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表最强疗养院: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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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交换痛苦,就等于没有交换,这很公平。

    又完美处理完一起员工纠纷的院长满意飘走,顺道拧紧了时间的发条:“开始上工吧,不要偷懒哦。”

    院长is watching you。

    “滋扭扭……”

    挑剔猫还在挑剔着新床,眼前骤然一花。

    回溯的时间温柔地将月亮拍回地平线,将太阳揪回天上。

    又到了一天一(?)度,上班的好时间。

    “……”

    茫然中,朝辞还在处理着“院长不但能停止时间,居然还能如此轻易地让时间逆转,为什么小傻菇的报告里没说?!”这一信息,牛逼的院长又飘回来了。

    康柯神情温煦,但不容抗拒地将朝辞紧握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将新买的农具塞进猫爪:“好好干。院长看好你。”

    僵直的朝辞:“……”

    拿着农具的手,微微颤抖。

    看好他什么?为什么塞农具?

    “呵呵呵。”有菇带着冷笑走来了,身后是被院长妙手回春治好,背上巨额欠款的伊瑞尔。

    病痛的折磨已经磨平了这位妖精之王的棱角,他神情平静地扛着一把锄头,主打一个顺应命运的安排,随波逐流。

    雷文走到田里,跟伊瑞尔划分包干区:“这里到这里,你的!这边,我负责。”

    伊瑞尔随便地点头,举手就是干。

    朝辞:“……”

    朝辞:“…………”

    朝辞:“咳。仔细想想,妖精一族的王在疗养院里,那妖精一族该怎么办?放任不管是不是不太好?伊瑞尔,不如把你的族人接进疗养院——”

    伊瑞尔:“滚。”

    ·

    猫在田里行走,猫在田里劳作,猫在田里不慎摔了个跟头,叽里咕噜狼狈打滚,抬起头浑身是土。

    康柯观看得津津有味,一直到猫骂骂咧咧重新站起来,才切换界面,琢磨着小改一下院内布置。

    病房都很完美(?),没有需要改的地方。

    唯一需要改动的是疗养院的侧门,在拿下边境侯的城堡后,该开一扇新的了,方便员工们出外勤。

    康柯盯着185点一扇的木门沉吟,片刻后果断关掉建筑界面,走到那扇唯一的侧门边,点开锚点设定面板。

    【我的天呐!您连买扇新门都不乐意吗?才185点!

    是否更改锚点:是/否】

    康柯面色不变地选是。

    都说了,从院长口袋里掏走哪怕一毛钱,院长都不乐意。

    【推荐地点:

    边境侯自愿献出温特城堡以保命!虽然他的命最后还是没保住……

    是否将锚点设置为温特城堡的地窖房门?】

    把门定在地窖外,也能借着猪猪把手拦一拦不轨之徒。康柯继续选是。

    弹出的提示窗显示更改生效,康柯关闭锚点设置面板,长舒了一口气,抬手拍拍肩上还在打瞌睡的光球:“刷刷总局的公告。”

    多久过去了,兰花香氛的海报更新正确了没?

    系统打着哈欠弹出光屏,语带抱怨:【哪有那么快啊,这才过去几天?您也不想想,也不是谁都能跟您似的,一天当成几天用。】

    切到通缉板块,科技先生还杵在海报上展示他的巨硕肌肉。

    倒是幸存者的名单又多了一小溜,显得被通缉人好像不那么可怕了。

    “这么长的幸存名单……”沾着泥的猫不知何时在康柯肩后冒头,窥探着院长的屏幕,“不太对吧?要不要我拿纸抄录一份。”

    “……”康柯和善微笑着转身,“不太需要。可以解释吗?你为什么在上班时间擅离岗位?”

    朝辞生怕康柯又把时间转回去,叫他从头干起,语速飞快:“正事。有两件。”

    “一个是提醒院长别急着拿回神骨,免遭怀疑,还有就是……”

    “我觉得罗曼大陆上的诅咒的确蹊跷,但就连圣子也摸寻不到真相,我估计在人类中间是找不到答案了。”

    朝辞眼中带着思索,抛接着手中的神格:“还记得留在雪山的那群法师吗?我回院前抽空问了一下。”

    “他们说,拿着神骨来龙息雪山设陷,是受神明指使的,但他们也不清楚山火之神为什么有光明神的骸骨,也不清楚山火之神跟圣子无冤无仇,想要圣子做什么。”

    他晃了下手里的红色神格:“这东西多借我一段时间?我怀疑诅咒可能得在神明之间找线索。”

    外勤工作如此主动积极,康柯看朝辞的目光顿时柔和了:“上古神的圈子可不好混进去。”

    关心不过半秒,院长又道:“说完了?说完就回去犁地。”

    休想拿外勤工作摸院内工作的鱼。

    赶走绞尽脑汁摸鱼的猫猫,康柯抬手划拨了下光屏,记住新增的幸存者名单,正想关闭光屏——

    后颈倏然一冰。

    【——哇啊啊啊敌……滋……滋滋……】

    系统后知后觉的爆鸣声,淹没在杂乱的电波里。

    后背有一具温热的身躯贴过来,薄而分明的胸肌抵上他的后背:“你不会流血的吗。”

    更远的方向,发觉异常的猫菇抛下农具匆忙冲来,却被隔绝在扭曲成万花筒的空间之外。

    康柯没管深没入后颈的匕首,眯起眼深呼吸了一口气。

    幽淡的、疏冷的、但又存在感极强的兰香。

    怪得很,他以前从不认为香气能代表一个人的性格本质,毕竟香味最容易被覆盖更替。

    但这道兰香太干净了,纯粹得近乎霸道,好像再多的假相伪装,都无法压下它本身的存在感。

    康柯甚至能透过这抹无形萦绕的香,想象出某道清峻瘦挑的身影立于暗处的角落。

    明明被重重外物遮拦,看不清他的五官,却依旧像一柄锐利到会划破一切安逸假象、淬了毒的刃。

    毒刃微微侧头,避开那柄谁都不在意的匕首,幽香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

    “上次见面,还说想见我的真身。分开之后,你却一点没打算来找我。”

    侵入者又靠近了点,几乎贴着他的侧脸:“很香吗?我闻不到。”

    颈后的匕首被轻拨了下柄尾,另一种更甘冽的兰香扑鼻而来。

    “上次拜访,没带礼物,是我礼数不周。这次特意带了故乡摘来的芳草……正是花信来时,花开得很香,蕊也很漂亮。”

    入骨的匕首化成了柔韧的花枝,骨上生花,恰是康柯喜欢的死法。

    康柯眯了会眼,抬手把光屏往面前凑了凑。

    侵入者:“?”

    康柯顶着受用的表情说着压榨劳动力的话:“来都来了,帮我确认一下,这些幸存者你眼不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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