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前夫今天火葬场了吗: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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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要到送葬的时辰了。

    裴若望和元若都?担心崔韵时被火化的时候,谢流忱会突然投火自?焚,在所有人面前暴露不死的秘密。

    为了看?住他,裴若望表示想和谢家人一起扶棺。

    谢流忱同意了,他说?崔韵时喜欢热闹,裴若望长得俊俏,看?着养眼,她见了也会高兴。

    裴若望失语。

    半个时辰后?,在漫天飘散的白色纸钱与哀乐中,送葬的队伍出?发了。

    谢流忱的话突然开始多起来,多得像他从?前那样,也多得很不正常。

    谢流忱:“我请了钦天监的监正算过日子,今日不仅日子好,而且天气也好,是这一个月最和暖的日子。”

    裴若望附和他:“是啊,天气真好。”

    谢流忱:“这乐声?太过哀凄,她一定不喜欢。”

    裴若望语塞一会儿:“……是凄凉了些,不过也挺热闹。”

    “我们已经和离了,可是我想她父亲必定不会对她上心,所以仍将她葬在谢家祖坟,往后?她可以受谢家子孙的供奉,到了那儿也有花不完的钱。”

    他顿了顿:“我给她选的那块地方,旁边有一棵枣树,每日都?会有鸟儿栖在上头,她听着可以解闷。”

    裴若望夸他:“你想得真周到。”

    谢流忱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奇怪,像是从?前在国子监时他们一起密谋做些不大不小的坏事时那样。

    他小声?对他说?:“其实我想将她的骨灰带回去,装在匣子里,不会像坛子那样容易摔坏。我去哪都?带着她,定期带她去听戏听说?书,再给她烧时兴的话本?,那样日子比较有趣。”

    “她可以时常晒到太阳,闻到花香,看?见月亮。”

    “一直待在地下太闷了。”

    裴若望接不上话了,他招来陆盈章,两人一左一右地把谢流忱挤在中间。

    裴若望拿出?他毁容时谢流忱照料他的耐心,和他讲人要入土为安的道理。

    谢流忱又不说?话了。

    最后?崔韵时的身体被送去火化,谢流忱等人都?留在外面。

    裴若望抓着他的手腕,以防他突然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

    就因为这个动作,他渐渐地察觉到,谢流忱整个人都?开始颤抖。

    裴若望:“撑住撑住,很快就过去了。”

    他胡言乱语道:“一辈子也是这么快过去的,到时候你就能在地下见到她,和她说?对不住,你想啊,她肯定不想这么快看?到你,因为她还在生?气,所以你再给她几十年的时间,等你老得死掉了,她的气消了一小半,你再去见她,或许会好一些。”

    “不要在人气头上的时候,追

    着别人不放啊。”

    门被打开,元若捧过来一个小小的白瓷坛子。

    里面装着的是崔韵时的骨灰。

    谢流忱立刻甩开裴若望,将坛子抱住,他仿佛是要带着坛子从?这个地方逃跑一样,阔步向外走了两步。

    两步后?他就停了,转过身,对白邈招了招手,将他叫了过来。

    “你捧着它,放它下葬。”

    话说?完,他却?没有动作,只?紧紧抱住坛子,良久之后?,他才?将装着骨灰的坛子交出?去。

    白邈脸上泪痕交错,看?着谢流忱的表情满是怨毒。

    他无声?地抱过坛子,向着已经挖好的墓坑走去。

    崔韵时的母亲不在场,她伤心太过,几度哭到昏厥,谢流忱怕她有个好歹,送了府医和心腹去崔家,精心照料她。

    而崔韵时的亲妹妹崔芳展年纪太小,不适合来送葬。

    谢五娘与谢澄言却?是在的,坛子从?一个又一个人手里过去,最后?到了井慧文手里。

    “让我来吧,”井慧文面无表情,“让我来送她,她成婚的时候,是我送嫁的。”

    现在她走了,她再把她送出?去。

    墓碑上只?刻着崔韵时的名字,而不是什么谢家妇,这块土地也只?是世间的一片土,就算谢家将它划作自?家祖坟,它也不属于任何人。

    谢流忱站在人群的后?面,点点头,同意了井慧文的要求。

    按照惯例,井慧文在坛上盖了一块红布,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入空棺中。

    谢流忱远远站着,看?着这一幕,恍惚间看?见一个新娘子盖上红盖头,一步步地被人抬着,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棺盖合拢,她入土为安。

    天也压下来,把他关在外面。

    生?死与阴阳的界限,原来是这样。

    ——

    送葬那日之后?,裴若望很注意谢流忱的状况,但他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一切都?风平浪静,仿佛他已经看?开。

    可裴若望对人的感情的把握异常精准,而且他太了解谢流忱,他始终觉得这事永远过不去完不了。

    迟早有一日,谢流忱会再次崩溃。

    在崔韵时下葬的半年后?,谢流忱突然登门,带来大量维持裴若望容貌的丸药,足够他吃上十年。

    他还带上了元若,告诉裴若望,从?今往后?,会由元若来给他制作这种丸药。

    以防万一,他还将这种蛊的炮制方法写下交给裴若望,他可以找除他们之外的人制作,永远在陆盈章面前保持现在的容颜。

    裴若望顿时警惕起来。

    若不是谢流忱不会死,裴若望都?要以为他要去寻死了。

    他想了想,觉得他大概是要暂离京城这个伤心地。

    但以他对谢流忱的了解,他也不是会逃避痛苦的人,而是紧抓着痛苦不放的人。

    因为那痛苦曾给他带来希望和喜悦。

    “不管你娘你家人如何看?你,我和盈章都?在乎你。”

    裴若望不太自?然地拍拍他的肩:“没有你,我过不上如今的日子,于我而言,你是个好人。”

    他实在不太习惯对人说?中听的好话,别扭极了。

    “不管去哪,你记得别去水边,离那里远点,出?了事没人知道,你只?能在水里死去活来。”

    “好。”

    裴若望送走他后?,没过几日,陆盈章带回谢流忱向皇帝请求辞官的消息。

    皇帝没有准许,但恐他哀思过甚,准许他休假半年,半年后?回来继续做他的官。

    谢流忱就此了无音讯,不知去了哪里。

    裴若望想,他们总是会再见到谢流忱的,等崔韵时忌日那一天,他一定会回来祭拜。

    但是半年过去,到了忌日,谢流忱却?没有出?现。

    又过了一个月,仍然没有任何消息,于是明仪郡主和谢澄言开始找他。

    最后?查到他根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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