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飞雁: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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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更久一点。

    赶往梁京时刮面的风都还是冷的,回去时风都变暖了。

    队伍来到宁州城外的长亭,孟惜和注意到长亭那一片

    茶摊和小贩中间,坐着个算命的大胡子道士,因为没有生意,正靠在柱子上晒太阳。

    孟惜和多看了两眼,忽然勒住了马。

    那道士也注意到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一眨,拿起自己的算命的招子就站了起来,走上来说:“贵人这面相,天庭饱满神清气秀,一看就是个有福的,一生大富大贵,遇事逢凶化吉……”

    他的目光含笑,定定看着孟惜和,话音一转:“不过需注意了,贵人是享福的命,切忌多思多虑劳累伤神,平时可多用拇指按揉眉心,若是眉心出现竖针纹,对你可不利。”

    这些算命的神道通常嘴里没句实话,都是骗人骗钱的,后头的侍从们见他凑近大娘子胡言乱语,差点过来驱赶。

    跟在孟惜和身边的两位侍女倒是看出了什么,默默挥退了要赶人的士兵。

    “哦?你这么厉害,是算到我今日会从这里经过,所以特地在这里等我?”孟惜和笑问。

    道士有模有样地捋了捋胡须,摇摇手指:“非也,我已经在此等待半月了。”

    孟惜和压低声音,嗔怪:“在府里待着等我不行吗,非跑这里来等,这路上尘土飞扬的,冷冰冰的台阶比家中的软榻好坐?”

    装扮成胡子老道的芳信也低声说:“你不在,家中空荡荡的,再软的榻躺起来也不舒服。”

    旁边的两个侍女看天,假装没听到两人的谈话。

    回到宁郡王府,孟惜和先把沾满了灰土的外衣换了,又洗了脸。

    芳信还是一身道士的衣服,但脸上的胡子和画上的皱纹都卸了。他看孟惜和坐在妆台前,随手拉着一张凳子坐到旁边,捞着孟惜和的腰半抱着她。

    “这一趟还顺利吗?有没有遇到什么事?”

    孟惜和在梳头发,闻言道:“没有,路上都挺顺利的。”

    “都挺顺利。”芳信重复,下巴压在她肩膀上,目光透过铜镜看着她的脸,“那怎么眉头都是皱着的?都皱出一条痕了,总不会是想我想的?”

    孟惜和放下梳子,一手摸到他扣在自己腰间的手:“是想你了……想你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因为又瞎给人看病算命被打,没有我在旁边,都没人拉着你跑。”

    芳信笑了两声:“多虑了,要被打我还是知道跑的。”

    孟惜和侧过脸,柔柔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她很少这样主动表达自己,芳信讶异:“你是真想我了?我还以为你回去能和妹妹相聚,会把我忘在脑后。”

    孟惜和:“……”

    又来了,别的不酸,就酸她妹妹。

    芳信又笑一声,将她搂紧了点,语调散漫追问:“所以,真的没什么烦恼要和我分享?”

    孟惜和犹豫片刻道:“这次回去,发现陛下的病情似乎有些严重。”

    她从镜中打量芳信的神情,发现他对此毫不意外,显得有些无动于衷,甚至方才脸上淡淡的笑意都没散去。

    相处几年,孟惜和自问已经很了解他,但偶尔,她也会觉得,她对他并非全然了解。比如此刻,她就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芳信,你是怎么想的?”你要争吗?又要怎么争?

    芳信捏着她的手指:“我的野心或许没有那么多,但对你,对我们如今所拥有的,我不会让人来破坏这一切。”

    “就像我说的,你会一生大富大贵平安顺遂,这是肯定的。”

    孟惜和忽然提起另一件事:“这次回京,我还听说掖州那边北真骚扰边关,你说会不会打起来?万一打起来,我那妹夫说不定会被派去平乱,这让我有点担心。”

    这当然并不是现在听说的,而是结合她前生的记忆,知晓崔竞战死的结局才有这一说。

    可能现在北真确实侵扰边关,但这事对梁京的人来说太过遥远,连朝廷如今也并不重视。

    “这我却不清楚。”芳信没见太清观的传信中提起这事,而在他从前那几个关于未来的梦境里面,好像是有北真族入侵掖州一事。

    当时朝廷派遣的是一位年轻的将军前往,是如今的侍卫亲军马军司,阎都指挥使的儿子阎奕。

    后来大梁输了,割让了掖州和半个沂州,又约定岁贡,北真才退兵。

    当时朝中因为陛下的病和继承人之争闹得沸沸扬扬,这事倒没多久就无人再提起了。

    孟惜和如今提起这事,芳信也不得不考虑一番。他梦中李贵妃借着小皇子掌权,而崔竞算是偏向李贵妃的阵营,所以后期不断受提拔。

    但这次,因为娶了他的妻妹,崔竞不太可能成为李贵妃的盟友。

    如此一来,孟惜和的顾虑也不无可能。

    不过也只是一个可能。

    “无根无据的,怎么就有这样的顾虑。”芳信拍拍她,“就算是上战场,崔将军从前百战百胜的威名你难道没听说过,谁说他就一定会有事?”

    说不定让他去领兵,掖州沂州也不必拱手让人。

    孟惜和欲言又止。她没办法说是她前生经历,只得把这份担忧暂时压回心底-

    “二娘!你说我怎么就怀不上孩子呢。”王七娘坐在孟取善身前,抹着眼泪瓮声瓮气说。

    上一次她来找孟取善,还是半年前,因为阎家要给阎奕纳妾,她来找孟取善想办法。

    那次,是崔竞去找阎奕谈了谈,阎奕回去和母亲说了,才拒绝了这事。

    但那之后,王七娘在阎家就更不好过了,和阎奕吵架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两人婚后也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可是新鲜过后,阎奕仍然是一门心思地放在自己的工作上,比起和妻子此相处,他更喜欢在校场和人比试,同友人喝酒玩耍。

    可王七娘是一门心思放在他身上,只想让他多陪着自己,阎奕不乐意她就缠着闹着,次数多了,阎奕不乐意,阎夫人也不满意起来,训斥了她几次。

    王七娘也委屈,怎么就不行?二娘为什么就行,崔副指挥使怎么就可以常常陪伴二娘?

    她和阎奕吵架时,忍不住说了这些话,阎奕却说:“你怎么就非要和别人比,眼睛只看着更好的,要是觉得我不好,那你当初就不该嫁给我,比起那些眠花宿柳妻妾成群的,我连个妾都没有,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王七娘也不知道,她只是觉得,从前都是一样的朋友,为什么现在她的日子就比不上人家。

    她明明过得不开心,为什么大家都要让她知足,夫婿不纳妾,她就该感恩戴德吗?

    她气家里给她选的这门亲事,气经常不愿回家的阎奕,气训斥她的婆母,又气自己,连从前的闺中好友也气上了。

    可是一旦遇到事,她发现自己无处可倾诉,还是只能来找从前的好友。

    “我嫁过去一年多了,肚子一直没动静,他娘又训斥我,但是这能怪我吗?”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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