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只救赎不献身[快穿]: 12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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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目光看过去,便见街角一大一小两道人影正缓步走近。

    小的是一名蓝衣童子,名字叫铜板,个头只及成年男子腰部,梳着丸子头,面如傅粉,煞是可爱,但是臭着张脸,像被欠了压岁钱。

    另一个便是云骄。

    云骄还是从前那副模样。

    长发从背后流泻而下,及膝长,发尾绑了根褪色的红发绳。几缕发丝散落胸前,随着步伐轻轻撩动。

    与从前不同的是,他双眼之上覆着条一掌宽的皂黑绫缎,益发衬得那张玉刻面容冷艳清绝。

    黑衣萧瑟,只在腰间紧束,素而寡,袖摆如同乌云低垂。

    道门当中一些人与他素有旧怨,竟在背地里嘲他这身装扮是丧服——当然,这种话还从未有人敢传到他本人耳中。

    云骄虽然目不能视,却行止自如。身边的小童子铜板是专为他引路的,但其实从来派不上什么用场。

    以云骄的修为境界,五感共通,知觉非凡人能比,行走时可以自行避开较大的障碍。

    他的双眼是为剑气所伤,原本大概有的治,但他并不上心,拖到现在,也不晓得能不能治好了。

    每回看到那条黑绫,祝时晏心里一阵发紧,像被什么攥脱了形,一汩汩苦水倒灌进去,滋味很不好受。

    眼见着他两人从街角而来,脚步分明是不疾不徐,却在须臾之间行至近前。看得众人一阵阵惊叹,直呼是仙人术法。

    无聊的把戏!

    祝时晏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没一会儿又忍不住用余光往下瞟,看云骄对两名求师的少年什么态度。

    云骄倒是没什么态度,任由铜板扶他在摊位前坐下,便对前方排队的众人道:“久等了。”

    语气冷冷淡淡,冰棱子似的,还往下滴着水。

    众人听了,只觉得仙音入耳,遥不可及。

    两位少年双眼发光,崇敬之情满溢,可惜都是对瞎子抛媚眼。

    云骄习以为常,浑不在意,只淡淡对摊前第一位客人道:“算什么?”

    “云仙师!云道长!能给我的画题个字吗?我寅时不到就来排队了!”

    “……”

    云骄什么都没说,摸到对方递来的画纸,在对方指的地方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字。

    得到字的客人没想到云骄这么好说话,大喜过望。但在摊旁翻来覆去看了半晌,没看出这团写的是什么字。

    祝时晏暗搓搓凑过去瞅了一眼,上面写的是“万事大吉”。

    第二位客人:“云宫主,我上回到无相宫要账,账房少算我四钱十五文!我找他理论,竟被赶了出来!你们无相宫富甲天下,竟也做出这等仗势凌人的事来?”

    云骄微微朝铜板偏了偏头。

    不等他说话,铜板便立刻上前道:“这是我们宫主的印信,凭此上市务司寻净缘禅师,若寻不着,就上无相塔。凡持此印,无相宫畅行无阻!”

    客人接了铜板递过来的刻有法术印信的纸笺,一时傻眼。

    他本不抱指望,也许宫主大人嫌麻烦给他现场结清。

    谁知对方居然为了四钱十五文如此大手笔,还让他上无相塔讨债。

    那可是无相宫重地中的重地!

    随后是第三第四第五位客人……

    “云道长,我想求个姻缘符。”

    “算算我儿子是不是状元命?要是不成,那我就省得折腾了。”

    “半仙大人能不能帮我算算今晚第一把投哪一注?我保证今晚只赌一把!”

    “我想知道我爹和我哥啥时候死?”

    “道长您给评评理!我给我儿买的媳妇足足花了一两银子,她过门槛竟然先迈左脚!”

    ……

    奇怪诉求不胜枚举。

    直到下一位客人上前,劈头就问:“恕我冒昧,云仙师!我大早上来排队不为算自己,我就想知道您算过祝时晏什么时候醒过来吗?难道您就不着急吗?”

    “……”

    全场寂静。

    祝时晏很怕这人下一秒就被覆水剑捅个对穿。

    但是并没有,云骄无动于衷地坐在原地,两手交握起来,沉默以对。

    云骄的两位准徒弟面面相觑,忽然同时拔剑,把提问的人抽出三条街外。

    看到两位准徒弟如此维护云骄,祝时晏终于放下心来。

    其实祝时晏也挺想知道,守着一个不省人事没有灵魂的躯壳十年,云骄有没有算过道侣何时醒来。

    可惜云骄这个人,算卦忒不准。

    上回。

    西市布料店铺掌柜求算开张之日。

    云骄算出来的日子天降暴雨。

    当日偌大一片黑云压在城上空,掌柜的却视而不见,坚信步虚判官算出来的卦绝不会有错!

    最后还是祝时晏把那一大片雨云挪到了城郊,才令店铺顺利开张。

    再说上上回。

    北城王家猫丢了。

    老夫人茶饭不思,日渐消瘦。王大孝子来求卦,云骄指引他去绿萝街东头找猫。王大孝子遍寻不得。

    祝时晏只好引风吹了根狗尾巴草,硬是把猫引去三条街外的绿萝街。

    最离谱的是上上上回。

    宜香楼头牌歌伎陈妙诗求算自己命定之人何时到来。

    云骄算出就在当晚,对方乃是她一生知音。陈妙诗当晚登台果然得一神秘知音,一掷千金。

    但那位神秘客人实则是名女子。

    这下祝时晏不知道该怎么帮云骄圆场了!

    好在后来陈妙诗赎身之后,确实与那位知音畅游山水,相伴江湖……

    假使云骄硬要吃算命这口饭,靠算命养活自己和祝时晏,没准哪天他俩就饿死街头了。

    算了,他开心就好。

    靠着祝时晏的助攻和两个准徒弟的维护,云骄直到收摊,一共算了一百零八单。

    他像是算好的,每回出摊,最多一百零八单。偶遇天气不好,可能一天都未开张。

    摆摊一天,日落时分才打道回府。

    庄澜凌原两位少年目送云骄进入结界。

    这是无相宫唯一设结界的地方,比重地无相塔还重的地方,祝时晏与云骄的住处——无心苑。

    两个少年齐齐行礼:“师尊今日辛苦了!恭送师尊!”

    铜板横了他俩一眼:“谁是你师尊!”

    云骄头也不回地独自进了院子。

    横竖没人能瞧见祝时晏,他大大方方跟了进去。

    便见云骄快步上前,双手摸索到门缝,吱呀地推开木门,朝里面道:

    “时晏,我回来了。”

    褚明旭是怕这个叔叔的,看到他来腰板立马挺直,结结巴巴的说:“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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