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正神: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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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话接上回,话说那侠士持刀闯入,大喝一声……”

    听故事已经说到了这里,张君鉴怕陆风不知道前因后果,便给陆风解释。

    “这说的是有个侠士在路过一处村庄歇脚时,夜晚突然听见呼救声,侠士提刀去救却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不知不觉他寻着声音踏上一座桥,发现竟然是那座桥在呼救,吓得侠士连夜离开了村庄。”

    就是如此简单的故事,后来越传越远,被人添油加醋好一顿修改,最后就成了这说书人嘴里那十分曲折离奇的奇异故事。

    见陆风还挺感兴趣,瘐守拙便接着道:“我倒是知道这故事的出处,听说是在大贞境内,有一条河名为奈河,那故事里的桥也因此得名奈河桥。”

    “这故事传出后不久,有修士再次路过那村子,发现只是有孤魂野鬼在桥上出声吓唬过往行人而已,并没有特别之处,而且这已经是百年之前的故事了。”

    “奈河桥?”

    突然听见这名字,陆风愣了一下,不自觉地重复了一遍。

    瘐守拙两人陆风难得露出如此神色,好奇地问:“前辈,可是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我知道的那个奈何桥。”

    “都是桥而已,有何区别?”

    陆风浅笑摇头,抬着茶杯回忆道:“陆某所知道的奈何桥非红尘俗世的桥,而是地府中转世轮回时,众鬼要踏上走过的桥。”

    “那桥下的水如鲜血流淌,腥秽不可进,若是有鬼物跌落其中,则永世不得出。”

    乍然从陆风这里听见这样一座桥,瘐守拙和张君鉴心思各不相同。

    后者觉得这河只是他人臆想的,但又见陆风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便觉得是自己看书不如陆风多,不知道还有这样一座桥。

    而瘐守拙显然要比张君鉴想得多,自地府二字从陆风嘴里说出来后,他就觉得地府中或许真的有这样一座桥。

    但是突然想起陆风说的转世轮回,他身躯一震,脑中仿佛有惊雷劈下。

    地府之威早已人尽皆知,也有不少人明里暗里寻找地府所在。

    他瘐守拙自然也对地府颇感兴趣,这些日子收罗了不少消息,如今听陆风主动提起地府,还说了这样的细节,他越发肯定陆风的身份。

    毕竟除了地府众鬼,没有人会如此清楚地府中的事。

    他自认对地府了解够多的,但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转世轮回。

    光是听这几个字就知道其代表的东西有多么恐怖,简直骇人听闻。

    “不知国师说的奈河具体在大贞的什么地方?”

    陆风并不在意他们两人在想什么,那说书人的故事此刻也觉得平淡无味,他只想知道那条河,是不是他要找的河。

    “哎,大贞境内山川美景众多,风景秀丽的河流也有不少,这奈河实在不出名,若非有这个故事,只怕都不知道还有这样一条河。”

    瘐守拙现在十分懊悔,要是平日多看一眼,现在面对仙人就不至于一问三不知了。

    “原来如此。”

    要寻这河,看来得去大贞问了。

    恰好殿试之后还有十国大比,这大贞说什么他总是要走一趟的。

    三人在茶楼中一坐便是几个时辰,等到说书人的故事说完才离开。

    陆风打算随瘐守拙去占星楼看一看,便与张君鉴告辞。

    占星楼有侍卫把守,陆风不想惹眼便隐匿身形同瘐守拙一起进去。

    楼有七层,里面楼梯盘旋而上,陆风握着竹竿走在前头,瘐守拙跟在身后同陆风描述这楼的细节。

    陆风饶有趣味地听着,最后好奇地问瘐守拙,“以你之能大可以云游四海寻找更大的机遇,为何要留在这贫瘠且不入流的王朝中做一个名不经传的国师?”

    “难道先生不认为我是为权力财富留下的吗?毕竟这个位置也挺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陆风温和笑道:“人各有所求,为此自然也无可厚非,只是于你而言这不是什么难事,所以这些东西应当不是你所求的。”

    这占星楼中向来除了瘐守拙就只有一个小童会进出,如今来了一个陆风,那竹竿敲在地上的声音打破了楼里的寂寞。

    难得有人对瘐守拙说权力财富不是他所求,瘐守拙低头想了想,而后释怀地笑出声。

    “晚辈是大虞国人,年少时便立志报国,至今也不曾改,只是文不成武不就,只能修真来凑一凑罢了。”

    陆风脚步顿了一下,随后笑道:“这也挺好。”

    到楼上,两人俯瞰全城景色。

    陆风虽眼力不好,但是他心神放开之际能将整个王都的动静收在心中,长街上的吆喝声都尽数落入他的耳中。

    旁边瘐守拙眼神复杂地看着陆风,他能看到到陆风周身有法光流动,可谓是足不出户却知天下事。

    这种手段着实让他羡慕,忍不住道:“说来惭愧,说是国师,但其实并没有什么用。感觉有我没我都一样,兖州的事我帮不上忙,想来皇宫里的东西也是前辈解决的吧。”

    陆风没有回头看瘐守拙。

    他站在高楼上任风拂面。

    “今日寻我,便是为了问这事吗?”

    “是也不是,前辈便当是吧,毕竟皇宫里的那个东西我研究许久,都没有办法除去。”

    仙人之姿谁不想寻,只是看寻不寻得到。

    只是没寻到的时候瘐守拙又是忐忑又是激动,但当寻到了,与仙人并肩后感觉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

    就只是像遇见了知己老友一般,微微有些神奇。

    陆风负手而立,平淡回应:“那日路过便顺手拔除了”

    闻言,瘐守拙只觉得额头流下一滴汗水,陆风说得如此稀松平常,显得他这个大虞国师的努力毫无意义。

    宫中的事处理不了,兖州的事又无能为力,他这个国师整日待在占星楼上,实在问心有愧。

    这时陆风突然开口:“你也不必如此难过,这世间本来就有七八成的人在做毫无意义的事。”

    “呃~”瘐守拙哭笑不得,仙人这话实在如刀刃般锋利。

    “不过……”陆风笑着补了一句,“就是因为如此才有意思。”

    “发个呆,打个盹,拯救世界,名留青史……成与不成同样都很有意思。”

    “有什么样的能力做什么样的事,乞丐吃饱睡觉,皇帝治国理政,你除小鬼护百姓,我除大鬼守一方……”

    “乞丐不会因国家灭亡,而自责自己没有处理好国事,你也不必因为兖州天塌而自责自己无力改变。”

    “人无需为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感到自责。”

    “无需自责……”庾守拙诧异地看着陆风。

    晚风轻柔,仙人除了手里的一根青竹竿外什么都没有。

    他孑然一身站在天地间,青衫飞扬,墨发抚鬓,静静听楼外白鹤啼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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