心里涌着担心:“你今天让我过来,不是有事要谈吗?”

    严庭深说:“不必了。”

    裴笙又是一阵迟疑,还是把话说出口:“庭深,刚才我看小秦总脸色好像不太对,除了手上的伤,他可能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严庭深脚步顿住。

    秦游中了药,这一点,秦游一开始就提过。

    裴笙见他松动,往前一步:“而且他临走之前,还让我过来看你。他对你,一直都很关心。”

    严庭深听着,堪堪平复的心绪冲撞桎梏,再起繁乱。

    无言的沉默中。

    裴笙试着询问:“庭深,你和小秦总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需要我帮忙吗?”

    听到这一句,严庭深缓缓睁眼。

    他紧握的手也缓缓松开,再开口,语气依然如常:“他很快会去找你。”

    裴笙不明所以:“什么?”

    严庭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回去吧。”

    裴笙看着身前专断的背影,只好依言离开。

    比起秦游,他当然更了解严庭深。

    这两个人都不是他能说服的对象,面对严庭深,他更没有说服的底气。

    不过,从小到大,庭深从不会受负面情绪影响。

    这一次,应该也不会例外。

    毕竟严庭深这座高山之所以无法攀越,不仅体现在他的能力,也体现在他永远理智的头脑。

    至少——

    裴笙回想着。

    ——不论如何,两个人没有争吵,彼此都还心平气和。说不定过了今夜,就能和好如初。

    想到这,裴笙回头看了看。

    严庭深已经出了客厅,上楼回到卧室。

    站在这间熟悉、却陡然空旷的房间,他住脚,窒息的安静随即四面八方包拢过来。

    严庭深抿直薄唇,转身再走向书房。

    然而这时,敲门声响起。

    “先生。”

    管家进了门,先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面,“药箱已经送到秦先生车上了。”

    严庭深没去看他:“嗯。”

    “还有秦先生今天送的花——”

    严庭深倏地回身。

    看到桌上娇艳绽放的黄色玫瑰,他的双眼一错不错,下颚冷硬如铁。

    “——因为需要清洗,所以用了一些时间。”

    管家说,“请您放心,没有碰到里面的花——”

    他的话被冷不丁打断。

    “出去。”

    管家一愣。

    他没有违背雇主的意愿:“好的。”

    关门声响起。

    严庭深看着桌上被遗忘的花束,走到桌边,本想拿起它扔进垃圾桶,但抬手过去,才看到花瓣上溅着零星刺眼的红点。

    是秦游的血。

    严庭深悬在花上的手微微一颤。

    血色裹挟着不久前正发生的场景浮现脑海,他看着这束玫瑰花,呼吸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加重。

    这不是送给他的花。

    秦游送花的对象,从不是他。

    是裴笙。

    秦游想见的人,只有裴笙。

    严庭深压抑着不该波动的情绪。

    耳边却有三个字响起。

    ‘对不起。’

    秦游不留余地的背影也悄然在眼前闪过。

    严庭深的手缓缓握拳,看着这束从不属于他的花,一再按捺的情绪忽然强压不住。

    他猛地挥手,桌上的花瓶飞落地面,摔得粉碎。

    听到这声脆响,严庭深醒过神,抬手按在桌面,良久,继续走向书房。

    回到桌前,打开电脑,打开邮件——

    严庭深的指腹敲在键盘,目光惯性被一旁的玻璃碗吸引。

    其貌不扬的干梅花安静躺在碗里,似乎还散发着熟悉的清淡香气。

    严庭深的手忽地停了。

    只是不知按在哪里,邮件关闭。

    他收回视线,再重新打开。

    写下的内容全部清空,分明不值一提,却在他心底油然塞进一团怒火,烧得愈演愈烈。

    打字的手被燃烧起的火气沾染,反而冷得轻颤。

    严庭深垂眼看见,先是沉默,转而松手搭在桌面。

    片刻,他再抬手,又两次误触按键。

    在这瞬间,前所未有的怒火填满胸膛。

    严庭深呼吸粗重。

    生平第一次,他的行动不受理智操控,被一时的冲动驱使。

    他砸了键盘,起身把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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