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漫男主靠表白拯救世界: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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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侧开身体引着月岛柊进去。

    因为N不再挡着视野,月岛柊终于得以看清单向玻璃后中原中也的全貌,刚才只是惊鸿一瞥,现在才发现中原中也遍体鳞伤。

    小小一个被锁链吊着,如钉死在墙面的飞蛾般垂着脑袋,显得整个人极瘦极窄一道,各种管子、仪器、线路连接着身体,裸露的上半身遍布弹孔,有鲜血滴答淌下,在连接着线路的贴片和皮肤的交界处,隐约可见因为电击而生成的灼烧的痕迹。

    他没有发出声音,但是身体轻微的痉挛着,被吊起的手腕上可以看见因为用力而产生的道道青筋。

    月岛柊一怔,才发现不是没有声音,而是实验室内的声音被隔绝了。

    “走啊。”

    忽然后背被推了一把,青年越过他凑上前,转头奇怪的看着他。

    月岛柊这才发现自己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N看向他的眼中浮起了些微的怀疑。

    “知道了。”

    月岛柊回答,慢吞吞走上前。

    随着他的走进,那个小小的、被吊着的身影也越来越大。

    月岛柊在那面巨大的单面玻璃前站定,手轻轻的贴上去,却在即将碰到单面玻璃时忽然停住,像是不忍触碰一样。

    “很好的实验材料吧?”身旁,有不知哪个很符合疯狂科学家刻板形象的研究员搭话,看向中原中也的眼神满是遗憾,“可惜不能碰。荒霸吐的载体诶,对各种药物的耐受性肯定很强。如果我有足够的科研经费,一定把他移到自己的实验室去。”

    “嗯。”

    月岛柊的手贴上了冰冷的玻璃,手心笼着中原中也的身体,远远看去像是一个温柔的拥抱。

    “他不适合待在这儿。”月岛柊轻声附和道。

    **

    剧烈的、心脏的轰鸣仿佛要冲破耳膜。

    血液仿佛沸腾,带着股灼人的痛苦,如钉子般一下一下嵌入脑髓。

    中原中也不知道在这儿待了多久。

    痛苦模糊了他的感知,连时间也无限拉长。

    他只记得自己是来找N弄清自己的身世的。

    他发现魏尔伦要杀N,亚当推测这极有可能是因为N手中握有他其实是人类的证据,魏尔伦杀了N,就相当于斩断了他和人类世界的最后一丝牵挂。

    抱着这个微弱的希望,他和亚当还有白濑一起,来到了这个N给他们的地点,也就是那个曾经研究过荒霸吐的军方研究机构。

    看守的警卫先是以机密设施必须进行严密检查为理由,对他们进行了随身物品检查和血液检查。

    然后他们见到了N……那个与信天翁给他的照片中、与牵着五岁的中原中也的青年有着相同的脸的男人,一个自称是中原中也父亲的男人。

    再然后呢……?

    记忆在这里发生了断片。

    像是黑白默片中抽走了几张胶片,一阵寂静的、凌乱又迟钝的雪花点过后,才有零星记忆从脑海深处浮现上来。

    是了。

    他被算计了。

    一同过来的亚当和白濑被关在门外,他则因为血液检查时打进去的毒药麻痹了身体,再睁眼时就待在了这间实验室中。

    N,那个自称他父亲的男人站在观测室内。

    天花板上方的固定影像装置显出了他颀长的身影。

    清瘦的脸上是常年不见天日的苍白,这让他即便不笑,看上去也有几分温柔,就像初见时微笑着说他是他的父亲一样。

    但说出的话语却又漠然至极。

    “注射10ml咪达唑仑。”

    “加大电量。”

    “中也君,痛苦吗?”

    “但是很抱歉,要拯救你,别无他法。”

    ……

    N的脸上没什么罪恶感,说出的话显得他好心极了,倒是中原中也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你是控制荒霸吐的锁链。只要你有明确的意志,荒霸吐就永远会被你束缚。”

    “杀了你,荒霸吐会失控;如果将新的人格程序覆盖在你的人格之上,两个人格冲突,依旧有可能导致荒霸吐的暴走。”

    “我不能再弄出一个镭钵街了,相信中也你也不想再背上几千条乃至于上万条人命。”

    “所以才要这样。”

    “对于你可能很痛苦,但是说简单其实也很简单。”

    “只要你自发的放弃荒霸吐,只要你说一句话,念出一句咒文就好,那是初始化封印指示式的认证密码。”

    “你会说的对吧?荒霸吐可是这个国家唯一能够控制的特异点,说是重量级的国防武器也不为过。”

    N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来,跟着我念,哪怕是在脑海中重复也好。”

    “——汝,容许阴郁之污浊,勿复吾之苏醒。”

    ……

    随之而来的还有巨大的诱惑。

    “……只要念出来,你就可以从这种痛苦中解脱了,我会删了你的人格程序,然后覆盖上一个新的。”

    电击带来的痛苦磋磨着他的意志。

    药物则模糊了意识。

    他时而觉得自己像是泡在暖和的温水中,下一秒则被痛苦拽入了现实。

    意识连同灵魂似乎都被锤烂了、碾碎了。

    一丝本能的求生欲牵扯着他张开嘴,机械的重复N的话,但在整句话说完之前,一个更大的、几乎横亘了他目前所经历的所有岁月、乃至于深深刻入灵魂的问题浮现在脑海。

    “我……是谁?”

    他是谁。

    一个所有人生而知之,唯独他不知道的问题。

    中原中也最终没有开口。

    他的躯壳像是已经死了,只有灵魂飘在上空。

    就连挣扎也越来越微弱。

    但篡过四肢百骸的电流却越来越强了,推入血管中的药剂也越来越多。

    心脏仿佛在另一个躯壳中跳动,心跳却如惊雷炸响耳畔。

    在无限的、关于“我是谁”的叩问中,他质疑起心脏的合理性。

    这是他的心脏吗?

    一个人造人会有这般鲜活的、能泵出血液的心脏吗?

    像是要佐证他的质疑。

    无数声音从天边遥遥传来。

    先是太宰治的,照旧用那副轻佻又欠揍的语气,宣扬生命毫无意义,宣扬人的诞生是个错误,试图拽着他一起投入死亡的怀抱——偏偏在这个时候这个提议显得很有诱惑力。

    然后是幻觉。

    钢琴家、信天翁、宣传官……旗会的五个人倒在血泊中,是死的不能再死的僵冷的尸体,那无双无神的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他,用同样僵冷的语气指责他将他们连累至此。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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