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逢秋[破镜重圆]: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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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合作,你毕业后更倾向于独立创作,还是加入知名制作公司呢?能不能分享一下对未来的规划?”

    方宜微笑:“目前没有很具体的打算,法国的艺术氛围很好,适合我们做独立创作,但如果有合适的机会回国,我和我的搭档更倾向于举起摄像机,去记录这片我们自幼生长、最熟悉的土地。”

    ——回国。

    这两个字如同一记重雷,炸开在郑淮明耳边。

    她竟然有意愿回国……

    他或许还能再见到她。

    瞬间像被抽去了脊髓,郑淮明膝盖一软,脱力地跪倒在了满是灰尘的天台上。

    ————————

    本来以为能两篇能写完的!

    往事有点沉重呀……-

    明天更完《往事篇》,就开始甜甜腻腻的养病日常啦~

    苦涩

    在一次觥筹交错的饭局上,郑淮明捕捉到了三言两语。市里有一个创新试点的宣传项目,李院长很感兴趣,但审批还需要通过层层关卡,落实的难度很大……

    一开始,院里持犹豫态度的人多,全新的宣传形式,一切都是未知的,谁都不敢当这出头鸟。

    半年后,项目正式落定。

    令所有人惊讶的,是二院的心外科成为了试点拍摄科室。

    心外科科主任郑淮明做事一向沉稳保守,却罕见地多次大会上自荐,谁也不知道他背后做了多少努力,让这项目从众多提案中脱颖而出,最终获得了一众领导的赏识和认可-

    那年春天,金悦华庭的房子也正式交付,开始装修。

    这是一处西城区少有的商品房高层小区,当时郑淮明来看房时,一眼就看中了这二十一层的广阔视野,落地的玻璃窗外毫无遮挡,能够远眺整座城市的景色。

    夜里,只见一望无际的夜色中,大厦林立、灯火辉煌,将远近的人间烟火尽收眼底。

    “等我们以后有钱了,我想买一个很高很高层的房子。”记忆里年少的她笑着说,“还要有一大扇落地窗,晚上能看到整个北川最漂亮的夜景。”

    如今的他终于不再是那个只能骑单车载着她去做兼职的少年。

    自从成为二院历史上最年轻的科主任,郑淮明工作尤为繁忙、日夜颠倒,将值班室住成了家。

    他对装修没有太多想法,只提了两个要求。

    一是,要保留一整面的玻璃落地窗,无论用多贵的玻璃和工艺,不能有拼接和缝隙。

    二是,家里所有的浴室的洗手台、花洒,厨房的灶台、置物架,都按照一米六五女性的身高来度量。

    设计师解释:“这样您用起来会没那么舒适,如果是家庭房,一般来说我们都是……”

    “按照我说的做吧。”他温和地打断。

    “您这么体贴,妻子一定很幸福吧。”

    郑淮明苦涩地笑了一下,没有接话。

    有时深夜下了班,他会一个人站在装修了一半的房子里。墙面粉刷了一半,瓷砖堆砌在角落里,蔓延着刺鼻的气味。

    他只是静静地伫立,不敢多想什么,闭上眼睛,置身于这渗人的死寂中-

    很快,干燥的风卷走金黄的落叶,又逢一年秋。

    郑淮明得到了她回国的消息,那晚,他彻夜难眠,站在落地窗前,抽尽一支又一支烟。

    面谈时有两次机会,宣传科邀请他到场。

    他犹豫再三,都拒绝了。

    怕她见到自己会拒绝这个项目,已经等了四年,郑淮明心中紧绷住一根弦,生怕再出半点差错,哪怕一步之差他都承受不起了。

    而那过分的谨慎背后,更隐隐有一丝情怯与恐惧。

    院方最终敲定了在月底签合同,届时双方会正式见面。

    然而,这场重逢来得比他想象中早得多——

    一夜凌晨,郑淮明下了手术,顺路去给周主任送一份财务文件,恰逢高架发生连环车祸,大厅里一片喧闹狼藉。

    这对于他来说已经习以为常,抬手将浅蓝的口罩拉上,稳步穿过狭窄的走廊。

    那一抹纤瘦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顿时停住了脚步,心跳如鼓,迸发着浑身的血液涌向头顶。

    乌黑的长卷发随意散落,她一身浅棕色风衣,衬出高挑的身形,转过身来,却露出浅粉色家居服的衣领。

    他面上风轻云淡,自然地寒暄,垂在白大褂侧缝的指尖却在微微颤抖。

    方宜未施粉黛,清秀的眉头微蹙。

    “合格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

    ……

    她朱唇轻启:“是,我是他妻子。”

    ……

    她笑意盈盈:“你知道去年的电影节青苗奖吗?我们一起拿了最佳纪录片,不过他是总导演。”

    那双曾经满含爱意注视他的、小鹿般漂亮的眼睛里,是对另一个男人的骄傲和信任。

    她守候在手术室门口,以妻子的名义签下了手术知情同意书。

    郑淮明霎时像迎面被巨石砸中,痛得无法自抑,全身的骨头都碎裂城一截、一截,碾得粉碎……

    “哦,如果你是想问,是不是在我们恋爱的时候就认识了……”她微笑,“当然没有,我第一次见他,就是在法国。我可不会做违背良心的事。”

    这一刻,猛烈的冲击下,他竟感觉不到悲伤,反而被无措与茫然淹没。

    她结婚了。

    她早已爱上了别人,许下终生,再与他无关。

    惨白的灯光在眼前剧烈晃动。

    不知是哪里在疼,从心口到上腹,钻心的疼痛蔓延到每一根神经末梢,郑淮明几乎无法呼吸,只能勉强维持住最后的体面。

    “我去给你拿一个冰袋……”

    他落荒而逃,短短几步路,全靠意志强撑着直起腰身,大步流星。

    身体比情绪先一步作出了真实的反应。

    连走回办公室都做不到,他唯一的念头,是不能倒在她面前……

    郑淮明踉踉跄跄地撞进消防通道,沉重的铁门在身后闭合。

    什么东西在耳边轰地炸响,他眼前一黑,整个人陡然软了下去,跌倒在冰冷的瓷砖地上。

    胃里就像吞进了无数片碎玻璃渣,随着剧烈抽动,尖锐的棱角将五脏六腑都磨烂穿透……

    灭顶的疼痛和濒死感将他吞没,扼住喉咙,啃噬到连骨头都不剩。

    男人狼狈地伏在地上,意识不清地反复辗转,身体仍在本能自救,像一条缺氧的鱼在岸边垂死挣扎。

    好几个瞬间,他希望自己已经死了。

    可同事隐隐的喊叫仍在耳边响起,忽远忽近,他没法回应,也不想再抓住什么。

    “郑淮明,醒醒!能听到我说话吗?”

    张医生扑过去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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