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渣攻后: 8、城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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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扫小厮低头不敢看,问道:“榻上……”

    郁辞白:“不用管,你走吧。”

    洒扫小厮连忙退了出去。

    ……

    顾宴之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太阳顺着窗户照了进来。

    眼前不是简单朴素的木床,而是华贵奢侈的床顶,床头垂落精致的幔帐,俨然不是顾宴之熟悉的卧房。

    这是哪儿?

    顾宴之揉了揉眼睛。

    他坐起身来,看到熟悉的屏风和室内布局,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城主卧房。

    他昨晚……

    顾宴之只记得郁辞白似乎是发了病,他陪在对方身边,然后就……

    睡着了。

    顾宴之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这么好的刷信任度的时机,他居然睡着了!按照顾宴之原本的摄像,应该陪在郁辞白身边一整晚,细心照料,这样郁辞白对他的信任度自然会升高。

    系统华丽地飞了出来,带着十足的欢欣雀跃:【亲爱的宿主,恭喜你~】

    “恭喜我什么?”

    【昨晚任务对象的信任度涨了十个点哦~】

    顾宴之下床的动作一顿,什么,涨了10%?!

    平常都是一点两点地涨,这次突然涨了10,难免让顾宴之感到意外。

    况且昨晚上他除了睡觉什么也没做。

    想起昨夜郁辞白脆弱的模样,顾宴之有些走神,问系统道:“郁辞白的病……还好吗?”

    系统敏锐察觉到了什么,幽幽道:【宿主,不要对任务对象产生同情的感情呦。】

    宿主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渣了任务对象,现在的取得信任也只是为了以后背叛做准备。

    星际系统教科书上说,永远不要让宿主对任务对象产生任何感情。

    顾宴之迟疑片刻,没有说话。

    ……

    为了搞清楚为什么会加这么多信任度,以及为了乘胜追击,顾宴之醒来后就去找了郁辞白。

    郁辞白在书房中。

    顾宴之觉得郁辞白起码是个好城主,每日励精图治处理公文,把北澜城治理成如今的边境各国中的佼佼者。

    顾宴之从书房窗户处看向郁辞白,对方已然没了昨晚的虚弱与脆弱,侧脸棱角分明,一袭玄色衣袍,气质冷淡。

    郁辞白当然察觉到窗户处的视线,只是在等他进来,但半晌后对方仍在窗户处望着他,既不进来也不说话。

    郁辞白终于抬眸看了过去,“何事?”

    顾宴之趴在窗台上,支着下颌,唇边带着笑意,“城主,你好点了么?”

    郁辞白微顿,朝顾宴之招了招手,“进来。”

    话音刚落,又补了一句:“从门口进来。”

    顾宴之即将翻窗的动作一停,老实地从大门进入。

    “你昨夜……”顾宴之坐在室内的软榻上,整理了下衣袖问道:“是怎么了?”

    昨日郁辞白的状态不似正常发病,又不让叫医官,更像是有什么隐疾。

    郁辞白的回答模糊不清,“无碍。”

    这也能叫无碍???

    顾宴之心想郁辞白大概是不想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于是未加多问,转移了话题,歪了下头,问道:“城主,你昨夜想杀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郁辞白淡淡启唇:“真的。”

    顾宴之:“……”

    郁辞白昨夜一开始见有人闯入卧房,第一反应的确是想杀了对方。但当反应过来那人是顾宴之后,不知为何迟疑了。

    他明明应该想要杀对方的才是。

    郁辞白的性格往往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当日刺杀的南灵城使者在拷问后已经处死了,其供出的人就有顾宴之。

    况且那日的信鸽,也证实了顾宴之是南灵城刺客之一。

    即便顾宴之还未做出任何和刺客有关的事情,但郁辞白向来多疑,对方的身份在他心中也已经明白了。

    是个刺客,不过可能是个蠢的。

    只不过在对方尚未做出刺客之举之前,郁辞白愿意留对方一条性命。

    “……”

    顾宴之不说话了。

    他搞不懂,明明信任度已经高达13%,为什么郁辞白还是想要杀他?

    这让顾宴之郁闷至极。

    他坐在软榻上,换了个朝向,面对着墙,开始沉默不语。

    郁辞白批阅了几份公文后,才发现顾宴之许久没开口了,慢半拍地抬头看了过去,见对方坐在软榻上拿后背对着他,墨发挽在脑后,不知在做什么。

    郁辞白放下朱笔,“顾宴之。”

    顾宴之嗯了声。

    “你伤势如何?”郁辞白问道。

    “多谢城主还记得宴之的伤势。”顾宴之今日说话颇为奇怪,仿佛多了些阴阳怪气、意有所指,“不过不劳城主挂心,反正宴之活着也好,死了也罢。”

    郁辞白蹙眉,“谁说让你死了?”

    “城主明明说想亲手杀了我,难不成不是盼着宴之死不成?”

    郁辞白凝固几秒,“……那是昨夜。”

    “幸得宴之命大,昨夜才没死成。”顾宴之叹了口气道:“不过有一就有二,城主既然想杀我,宴之也愿意为城主而死。”

    “这伤也不用治了,干脆让宴之疼死算了。”

    郁辞白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莫名心中有些烦闷,叫来门口的守卫,“让医官来。”

    顾宴之轻哼了声,“叫医官来做什么,下毒把宴之毒死算了。”

    郁辞白:“先把你毒哑。”

    他总觉得顾宴之今天说话怪怪的。

    顾宴之哦了声,“原来城主不喜欢听宴之说话,那宴之不说话好了。”

    郁辞白没有这个意思,思虑片刻还是决定沉默,等医官来了再说。

    医官提着药箱来得很快。

    先是诊脉,再是问诊:“公子近来有何感觉?”

    顾宴之附到医官耳边,声音很小地回答道:“伤口已经没有明显疼痛了,不过拉扯到的时候还会痛。”

    医官心中奇怪顾公子为什么要这么说话,但这不是他该管的事情,“公子的伤口已无大碍,只是这毒颇为复杂,老夫一时也无能为力……”

    顾宴之又小声说了几句话。

    医官被带得不由自主也小起声来。

    郁辞白:“…………”

    他终于发现,顾宴之今天不是行为奇怪,是单纯地记仇。

    郁辞白第一次碰见这样的人。

    他身居高位,以前从未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就算有,这人也出现不到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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