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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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远坐进马车中去。

    想到几个月前,他到自家?首饰铺子,京城闻名的琉璃阁查账,却遇到傅国?公?家?三少夫人,正在琉璃阁雅间里闲逛挑选新上的珠钗。

    这位“言姑娘”,他之前便接触过,能?查到的身世也不过一介商户女。

    但,那日在琉璃阁偶然碰到傅国?公?家?三少夫人,“言姑娘”口中喊的,却是“大姐姐”,也不晓得堂亲,还?是表亲。

    但不论是堂亲或是表亲,于他们岑家?,于他自己,若是能?同这等显赫高门里的姑娘结亲,那他也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他们家?如今生意做得如火中天,宫廷采买,民间商铺,遍布整个天下,说一句富可敌国?倒也不算是他自夸。

    只是商人到底地位低微,容易教人轻蔑鄙视,更何况,只富不贵,是随时?任人宰割的肥羊。

    家?中祖父在世时?深谋远虑,已为父亲脱了商人户籍,他们这些子孙后?代,虽还?有家?里世代相传的皇商之名,与祖辈留下的万贯家?财,丰厚产业,但却已经是良家?子弟,可以被举荐为官。

    他父亲,便是去年暗中打点举了孝廉,在城门做个监管的小官。

    他们家?底蕴不足,若将来能在娶妻成婚上借一把力,那便好了。

    这位“言姑娘”,是他瞄上的第?一个目标。

    当然,便是他这隐秘的心思?告吹,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也没什么,他可以另寻下家?。

    成便麻雀变凤凰,不成也不过损耗了些时间与心力,他又不是需要时?时?在意声誉的闺阁贵女,百利无一害的买卖,何乐而不为。

    ……

    玉衡院。

    谢蕊方才回府,便见女使急急上前回禀,太太寻她很久了,叫人过来唤了好几回。

    眼皮跳了一下,谢蕊心中骤然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她硬着头皮,心事重重去了玉衡院。

    花厅中,卢宛拿着一本账本,望着坐在下首,头低得跟个鹌鹑似的谢蕊,只觉得一阵头疼。

    她忽地抬手,将手中的账本扔向谢蕊,面上微带愠容:“谢蕊,你好大的胆子,如今连印子钱都敢放了。”

    低头坐着的谢蕊闻言,过来玉衡院前,一直悬着的心,终于重重落下。

    她忙起身,屈膝跪在地上,一脸心虚又有些委屈道:“母亲,我……我……”

    偷偷觑了一眼面色越发难看?的卢宛,晓得自己这会子狡辩只会火上浇油。

    谢蕊一下子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下去。

    她做出默默垂泪,悔不当初的模样来,望着卢宛含泪可怜道:“我下次再不敢了,母亲莫要生气,也……也求母亲饶过我这回罢。”

    卢宛一想到谢蕊伙同府中管事应忠放印子钱,以至于在外面闹出人命,搞得家?宅不宁,给?她添了许多?麻烦,心中便一阵烦闷躁火。

    她不知道谢蕊一个深闺在室女,府中对她们几个姑娘无论嫡庶,大面上待遇皆是一样,每月发给?她们的月银也算十分优渥丰厚。

    她怎么就?这么贪,这种蹚浑水的事情也能?牵扯进去,便差那几个钱吗!

    望着跪在地上,虽做错了事,但如今认错态度尚算良好的谢蕊,卢宛不知道她是不是面服心不服。

    但这件事谢蕊并?不是主谋,她插手进去,只是以谢府四姑娘的名头为倚仗,想要从中捞好处,手上并?不曾沾血。

    还?不算太无可救药。

    如今卢宛身怀有孕,谢行之事务繁多?,向来是顾不得宅院里这些事的,谢老夫人又一直昏迷不醒。

    所以卢宛心中十分不想管这些闲事,却也只能?无奈赶鸭子上架。

    望着谢蕊,卢宛道:“你想做生意,虽不是我们这种人家?女儿该做的事情,说出去到底有些不光彩,但只要是凭正经门路赚钱,这些年你暗地里在京中开了那么多?铺子,你父亲可有阻拦过你丝毫?”

    这个谢蕊,平素瞧着聪颖玲珑。

    谁晓得,内里却能?急功近利,目光短浅到这种地步。

    卢宛并?不想多?管她们几个嫡女庶女,但眼下出了事,她也只能?费口舌劝解警告谢蕊几句,希望她能?够听进去。

    “我晓得你父亲是如何想的,无非将来你成亲之后?,便是不掌家?,在夫家?也要打点你的陪嫁铺子,庄子,各类嫁妆产业,提早学会了也省了以后?受那等子耍滑偷奸的下人的坑骗,可你看?看?你如今做了些什么?”

    顿了顿,卢宛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望着她,肃容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什么都想拿,什么都想要,最后?只会坑害了你自己!”

    谢蕊听着卢宛的教训,虽不曾言语,却红着眼眶重重点了点头,好似颇为动?容一般。

    见卢宛抬手轻轻抚了下小腹,面上有些头疼烦躁之色,却不再说什么。

    谢蕊眸中闪过一抹犹疑之色。

    她望着坐在上首的嫡母,张了张口,似想说些什么。

    对谢蕊想要说的话,卢宛却仿佛早有预料一般。

    目光微冷望着谢蕊,卢宛声音虽并?不大,但却落地有声。

    “应忠如今身上背负命案,府中是不会包庇他一个罪奴的!至于你,回你的院子,好生闭门思?过罢。”

    听到卢宛这般说,原本踌躇着打算询问小舅舅应忠会落得怎样下场的谢蕊,立刻从善如流,独善其身地住口,缄默不言了。

    ……

    珠翠院。

    应姨娘坐在谢蕊不远处的绣墩上,哭哭啼啼幽怨道:“那个小丫头片子,害你舅舅被鞭笞后?流放岭南那等子穷山恶水之地,真是的,咱们这般权势滔天的人家?,难道竟连个亲戚都难以保下来吗?说出去都教人不相信,都教人笑掉牙……”

    谢蕊只觉得自己被应姨娘絮叨得一个头两个大。

    翻了个白眼,她喝了一口茶压了压心中烦躁,耐着性子道:“姨娘莫哭了,省得哭坏眼睛,也省得听得我心烦。”

    听到谢蕊这般说,应姨娘哭得越发厉害。

    她数落谢蕊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小贱人,被打得血.肉模糊后?,即刻被流放发落的,可是你血亲的亲舅舅!那个小丫头片子狠心绝情,不允任何求情余地,你这死丫头怎么也学她,不知道去找你父亲求求情?血浓于水你晓不晓得,你再怎么学她,骨子里流的血有一半跟我们也是一样的……”

    平日里谢蕊便不爱听应姨娘说这种话。

    此时?她心中烦闷,又听到应姨娘这般说,更是听得心头火起。

    谢蕊不耐道:“姨娘别在这里替应忠那个有罪的奴才攀扯我了,我如今被禁了足,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有本事给?他一个背着人命官司的脱罪?谁会听我的?姨娘整日里便只会异想天开。”

    顿了顿,看?着应姨娘,面上浮现出几分带着轻嘲鄙夷的神色来,谢蕊反唇相讥。

    “还?有,我再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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