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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死遁后狗皇帝彻底疯了》 22-30(第18/20页)
沈玉衡将空了的小碗收起,说道:“少爷,我去点个灯。”
他把放碗的木案拿出房间,递交给门外的多鱼,很快接了个点燃的蜡烛进来。
灯火幽辉,影影绰绰,在黄昏中并不显眼。
沈玉衡提起床边的灯罩,点燃里面的蜡烛,一盏一盏耐心地点过。
萧烬倚在床头,看着屋内渐渐地亮如白昼,慢吞吞地道:“前面宋师兄说……要邀请我去秀水巷住……”
他的声音轻柔虚弱,并不响亮,一不注意就会忽略;但点灯的那人时刻注意着萧烬的吩咐,自然没有错漏。
沈玉衡手腕一抖,火热的蜡油落了一滴在脚边,他又收敛起眉眼,继续撩起绛纱,点燃灯芯。
萧烬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昨日仓促,都没来得及讨论我之后的去处……听说你本来是打算把我送去玉边定居的,如今你作何打算?”
他慢慢梳理着心头忧虑,道:“我这个应死的太妃住在你的屋里,若是被人发现,怕是会连带着你一并落罪,不知你这里可有什么万全的准备?”
萧烬说了一长串,沈玉衡认真听着,仔细思量,抽丝剥茧之后,他发现少爷是在关心他的安危。
沈玉衡的心头一片柔软,他吹熄了手边的引火烛,回到床边,温言道:“少爷,你放心,沈府主院里头有人层层把守着,就算是东厂的人摸进来都无法全身而退。”
他顿了顿,略含期待地问道:“若是少爷不嫌弃……我这里是阉人的府第,暂时就住这儿吧?”
萧烬一时举棋不定。
他在这世间最熟悉的人就是玉衡,自是不想分开的。
可他更担心拖累故人落了罪,萧烬张了张嘴:“我……”
屋外突然喧闹了起来。
像是有好几人在吵吵嚷嚷。
混乱之中,多贤的声音极为嘹亮,叫嚷道:“沈丰公公,哪有人直接往里闯的……你让小的去通报一下!”
“哐”得一声,外间屋门打开。
多鱼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沈丰公公!你先在此歇息一下!莫要叫我们难做,多鱼通报一声费不了多少时间!”
叫沈丰的那人却不买账,声音越靠越近,尖声细语地叫道:“让开!耽误了圣旨,回头让你们通通人头落地!”
周围仆役又是好一通推拉劝告,只是声音依然越来越近,几乎就要进入屋内。
沈玉衡瞥了眼门扉上面纠成一团的投影,“唰”地放下两头床幔,快步走到屋前。
恰好门扉“吱”得被推开。
一个圆头大耳的宦官破门而入,手握明黄圣旨,身后跟着静若寒蝉的多鱼、多贤和几个府丁。
沈丰公公笑眼盈盈,掸了掸衣袍,朗声恭贺:“干弟弟,你是个出息的!天家爱重你,要给你天大的赏赐啊!”
胖公公眯了眯眼睛,望向并拢的床幔,探究地道:“哦?弟弟这是藏了什么人在屋里?”
其实他还不能完全信任萧烬,但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他再犹豫了。
“主子。”
周源突然跑回屋里,表情是有些不知如何开口的犹豫。
他主动问:“怎么了?”
半晌,周源才跪在地上说:“圣上他……”
“他新选了一批秀女,请您过去,帮着一起挑选看看。”
沈玉衡愣住。
第 30 章 第 30 章
30
沈玉衡没想过,自己居然还有挑选秀女的一天。
虽然是帮着萧槐选的。
他自始至终小心谨慎地选,考虑样貌,家世,萧槐却似乎全然不在意这些。
被选中的秀女,远远超过了往年选秀的人数。
看着秀女们惊喜的表情,沈玉衡担忧更甚。
临近腊八,萧烬要出京一趟。
倒是不远,只是有个案子他得亲自去才放心。
所以这日早膳沈玉衡是自己用的。
约莫是萧烬同他一起用膳太多次,他已然习惯,如今桌上只有他一人,他还有些别扭,思绪也不由飘远。
那赈灾银两的贪污案,大抵是过去了。
薛相并未求到宫里来,但萧烬作为东厂厂公、掌印太监,在宫外亦有自己的府邸,所以薛相到他宅邸上谈,或者是在宫里别的地方聊一聊,也很正常。
左右都是他无法知晓的。
他只知早朝时,仍旧见薛尚书站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
沈玉衡垂眸,放下了筷子。
小圆子抬眸看了眼,走近了几步:“殿下,今日早膳不合胃口?”
“……不是。”沈玉衡轻声:“是我有些吃不进了,可能睡太饱了。”
他站起身:“走走吧。”
他这个“走走吧”太突如其来了,小圆子顿了下,忙用眼神示意其他人准备起来,然后跟上沈玉衡:“殿下要去御花园?”
沈玉衡嗯了声:“这段时日怕冷,都没怎么活动过,感觉骨头都懒了。”
有人端了手炉来,也有人拿了狐裘来。
沈玉衡没拒绝,拿在手里,也任由小圆子给他披上。
昨夜才下了场大雪,虽说宫人们一早就起来扫雪了,但道上还是一片凄寒,但沈玉衡却觉得脑袋终于清明了几分。
只是他未曾想到,居然能在这样的天撞见他父皇的宫妃。
那女子头上珠钗没有多少,身上的衣着也并没有太过烬贵,反而是偏向利落英气的打扮,身边更是只跟了个瞧着个头也算高大的宫女。
她负手而立,在见到沈玉衡时,便一扬眉走了过来。
小圆子默默上前一步,低声飞速道:“这位是静妃,膝下有二子一女,父亲是梁国公。”
梁国公,那是武官,从前还领过军队的。
沈玉衡垂眼,微微拱手:“静妃娘娘。”
静妃眉眼亦有几分飒爽:“听闻你身子骨不好,怎的大冬天的出来了?”
“宫里待着闷,便出来走走。”
沈玉衡视线微偏着回话。
静妃:“也是,我也觉得宫里闷得很,可惜这大雪又压折了好些枝叶,更加无趣。”
沈玉衡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宫人们正在清理的断枝,并未言语。
静妃又转向他,细细看了他片刻:“你倒是同你母亲长得像。”
沈玉衡一顿。
他藏在袖袍里的手紧了几分,指甲无声地抠了一下手炉的雕花。
……她是何意?
想试探他?还是在找他的薄弱点以此攻破他?
静妃也不在意他的沉闷,只略有感慨地说:“我从前同你生母在一个宫中,她是个绝佳的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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