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桃春晴: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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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也怪我没尽心尽力,让表妹念着的事情没成真,往后会尽心的。”

    谢行之的面庞越来越近,月吟因他的话,想起昨夜的无助和惧怕,她眼睛慢慢红了,颤着声音央求道:“别说去好不好?也别再留下。”

    月吟哭着摇头,纤指可怜地揪着谢行之衣袖,“我不要被浸猪笼,很丢人呐。”

    谢行之抿唇,原来昨夜怕的是这个。

    “大表哥,别说出去,好不好?”月吟重复说道,伤心地哭着,压抑的情绪随着哭泣齐齐发泄了出来,“我心里乱糟糟,脑子也乱乱的,我现在只想把姐姐的遗愿完成,我到侯府不是来攀高枝的,我不想让旁人误会,尤其是谢老夫人。”

    怀里的人伤心哭不停,谢行之胸前的衣襟很快被眼里打湿,热泪浸湿最里层的衣裳。

    胸脯最软的地方一片热意,仿佛被烫了一下。

    谢行之敛了敛眉,软了下来的心,无声叹息。

    他揽着月吟肩头,没再说什么。

    马车到平顺的路后速度快了些,在街上闹哄哄的声音中慢慢驶入安静的街巷,很快便到了侯府侧门。

    此处离大房那边最近。

    月吟早止了哭泣,也和谢行之各坐各的了。

    车厢中寂静地发寒。

    “是哥哥的马车,哥哥和表妹回来了!”

    谢漪澜雀跃欢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月吟小腹没方才那般疼了,如今马车稳稳停下,谢漪澜在外面估摸着是等她平安回来,她跟谢行之闹了不愉快,车厢里的气氛僵,她只想快些回去,闷声道:“大表哥,我先下去了。”

    “等等。”

    她刚起身还没迈开腿,手腕被谢行之拉住,他声音有些沉。

    “表妹腿伤了。”

    谢行之话音刚落,手上一用力,将月吟拉到怀中。

    谢行之横抱着月吟下了马车。

    月吟脑中轰鸣,砰砰乱跳的心快从胸口跳出来了。

    不是,她是膝盖碰肿了,不是走不动路。

    待月吟回过神来时,谢行之已经抱着她从马t车上下来了。

    而此刻侯府侧门外面,大夫人和谢漪澜不知何时就已经在此等候了。

    大夫人愣怔,谢漪澜嘴巴张大了些,不可思议看过来。

    有什么东西在月吟脑中炸开了,脸上的薄红顿时化为赤红,逐渐蔓延至耳根子,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谢行之没有要避讳的意思,抱着她往侧门口去,月吟是从未有过的慌张,“大表哥快放我下来!”

    谢行之面色平静,没有丝毫慌乱,朝大夫人那边走去,淡声道:“母亲。”

    “表妹从山坡滚落,伤了腿。”

    谢行之平静地说着,仿佛众人眼前所见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没什么可避讳的。

    月吟红着脸问安,“大舅母,表姐。”

    大夫人骤然回了神,“那快进府吧,我差人去传大夫。”

    谢行之颔首,就这么光明正大抱着月吟进了侯府,一路往皎月阁去。

    一路上月吟不敢抬头,也不敢把头埋进谢行之怀里。

    谢漪澜抿唇偷笑,乐呵呵跟在后面。

    鹫梧院。

    大夫人瞧着有些不对劲,跟着谢行之回了鹫梧院,问道:“你和星丫头怎么回事?”

    谢行之倒了杯茶递过去,“事情的经过,适才在皎月阁母亲已经听表妹说了。妹妹和表妹去慈霞寺遇到歹人,我恰好在慈霞寺那儿捉疑犯……”

    “哪里是问你这个。”

    大夫人打断,这话她在皎月阁听过一遍了,自然是知晓前因后果,直白问道:“娘是问你,你对星丫头是不是有意思?”

    自己的儿子,自己再清楚不过,大夫人从未见过谢行之对哪位姑娘如此关切,表妹又如何?若非他自愿,就算那表妹断手又断腿,他也绝不碰她一根手指,更莫提当众抱人回去。

    况且昨日遇险,漪澜是他亲妹妹,而那被掳走的是位非亲表妹,他让正德去追便是,何必自己亲自追去?

    谢行之默了片刻,“母亲觉得表妹如何?”

    他并未回答,反而抛出问题,似乎是想探知长辈的看法。

    大夫人端起茶杯,轻呷一口,想了想道:“那丫头安分乖巧,这些日子以来没生过事端,也是个孝顺的孩子。就是这身份……”

    差了些。

    大夫人敛了敛眉,“柳家的人,你祖母对你五姑姑的事耿耿于怀。听说早年间,你五姑姑的生母为了救你三叔搭上了命,临终前把你两岁的五姑姑托付给祖母,希望你祖母能看在这份上将她养大。你祖母念着这份情,待你五姑姑亲厚,视如己出,可你五姑姑与那柳……闹出那段丑闻。”

    大夫人欲言又止,坦言道:“祖母那边怕是第一个不同意。”

    “你也不小了,早该成家了。”大夫人放下茶杯,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每次跟你谈起婚事,你便将你崔叔那事搬出来,要么是说不将当年的罪魁祸首聂家的人定罪,你心有不甘,要么是搬出当年你崔叔同你说的一句玩笑话,让我们没话说。”

    “这些全是你不想娶妻的借口,强扭的瓜不甜,我和爹便没逼你。”

    大夫人怅然,“京城里这些贵女,你没一个属意的,如今遇到个心动的姑娘,要娶便娶吧。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吧,看你祖母那边的态度。”

    谢行之:“谢母亲。”

    大夫人睨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心思,你早就对星丫头有那意思了,我可是听你妹妹说,你跳湖里给人捞玉佩。我就说你那日怎忽然同意了漪澜丫头那建议,当时我便察觉有些不对劲。”

    谢行之抿了抿唇,没辩解,也没反驳。

    “你好生休息,我先回去了。”

    大夫人起身离开。

    “儿子送母亲。”

    “行了,也别送了,拿药把手背上的划伤擦擦。”

    谢行之目送母亲离开,他垂眼看了看手背上几道不算伤的小划痕。

    那几道划痕上仿佛还有股淡淡的草药味。

    谢行之眼眸含笑,望了眼皎月阁的方向。

    她可不是柳家的人,祖母也不会对她耿耿于怀。

    不过她的身世……

    谢行之敛眉抿唇,似在思索。

    方才母亲一提,谢行之忽地想起她那枚玉佩。

    她不是柳家的人,那玉佩是他父亲给她的。

    她生父?

    是谁?

    谢行之越想越觉得她那玉佩眼熟,长指缓缓敲着桌面。

    蓦地,他眼前闪过一个熟悉的面孔。

    答案呼之欲出,谢行之霍地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一阵风吹过,谢行之急行间衣袂飘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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