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木逢春: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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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茉:“……什么?”乔安妮打趣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周茉只觉得耳朵都麻了,她将手机拿得远了些,清了清嗓子,有些威胁意味地道。

    “好了乔安妮,你要没什么事我先挂”

    “诶,别啊!我是问你独奏会的事的!”

    乔安妮见好就收,说明了这通电话的来意。

    “你在京市的钢琴独奏会什么时候来着?”

    “下周六。”

    “还有一星期了啊,”乔安妮掰着指头数了会儿,“还是和之前一样,开完就回佛(佛罗伦萨)?”

    “嗯,”周茉应了声,语气上听不出什么波动,“我的Steinway还在佛,没想过在这儿长住。”

    “唉,你说你这何必呢,反正也从佛音毕业了,直接回国发展不好吗?”

    乔安妮是意籍华裔,也是周茉在佛罗伦萨音乐学院的同窗,从小生活在罗马,大学又直升佛音,对于京市的印象仅停留在祖父房间红旗飘飘的老照片,心底早就好奇了许久。

    “Lynn,跟你商量个事呗。”

    “怎么?”

    “给我送张你独奏会的门票,我下周过来一趟。”

    周茉扑闪了下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蓦地听到洗浴间有细微的响动。

    下一秒,洗浴间的门被人打开,原本早该离开的男人上身未着寸缕,下半身只懒散系了条浴巾。

    宽肩窄腰的身材一览无余,盘虬的青筋从紧实的大臂一直蔓延到分明的掌骨。

    对上周茉惊异的视线,楼望东轻挑眉骨,眼神落在她裸/露的双肩,再到右手的手机上——

    “行,Annie,我等会儿再和你说,拜拜。”

    周茉匆忙地挂了电话,下意识将被褥往肩上拨了拨,脑子没跟上眼前意料之外的变故,语气也不自觉地有点冲。

    “你怎么还没走?”

    刚说完这句话连她自己都愣了好一会儿,这话听着怎么像刚消费完提上裤子不认人的膏粱纨绔

    她微微蹙起眉头,想要道歉,又忆起昨夜青年摆她一道,心里置气说不出口。

    所幸面前刚被她这位膏梁子弟糟践的头牌并不打算和她一般见识,抬额点了点被抛至墙角的黑衬衫,神色淡淡。

    “衣服都这样了,怎么走。”

    被他这样若有似无一点,模糊记忆席卷而至。

    夜色朦胧里,周茉好像的确抓上了什么凉爽丝滑的东西就往外扯,丝绸裂开的声音与瓢泼的雨声合二为一,她听得更加上瘾,于是越发向下——

    “对不起,”她的耳尖红成一片,很有礼貌地率先认错,“你那件衣服多少钱,我赔给你。”

    从前两人见面都是在彼此清醒的状态下,她就算是被青年撩得再甚也会保持理智,譬如不在他身上留下见不得人的痕迹,又譬如循规蹈矩地洗完澡后再做,只是昨晚实在是醉得有点狠了,谁知道

    周茉心虚地瞥了一眼楼望东下巴上两道鲜红的抓痕,一看就是女人的指甲盖弄的。

    “我家里有创可贴,等会也给你几片。”

    说着,她还真拿起手机在网站搜同款品牌的衬衫是多少价钱,一副铁了心要为自己过错补偿的样子,却听得青年轻笑一声,声音比刚才冷点。

    “周茉。”

    他叫她的名字时总带有几分与平时不同的郑重意味。

    周茉的心思都在手机上,随意应了声。

    “嗯?”

    “你知道我是京府国际的?”

    划拉手机屏幕的声音消失,没过几秒又恢复原样,周茉的眼睛依旧没有望向楼望东,语气稀松平常。

    “算是。”这借口未免也太敷衍了些。

    身旁的人看在眼里,不免唏嘘这样的美人都加不了楼望东的微信,再低头看看自己,默默地把拿在手里的手机又放了回去。

    凌知维和沈宥婷相比之下就冷静许多,一副“这人果然还是老样子”的表情,拍了拍周茉的肩以表安慰,却发现她身体都僵了,只当她第一次被人这样果断地回绝下不来台——

    殊不知晦暗光线下,只有周茉一人捕捉到了楼望东低头望她时,眼中掠过的极具侵略性的促狭笑意。

    电光火石间,周茉的心脏也随着他狡黠的眸光,漏跳了半拍。

    那双眼睛分明是在说——

    现在欠的,晚上都是要还的。

    漏尽更阑,这场阔别许久后的同学聚会终于到了尾声,孙文荣喝得多了撒手不管,徒留尤子晴一人尽地主之谊将客人送到了云鹤楼大门口。

    周茉见她忍着醉意四处张罗的样子实在辛苦,一手搂住烂醉如泥放声高歌的吴嘉宜,一手拍了拍她的肩,示意自己先送吴嘉宜回家。

    “好的,辛苦你了。”尤子晴一脸的不好意思,拿起手机打开打车软件,“我帮你们打车吧。”

    “不用,她家就在附近,我直接把她送回去。”

    周茉这话也不全是客气。

    她这次饭局没喝酒,意识比较清醒,自己送吴嘉宜到家相对更放心,加上京市中心实在拥堵,真要打车可能还不如走那几步路快。

    在尤子晴的再三叮嘱下,周茉一手勾起醉鬼的脖子,一手和身后认识的同学道了别,任重道远地踏入了茫茫夜色里。

    清丽背影融于簌簌雨夜,宽松的外套依旧挡不住窈窕的身姿,皤白裙摆在夜静更阑里愈发粹美,衣尾勾勒出纤直的大腿形状,光是背影就足以漾得人心荡神驰。

    泊车的将车开了上来,楼望东淡淡地收回视线,静等凌知维抽完烟。

    烟蒂微涩的气味弥漫在夜色里又被细雨迅速冲刷干净,凌知维掐了烟头,转头望向支着长腿随意靠在车边也格外撩人的青年,随口问了句。

    “今儿怎么没喝酒?”

    睨了凌知维一眼,楼望东打开布加迪的车门,坐上了主驾驶。

    “喝酒误事。”乔安妮选的迪厅就在长云区南面,坐地铁只需二十几分钟。

    还没进门,漫天盖地的电子音乐就从大厅里传来。

    门口的安保检查了身份证就放人进去,乔安妮订了个离DJ台不远的半开放包厢,一坐上去就有不少人来搭讪。

    她在佛的时候就参加过不少类似的趴,对于京市这样的自然应付得轻而易举,一群人前几分钟还是陌生人,后几分钟就玩开了,姐姐长姐姐短叫得乔安妮十分开怀。

    周茉靠在包厢角落喝果酒。她酒量不太好,不敢尝试龙舌兰伏特加那样的烈酒,也就调了杯可乐兑葡萄酒兀自喝着。

    有一点乔安妮说得没错,人心情低落的时候听一些激烈音乐的确能减轻不少烦恼。

    周茉压了压头顶的帽子,将身边欲攀谈的人劝退,耳膜鼓噪着DJ台上热烈电子乐腾涌的气浪,心中的酸涩如酒液般渐渐发酵,就连紧绷的大脑都轻快了几分。

    去他的临艺,去他的曹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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