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四嫁: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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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呢?岂不就亏死了?

    越楼西见到她的神情,特地骑马在她的身边,道:“待会儿潮水起来,很是凶猛,这伞是给前排的人防水的,不然,小心要淋成落汤鸡了。”

    原是如此。

    祁云渺听他讲得头头是道,不禁抬头问道:“越楼西,你之前看过潮水吗?”

    “不曾。”越楼西道。

    “那你是如何知晓的?”祁云渺又问。

    “我看书上写的喽。”越楼西听祁云渺这般问起,突然促狭地笑了下,低头问道,“妹妹,你不会平日里在夫子上学的时候,基本都在发呆吧?”

    “谁,谁说我在发呆的?”

    越楼西总是喜欢这般,说话一下子戳到祁云渺的痛处。

    祁云渺脸颊一红。

    她才没有上课发呆!

    她只是课本上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夫子讲课太快,她的脑瓜子有限,无法完全记住。

    越楼西憋着笑。

    祁云渺在死鸭子嘴硬,他又何尝看不出来?

    “妹妹……”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继续逗逗祁云渺。

    然而祁云渺下一瞬,眼角余光暼见了一面终于开阔起来的钱塘江面。

    她窘迫的目光霎时间变得兴奋,道:“到了到了!我们到了!”

    越楼西只能顺着她的指点,先去看面前逐渐开阔的钱塘江面。

    八月的钱塘江水,颜色并非是清澈见底的,带着一丝浑浊气息的宽阔河面上,两侧排开许多的船只。

    那船只,看大小便知并非是寻常的渔船,而是打仗时候所需要用到的硕大战船。

    战船用铁索分别连在了江岸两侧,每一艘战船的甲板上,则是站满了拿着兵器的水军。

    弓箭手位列最前,紧接着,才是近战的士兵。

    越楼西从前跟着自家父亲戍边西北,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江南水军的阵仗。

    饶是在书本上见过无数次有关于这钱塘江潮的描绘,但真用肉眼见到了,才知何为真实的震撼,何为真实的壮观。

    站在战船前头的,还有数百名赤|裸着上半身的男儿。

    他们站在水浪之中,身上画满了各色的纹彩,披散着头发,手中有拿大鼓的,也有举彩旗不断飘摇的。

    江畔的气氛随着这些人的表演,一阵高过一阵,一浪高过一浪,潮水尚未来临,喧嚣却已经要震天。

    虽然他们今日到的不算早,但是幸得沈大舅有经验,早在半月之前,便已经花钱请人给留了不错的赏景位置,是以,他们还是拥有一个相当靠前的棚位。

    一行人千辛万苦,挤到棚子当中。

    到了棚中之后,才总算是可以喘息一番。

    这江岸边上,人实在是太多了。

    他们每一步都是不住地同人推搡着,硬生生闯进来的。

    祁云渺今早为了漂漂亮亮地看潮水,一大早上便喊娘亲为自己扎了一对十分精巧的蝶翅样式双环髻,如今这么一挤,她一边的发髻算是快要塌了。

    她坐好了之后,一边望着面前令人心神荡漾的江景,一边捂着自己半边要倒不倒的发髻发愁。

    表妹主动为她查看情况,看能不能临时补救一番。

    奈何她也只是个十岁的小丫头,对着祁云渺的发髻研究了半晌,表妹逐渐露出为难的神色。

    好吧,祁云渺知道,这事她还是得靠自己才行。

    她任表妹松开自己的发髻,自己一手继续撑着,扶着半塌的发髻,一手在另一侧完好的发髻上摸来摸去,试图找出阿娘编织发髻的规律。

    她这两只手都捂在脑袋上,看起来手忙脚乱的,有些滑稽。

    突然,祁云渺听到自己耳后传来一阵轻笑,紧接着,有一双略微粗糙的双手便摁在了她的手背上。

    祁云渺想要回头去看,却听越楼西的声音继续道:“别动!”

    “我来试试。”

    祁云渺便不敢动了。

    但是越楼西?

    他一个男孩子,会编发髻吗?

    她心底里充满了疑问。

    任越楼西接过了自己的发髻,研究了一番,而后,祁云渺便觉得,自己的发髻,逐渐越发松散开来。

    他这是要重新给她梳发髻么?

    可是她的发髻很难绑的,解了就不容易补救了!

    祁云渺正要扭头去阻止越楼西,却听越楼西又道:“别动,你放心,我会给你系好的。”

    “那你可得仔细了!”

    祁云渺心底里又是惊又是怕,对于越楼西,简直是完全不能信任。

    越楼西却是松弛的很,给祁云渺绑发髻的时候,甚至嘴里还哼着歌。

    祁云渺一边耳朵里是江畔边嘈杂的人声风声和水声,一边耳朵里,则是越楼西哼的小曲声。

    他哼的小曲,祁云渺从前没听过。

    不过似乎还挺好听的。

    祁云渺便这般慢慢等着越楼西给自己绑头发。

    江畔上的风逐渐变大,不断地吹拂向她的脸颊。终于,祁云渺不知自己等了多久,一直附在她脑门上的那双手才总算离去。

    在周遭一片的嘈杂声中,她听到越楼西道:“好了”。

    祁云渺下意识便想四处找一面镜子来,给自己瞧瞧到底如何。

    奈何这可是江边,哪里来的镜子?

    她只能摸摸自己的发髻,回头先去问越楼西:“你确定好了吗?”

    虽然发髻摸着很像是那么回事,但是祁云渺可不确定,越楼西是否真的会给自己扎出一个像样的东西。

    “那当然!”越楼西自信道。

    祁云渺不太相信,又去问一侧的表妹,问她自己的发髻如何。

    表妹适才便已经注意到越楼西在给表姐扎头发了!

    他的手法虽生涩,但是一步一步,看得出来很是用心,最后扎出来的头发也是像模像样的,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和沈若竹扎的差别。

    祁云渺终于可以放心了。

    她高兴地摸摸自己的发髻,回头再看向越楼西时,眸中只剩下了无尽的欢喜和感激。

    “越楼西,多谢你了!”

    —

    发髻的问题解决之后,祁云渺终于可以将自己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江面上。

    钱塘江大潮,名不虚传,舅舅没有骗她,潮水的来临仿佛是一个信号,当潮水自入海口奔来,紧接着,江面上的水军便开始表演各种各样的阵仗,战船喧嚣、气派,站在水中的表演者们则是一个赛一个的卖力、兴奋。

    祁云渺看得热血澎湃。

    随着潮水的愈渐逼近,逐渐的,江面上的喧嚣声也越来越大,浪潮尚未正式抵达跟前呢,但是带来的水花,已经朝着江岸上的人们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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