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你就这点出息?: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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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之感,但小蛇姑娘的眼睛灿金,眸中光华流动——是双饱含感情的眼睛。

    它静静望着逢雪,庞硕身体围住孤岛,挡住外头的浪潮。

    大蛇低下头,张开嘴,两叉舌递出一物。

    看着被它藏在嘴里的东西,逢雪张大眼睛。

    ————

    一天前。

    当迷雾涌上云螭前,银月圆满,孔一贯抱着月姑,坐在桥洞下看月亮。

    监狱去不了,他这把年纪,孤苦一人,只能缩在桥洞里。

    好在桥洞足以容身,今夜月色又极好,怀里还有只小猫作伴。

    银月如盘,倒映水中,老人慢慢摸着三花猫的脑袋,碎碎叨叨:“今夜又没赚多少钱,给你买不了鱼干了。”

    月姑蹭蹭他的掌心,轻柔“喵”了声。

    “以前我那只小三花啊,跟着我好歹还有点肉汤吃,那时候大家还会算算命,”他摸出三枚铜板,往空中一抛,盯着落下的铜板沉默半晌,曲起指甲挠挠三花猫的下巴,“罢罢罢,明日这三枚铜钱,给你买个包子吃,龙王生日,咱们也开个荤。”

    “喵!”

    但第二日,还没把盘出老浆的铜板用出去,他就跟着万戏班一伙人,被抓到刑台上。

    后面又是被衙役追,又是雾涌妖魔现。

    老头抱着三花猫,狼狈奔逃。

    雾气传来惨叫,时不时飘过恶鬼的影子,大水也往上涨,人人都往山上跑去。

    看在昔日同为牢友的情谊上,老头跟在万戏班队之中,也朝着龙神庙方向跑,跑了一段路,他却停下脚步,把三花猫往司猴儿怀里一放,扭头往回走。

    司猴儿大声喊:“老骗子,你往哪儿跑?”

    老头摆摆手,“还有三枚铜板没用出去呢,我要去买几个肉包子,给我看着小猫啊!待会就回来。”

    “你疯了,这情形,哪儿还有肉包子买?”

    司猴儿心想,老骗子神智不清,去自寻死路了,被他搂着的三花猫喵呜一声,从他怀中一跃而出,追赶老头,跑入浓雾里。

    司猴儿本想去追他们,又被同伴拉回来。

    眼下光景,谁也顾不上谁,他只能揉了下眼睛,继续往前跑。

    这老骗子,宁死还想着肉包子吗?

    早知道……早知道以前多给他买点好东西吃了。

    ……

    但是老头其实不是去买肉包子。

    肉包子只是顺路从包子铺“拿”过来的,他揣着十几个包子,立在衙门面前。

    雾气在云螭城大街小巷游走,唯有衙门附近没有烟雾,两个石狮子立在门口,一切如昨。

    老头悄悄瞥眼,见衙门里无人,才壮起胆子踏进去。

    “云螭大乱,我可没算错,”他摸了摸下巴稀疏的胡子,“一线生机,肯定也无错,就藏在衙门里。”

    衙门这种地方,对他这个最底层苟且偷生的小人物,是个明镜高堂很了不起的地方。

    老头只得意片刻,就把身子缩起,生怕被哪个衙役撞见,把他给抓回牢里。

    幸好此刻衙门空荡,只剩下个扫地的老古。

    老古低着脑袋,恍若聋哑,对外面浩大动静置若罔闻,只专心扫着地上不剩几片的落叶。

    落叶被他的扫把扫来扫去。

    看来又是老糊涂了。孔一贯想着,不免自得,“这把年纪,还像我这样头脑清楚,神机妙算的人,还是不多了,月姑你说对不对?”

    “喵!”三花猫仰起小脑袋,开心地说对。

    孔一贯愣住,看着脚边被雨淋得湿漉漉的小东西,“你怎么跟过来了?”

    他叹气,把三花猫抱回怀里,用袖子擦它身上雨水。

    “真是只笨猫,就知道往危险里乱跑,也不知道怎么长这么大的。我瞧瞧,没有被妖怪咬吧?”

    小三花喵一声,把脑袋往他怀里拱,拱到香喷喷的肉包子。

    孔一贯把它藏到衣袍里,继续在衙门寻找,“生机……生机在哪儿呢?”

    “这个杀威棒?县令这把椅子?不对不对,瞧着也无甚特殊。”

    在房间搜寻无果,他无奈往外走,却见道金光闪烁,荡走风雨。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

    金光是从老古身上发出来的?

    孔一贯走到老古身前,饶他走了圈,想起那夜猪妖现行,一口咬在老古身上,咬断两根獠牙。

    或许老古不是老古,是别的什么东西?

    孔一贯试探性地把手伸向老古,“你不是人吧?”

    话音刚落。

    老古丢下了扫帚,雨水冲刷他身上枯皱的皮,他僵立雨中,不多时,便化作一截石碑。

    石碑上刻着字,隐隐闪烁金光。

    “镇魔碑!”孔一贯惊喜道,可伸手一碰到石碑,手掌就被灼得冒出黑烟,烫得他连忙把手缩回去。

    这下生机是找见了,古碑瞧上去就极为不凡,镇魔镇魔,应该能震慑妖魔吧。

    可问题也出现——该如何把镇魔碑背出去呢?

    孔一贯碰触古碑,只觉石碑炽热惊人,如同烙铁,他想跑到外面找人帮忙,然而街上空空荡荡,街坊四邻跑得没影,剩下的,俱是些青面獠牙的恶鬼。

    “怎么办?”他问小猫。

    三花猫轻蹭他的下巴。

    孔一贯只能折身返回衙门,双手拖着碑身,把古碑背在身后,往衙门外走。

    洪水已经漫到街道,长街空无一人,只闻哀哀鬼哭。

    炽烫穿透破布,传到他背上,他被烫得哎哟直叫,手与肩膀被燎起一串水泡。

    小三花猫急得喵喵叫。

    孔一贯被沉重古碑压得弯下腰,像虾子般,天上电闪雷鸣,洪水冲刷大地,可这些都和他无关。

    他只低着头,弓起腰,去背身后沉重古碑。

    却没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在逐渐变淡。

    小三花猫从他身上跳下来,不顾暴露风险,变成小童模样,伸出没化形好的爪子,用力从后面托起古碑,想让爷爷轻松一些。

    孔一贯被雨迷得眯眼,还以为小猫在自己怀里,喃喃道:“没事没事,也不算很重,小猫儿啊,我这一辈子,最喜欢弯腰啦。”

    傲气凛然的诗人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梨园里戏词唱:男儿膝下有黄金。

    然而他这样的人,膝盖没有黄金,腰也软得很,五斗米就摧眉折腰,想到救下云螭后能得到的奖赏,就乐得合不拢嘴。

    “要是待会立了功,你说大人会怎么赏我呢?嘿,先给你买一筐鱼吃,说不定我名声大起,有了个神算的美名,说不定……”

    老头摇头晃脑,喃喃自语,脚步愈发沉重。

    后背的碑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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