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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绛桃春晴》 60-70(第23/30页)
谢行之看着那黑乎乎低垂的头,浅浅一笑,说道:“可我伤心了,竟被夫人生生误会了。”
月吟知她这样妄加揣测是不对的,犹豫一阵后伸出手去,拉着谢行之的手,“夫君对不起,是我多想了。”
谢行之身形一顿,她纤白的手指拉着他两根手指,小幅度摇了摇,宛如孩童之间闹了别扭,正婉声哄着对方。
谢行之原是打算逗她的,可这一番轻哄,他心软得一塌糊涂,不知不觉间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炙热。
谢行之喉结动了动,“阿吟,你这样让我是真的想动坏心思了。”
月吟茫然抬头,正看着谢行之,倏地被他揽进怀里。
落日余晖中,谢行之看着月吟的脸,低头含住她娇妍的唇,大掌扣住她脖颈,在绚丽的晚霞中,吻得缠绵。
月吟情不自禁地抬手,圈住他的脖颈,回应着他。
夕阳艳丽,橘色的光线映着亲吻的两人,将相拥的影子拉得长长,亲昵甜蜜。
暑气愈来愈重,梧桐树上聒噪的蝉鸣一声比一声尖锐绵长,鸣声从早到晚,直到退凉了方才停歇。
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七轮扇扇出来的风带着些许燥意,月吟每日都吃了碗冰酥山解暑,冰鉴里的西瓜荔枝沁甜可口,她贪凉便多吃了些冰镇果子。
然而这一馋嘴,三日后月吟来葵水时,肚子痛得厉害,连站着都在发颤。
月吟捂着肚子,整个人蜷缩在软榻上,脸色煞白,额上渗出密密匝匝的冷汗。
谢行之下值回来,看到的便是她这副痛苦的模样。
谢行之吓坏了,连官服都未来得及换,忙去到榻边,心疼地把面色苍白的妻子揽进怀里,忙问道:“怎么了?”
月吟捂着肚子,柳叶弯眉拢得高高,唇瓣抿了抿,不好意思说出口,摇了摇头,淡声道:“没事,躺一躺就不疼了。”
谢行之看见一旁的瓷碗,碗中还剩小半碗棕黄色的汤水,他端起碗来闻了闻,没有丝毫药味,反而是一股甜甜的糖味,是已经凉凉的红糖水。
谢行之算了算日子,顿时便明白了什么,“来葵水了?”
月吟耳尖情不自禁地红了起来,脸颊往他怀里贴了贴,在一阵无声中默认了。
谢行之的大掌覆上月吟的小腹,掌心轻轻揉着,极尽温柔,看着宛如搪瓷娃娃般脆弱的人,心疼不已,温声问道:“何时不舒服的?可有找过大夫?”
月吟难为情,这种事情她怎好找大夫来看。
谢行之已从她的反应中猜到了什么,他朝屋外喊道:“正德,速去找大夫来。”
正德应了一声,不敢马虎,急急忙忙离开了鹫梧院。
月吟羞赧,她从未想过因这私密之事请大夫来看,越想越难为情,她纤白手指拉了拉谢行之衣袖,“不用找大夫,是我贪凉,午睡前吃了碗冰酥山。”
谢行之握住她冷凉的指尖,又看了看满是痛楚的她,面色骤然沉了几分。
月吟一副犯错的模样看着谢行之,声音小了几分,委屈道:“我……我算过了,葵水明是两日后,哪知葵水突然就提前了。”
谢行之敛了敛眉,明显是憋了一股气,但给月吟揉肚子的动作没停下,越发温柔了。
月吟看出谢行之的生气,拉了拉他手,抬头蹭了蹭他的面颊,撒娇说道:“行之哥哥,我这几日都不吃冷凉的食物了,你别生气了嘛。”
谢行之是心疼她这般难受,伸手敛走她额上的碎发,“等大夫来了,开个止痛的方子。”
月吟点点头,小腹被谢行之揉过一阵后,舒服了点,但还是隐隐作痛。
大夫很快来了,拿出诊垫问诊搭脉,只是面色隐约有些不对劲。
月吟煞白张脸靠着软榻,着实是被这次的葵水折腾得没了精气神儿,并没注意到大夫的神情。
大夫收了诊垫,在一旁边开方子,边叮嘱道:“世子妃,虽然酷暑难耐,但切勿贪凉,少吃寒凉之物。”
月吟抿着唇,低头喝着谢行之递来的温水,将大夫的叮嘱记到心里。
这厢,谢行之将大夫开的药方给正德,送大夫离开寝屋。
撩了绯色官袍在手中,谢行之缓缓走下屋檐台阶,离寝屋远了,他才问道:“适才诊脉时见大夫神色异样,可是内子身体有什么异样?李大夫但说无妨。”
李大夫顿了顿,回道:“世子妃体制偏寒,身子又弱,应是从小就有的毛病了,血虚胶滞,不容易有身孕。”
话锋一转,李大夫又道:“不过世上没有绝对之事,只是世子妃如今身子虚弱,不易有孕,多加调理是能改善的,世子莫急,我已开了调理的药方。”
谢行之颔首,给了李大夫一锭金子,“此事不得声张,也不得让世子妃知晓。”
李大夫收下金子,他是个识趣的人,即便谢行之不说,他也不敢将这辛密之事到处乱传。
落日余晖中,谢行之往寝屋走去,心中五味陈杂,心尖仿佛被剜了一刀。她身子素来不好,就连一场小病,也得养上十天半个月才能痊愈,风寒也是反反复复,养了许久才痊愈。
大夫说她这是从小就有的毛病。
谢行之拢了拢眉,忽想起她之前受了委屈的哭诉。
被一群人欺负,推她到寒凉的水里,扔石头砸她,放蛇咬她。
定是那时候落水,让她身子受损了,加之再柳家又受了苦,身子更弱了。
谢行之攥紧拳头的手,气得发抖,手背上青筋凸起,胸腔里的愤懑久久散不在出来。
行至寝屋门口,谢行之步子慢了下来,敛了情绪,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踏进屋子。
月吟捂着肚子靠在榻上,谢行之坐在榻边,揽她肩头入怀,掌心轻轻揉着她不舒服的肚子,宛如件珍宝,精心呵护着。
谢行之低头在她耳畔温声道:“晚上想吃什么?”
月吟兴致不高,整个人恹恹的,“没胃口,随便吃些吧。”
她环住谢行之的腰,把头埋进他胸膛,不想说话。
谢行之轻轻揉了揉她发顶,态度软了下来,带着几分商量的语气,说道:“阿吟,这段时间寒凉的食物便别吃了。”
月吟点头,垂眸看着谢行之揉小腹的手掌,比方才更好说话,“嗯,以后都不吃了。”
没过不久,玉盏端来煎好的药,谢行之接过药碗,遣走伺候的玉盏。
勺子搅了搅,待药温了,谢行之舀了一勺药送到月吟唇边,哄她喝药,“趁药还温着,不苦。蜜饯和饴糖都有,喝完药也不会觉得苦。”
喝药对月吟来说是件头疼的事,每次喝药宛如上战场一样,但她这次却很乖顺,谢行之舀来一勺药,她喝一勺,很快一碗药便见底了。
谢行之挑了颗最大的蜜饯喂她,蜜饯吃后又送去饴糖。
月吟朝他笑了笑,唇腔里的糖慢慢甜到了心里,将那股闷意和伤心减淡了。
吃罢晚饭,月吟肚子已经不疼了,但还是有些不舒服,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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