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四嫁: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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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语单独出去逛街的时候,祁云渺大多时候还是开心的,这的确是她想要的元宵灯会没有错!而且在最后,她还亲眼见识到了可以溶于水的河灯,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

    抛开别的不提,祁云渺觉得自己今夜的花灯盛会,很是有意义。

    这才刚刚结束,但是祁云渺已经开始思索自己下一回参加元宵灯会的事情。

    如果……下一回元宵灯会,她还在上京城的话。

    自从上回宁王大闹一场之后,宁王妃因为心有愧疚,时不时便喊阿娘小聚。

    倒不是一定在王府,也有在宋家,也有在侯府。

    一开始的时候,其实沈若竹对于宁王妃的邀约,并不以为意,大多只是懒懒应付,但是到了后来,在她们得知宁王的眼疾或许有异之后,沈若竹便不再简单应付宁王妃了。

    她希冀着能从宁王妃的口风之中再得到一些关于宁王眼疾的消息。

    不管是什么都好,只要能确信他的眼疾是装的,确信他骗了皇帝,做了许多的事情便好。

    祁云渺不知道,她何时才能找到确凿的证据,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可能帮上阿娘的忙。

    虽然元宵灯会好,但若是她参加的要求是下一年依旧无法为阿爹的事情报仇,那祁云渺宁可不要。

    她想要宁王死,死的越快越好,死的越惨越好。

    她对着花灯,正兀自想得出神呢,却见自己屋外忽有光影逼近,顷刻之间,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祁云渺一怔,便问门外之人道:“是谁?”

    “是我。”越楼西闷闷的声音传来。

    “越楼西?”祁云渺不解,不是刚从外头回来,怎么又要见面?

    她在寝衣之外披了一件厚厚的狐皮大氅,走去门前,为越楼西开门。

    “越楼西,你做什么呢?”

    “我……”越楼西从晏家回来,一路思来想去,越发地坚定,自己不能这么任由祁云渺和晏酬已相处下去。

    他看着只开了一点门缝,站在门缝之中与他面对着面的祁云渺。

    刚刚沐浴洗漱结束,如今祁云渺浑身上下再没有一处地方是涂抹了胭脂的。

    她仰着自己素净的脸颊,看着越楼西,沐浴过后格外皎洁的一张脸,还有那双水灵到立马便能氤氲出水雾的眼睛,全都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越楼西的面前。

    “……”

    越楼西的喉结突然难耐地动了动。

    自从昨日归家到如今,他还没有见过祁云渺素面朝天的样子。

    她卸了妆同不卸妆时的样子,实在是有许多的不同。

    一个时辰前涂抹上胭脂的祁云渺,手中攥着她的那盏无骨花灯,眉眼精致得便像是嫦娥怀中抱着的玉兔,像是从天宫上偷跑下来的仙女;但是此时此刻的祁云渺,却像是山间的精灵。

    风吹过她的脸颊,也只有为她停驻和倾倒的份。

    “越楼西,你做什么?”

    眼见着越楼西盯着自己,久久都没有动静,祁云渺忍不住唤了他一声。

    越楼西终于回神。

    他眨眼,依旧是隔着门缝看着祁云渺。

    但他嘴角已经忍不住扬起了笑意。

    适才和晏酬已见面时所带来的不适,在顷刻间总算烟消云散。

    但他好歹没有被美色失了智,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

    只听越楼西道:“我来和你说晏酬已的事情。”

    “晏酬已的事情?”祁云渺知道,越楼西不喜欢晏酬已,今晚灯会时,他的行为和举止都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

    也罢,她本来也就不奢望他们能成为朋友,是以,只要他们能和平在自己的面前,她便不想管束更多。

    如今越楼西却特地为了晏酬已的事情过来,他这又是想要做什么?

    祁云渺不解,越楼西便道:“你昨日告诉我,你和晏酬已关系不错,如今你都有在时不时教他练习射箭了,我今日便在想,男子射箭,力道与高度终归与女子不同,你教晏酬已射箭,或许并不能完全适合他,不若我为他寻一位军中的师傅,这样,日后你便不必再时常再去晏家了!”

    第98章 第九十八章 越楼西抱紧了祁云渺

    越楼西的司马昭之心, 简直人尽皆知。

    祁云渺忍了忍,没忍住,对着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越楼西, 你幼稚吗?”她问道。

    小心思骤然被戳穿了,越楼西也不心虚:“那我就是这般想的又如何?祁云渺,我没有在开玩笑, 我叫军营里的师傅去帮你教他, 比你自己教可有用多了。”

    “那是自然。”越楼西的说法,祁云渺没说不对。

    越楼西便问:“你同意了?”

    祁云渺摇头:“不同意。”

    越楼西便如同泄了气的羔羊。

    “为何不同意?”可他还是不死心, 问道,“这完全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可是我们还不曾同晏酬已商量过呀。”祁云渺诚实地回答道, “你要请人家军营之中的师傅来教,也得问对方学生是否同意对不对?万一晏酬已不想要军营之中的师傅来教,你怎么办?”

    “……”

    这么便宜他的事情, 他有什么好不同意的?

    越楼西闷闷地又在心底里对晏酬已进行了一阵腹诽, 看着祁云渺这般认真为晏酬已着想的样子,不禁模样终于严肃了一些,想起适才晏家院子里发生的一切。

    越楼西不知道, 自己要不要把自己在晏家看到的事情全部都告诉给祁云渺。

    直觉告诉越楼西, 这些事情应该告诉祁云渺,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交往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 明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他竟又怕自己在祁云渺面前揭露出了晏酬已的真面目, 祁云渺会不相信, 会觉得他是在刻意地编排晏酬已。

    那他不就冤枉大了?

    “咳咳……”终于,越楼西道,“祁云渺, 你不觉得你这个朋友很怪吗?一个商人,却在上京城如此游刃有余,只怕他没有你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

    “我知道啊!”

    越楼西正想徐徐引导,与祁云渺说出晏酬已此人的怪异之处。

    不想祁云渺简单清脆的四个字,便叫他一时失了语。

    “你知道?”越楼西问,“你知道什么?知道晏酬已他真的不对劲?知道他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

    “嗯。”祁云渺点点头,望着越楼西。

    大概是从阿娘告诉她,晏家父子其实都在背地里为她们所用的时候开始吧,祁云渺想,她便逐渐意识到晏酬已的不对劲。

    能在宁王的面前伪装得如此精妙,又在她的面前也伪装得滴水不漏,仿佛他们两家从前根本没有任何的交集,由此可见,这晏酬已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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