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四嫁: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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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娘,我如今就去, 我立马去练武,我去好好念书,我定不拖阿娘的后腿!”

    沈若竹失笑地看着女儿。

    什么拖不拖后腿的,祁云渺到底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她其实从来都不对她报有什么太大的期待。

    不论是从前还是将来,她永远都只期盼着祁云渺能快乐,能高高兴兴、安安稳稳地过完自己想要的一生。

    目睹着祁云渺离去的身影,沈若竹同样也擦干自己脸颊上的泪珠,整理好衣襟,这才回到前厅。

    方才回京城,她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

    虽然这段时日沈若竹都不在京城,但是京城的事情,在管家给裴荀的信里,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她不在京城的时候,裴则虽然嘴硬,但没过多久,还是搬回家里来住了。

    沈若竹在回来的路上便打算好了,今晚怎么着也得设宴,感谢一番那孩子。

    她回到前厅,裴荀正在看一封新到手的信笺。

    沈若竹便上前问道:“相爷这是在看什么呢?”

    “哦。”裴荀折起信笺,道,“宁王来信,想请我明日上他府中坐坐。”

    沈若竹微微怔了下,指尖不经意间掐紧了掌心的肉。

    “宁王?”她问,“那相爷打算去吗?”

    “哎……”

    裴荀放下手中信笺。

    他此番前去江南,名为体察民情,实则却是去调查民间流传出的兵器私铸一事,沈若竹一路相随,他自是没有能够瞒过她的。

    他们在金陵还有扬州一带找到了一个暗自锻造兵器的地方,那里锻造出来的兵器,与朝廷军中所用别无二致。

    但是调查此事时,因对方警惕过强,他们在那里险些九死一生,才逃出一条命来去到钱塘。

    裴荀和沈若竹其实昨日便已经回到京郊,但之所以今日才进城回家,便是因为他昨日要先暗中进宫,率先将此事禀报给皇帝。

    兵器库背后的主人,明显是怀王无疑。

    此事若是揭开,于朝堂之上,必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自从裴荀昨夜见过皇帝之后,皇帝至今尚未做出决断,这个节骨眼,裴荀理应和哪个亲王皇子都不见才是。

    可是宁王……众所周知,宁王自小患有眼疾,皇帝膝下皇子众多,唯有他,是最没有夺嫡竞争力的人选,也是绝对不可能成为皇帝的人选。

    而他同宁王也有些交情……

    裴荀犹豫再三,还是摇了摇头。

    “不去!”他道。

    再多的交情,也挡不住朝堂上瞬息万变的局势。

    他不能保证,宁王此时找他过去,是要问些什么。

    沈若竹微微松了口气。

    不去最好。

    宁王认得她,如今估计也早就听说她是裴荀的新夫人,若是他此时将她的事情全部告知给裴荀,沈若竹也不知道,裴荀会是什么反应。

    若非他是当朝的宰相,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主动去认识他的;而此趟下江南,若非是她在裴荀的书房门外听到或许事情同怀王有关,她又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非要跟着裴荀离开京城的。

    整整三个月,她抛下祁云渺整整三个月,才换来的如今的消息。

    幸好没几日了。

    她已经抓到了怀王的把柄,应当过不了几日,朝廷便会有结果,要他人头落地了。

    这可是私铸兵器,往重了说,便同暗地里准备谋反有何区别?皇帝即便再疼爱这个儿子,也不会放任自己的儿子如此嚣张,背着自己在做这些事情吧?

    “对了,若竹……”她正沉思着,裴荀忽而上前一步,凑到她的耳边,道,“怀王之事,切记在陛下有决断之前,莫要同任何人开口。”

    沈若竹听得眉心一拧,看向裴荀。

    裴荀便也无奈地看着她。

    当今陛下虽然膝下子嗣众多,但唯有怀王一个,算是他满意的储君人选。

    宁王自小患有眼疾,无法承袭大统;慧王的母亲是姚贵妃,那是个蠢笨的女人,连同着背后的定国公府,同气连枝,不好轻易托付;端王瞿王燕王……他们每一个都有一堆说不上来的毛病。

    唯有怀王,论能力,论魄力,论实力,都是几个兄弟之间最为出众的。

    是以,他还真吃不准皇帝对于怀王,会是什么态度。

    兴许是会斩了他,就地正法;但……万一就纵了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宰相府只负责调查此事,却决不能在此事上推波助澜,不然,万一有什么牵扯,到时候只怕要遭殃。

    沈若竹聪慧至极,不必裴荀多言,便已然完全明白了他的这些意思。

    纵有万千不甘,她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

    —

    久未归家。

    是夜,一家四口久违地坐在一道,用了顿晚饭。

    席间,沈若竹亲自给裴则盛了一碗汤,表示自己对他的感谢。

    裴则接过了汤,却只道:“无事,我也不是专程为她住在家里的。”

    沈若竹便笑了。

    别别扭扭的男孩子,不愿意承认自己接受了并不喜欢的继妹,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其实照顾了她颇多。

    “无论如何,住在家里,便总是照顾到了的。”沈若竹道,“便算是我多谢镜宣了。”

    裴则见罢,终于也不再说什么,喝了她给的鸡汤,算是接受了她的谢意。

    只听沈若竹又道:“如今我们既已归家,那镜宣若是住在国子监里方便,便还是住回到国子监吧,一应事物,明日我带人去为你张罗。”

    “不必……”

    裴则下意识只想拒绝沈若竹的好意。

    但他很快便想起,上回沈若竹去到国子监时,祁云渺也跟着的情形。

    缓缓的,裴则又道:“春日里褥子换新麻烦,我自己带人处理就行。”

    沈若竹听罢,果然道:“正是麻烦,是以,这才要我们过去呀,镜宣整日忙着念书,已是辛苦,这些事情,便交由我来打理吧。”

    裴则终于不再啃声,只是眼角余光扫了眼祁云渺,见到她正坐在桌子上,专心喝着汤,也不知是听没听进去他们适才说的话。

    —

    祁云渺完全没注意到裴则饭桌上都说了些什么。

    整整一顿饭,她不是在想自己阿爹的事情,就是在想阿娘的事情,抑或是想自己待会儿要做的宋家夫子留下的课业……诸事忙碌,她已经完全不想再去国子监了。

    第二日,她又要去宋家上学,上了学又得练习武艺,也根本没什么功夫能去国子监。

    待到沈若竹从国子监里为裴则收拾好床榻被褥回来,她才意识到,她去过国子监了。

    祁云渺终于问道:“阿兄以后又要很久回一次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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