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最后一个穿越女: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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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1章 木偶

    擎栾西北大营。

    “跪下。”擎栾背对着来人命令道。

    风尘仆仆的崇多骑马从属地一赶回来, 甲都未来得及卸,就被传到赫函的营帐。他早就料想到父亲的态度,一声不吭地跪了。

    帐内没有点灯, 昏昏沉沉的, 他身影隐没其中,面上看不出是悲是怒, 语气平静问道:

    “皇后回去了吗?”

    崇多俯首回话道:“回了。”

    “你如何能这么笃定?”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父亲, “我派了一小队人马远远跟着, 我怕她回去以后皇帝会再度发难。”

    赫函冷笑一声:“你倒是想得周到, 你以为皇后还需要你来护着吗?”

    崇多面色不变, 但语气坚定:“也许回到京中她就不需要了吧, 但只要她一日还在草原, 我就护她一日。”

    赫函膝下有不少孩子, 可堪大用的也有, 愚笨顽劣的也有。崇多是他最小的儿子,虽然从小都活在他几个大哥的辉光之下, 并没有展现出太多的才华, 但赫函一直很喜欢这个小儿子。不为其他,就因为他自小懂事听话,从不违逆自己这个做父亲的。

    没想到从不闯祸最听话的小儿,一闯祸就给他找了个这么大的麻烦。

    “疯了,你当真是疯魔了!”赫函终于压不住怒火, 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虽然脑子一热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但崇多心中其实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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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小顺着赫函,觉得父亲的选择一定就是正确的, 是为整个擎栾族的大局考虑的。赫函就是他心中最伟岸的人,永远没有错, 所以他“听话”。

    直到沈琴央被蛮族人压着作为威胁赫函的筹码,赫函却空手而归,选择熟视无睹。崇多第一次用异样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父亲,第一次决定违逆他。

    他不是觉得父亲错了,蛮族在大本营外驻扎那日,赫函说的话字字句句都令他哑口无言,辩白无能。道理他都懂,只是他做不到。

    崇多只要一想到沈琴央在巴图那种人的手里,心中的怒火简直快要逼得他发狂。

    豁出去一切救她的后果不得而知,但不去救的后果是他后半生都会为此后悔,寝食难安。

    自己生的儿子,赫函怎能不知他的脾性?单看崇多的表情便知,他心中根本不服。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得特别好?特别对?而你老子我就是忘恩负义见死不救的小人?”

    崇多抬起头,有些急道:“父亲,我从没这么想过,我只是”

    赫函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多说,只蹲下身来与崇多平视着道:

    “我只问你,你同那个女人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你觉得她是平常人吗?”

    崇多没想到赫函会突然这么问,他看着赫函的眼睛,那里面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证明着这个问题绝不是一个什么轻浮的玩笑。

    “不是平常人?”

    崇多回忆起与沈琴央有关的点点滴滴,有松香山围猎宴会上那惊艳众人的盲射,倚竹园里她灰头土脸眼神却明亮着的逃亡

    一桩桩一件件,其中令他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在蛮族人营帐里,她杀人的场景。

    那般柔弱,不堪一击的女人,如何制服在她面前有着绝对的力量压制,身形庞大如山的蛮族人?可她不仅做到了,还做的残忍又决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崇多的下属在后来清理完蛮族人营帐时曾同他汇报过,那个被沈琴央亲手杀死的蛮族男子,一只耳朵被活生生撕了下来,胸口和四肢全部都有伤,且都是在脖颈的致命伤之后。

    她杀了那个蛮族人,不知是因为怕他没死透还是单纯的泄恨,又在尸体上补了十数个血窟窿。

    鲜血和死亡并不能威慑她,相反,她以此为帜,招摇她的不容侵犯。

    就连崇多这个上过战场铁骨铮铮的汉子,砍下巴图的头颅时心中都难免震颤,灭了一个族群的人,他手都是抖的。可沈琴央那夜,气定神闲地为自己梳妆,同他说过两句话后,竟安睡过去。

    都不曾做过一个噩梦。

    赫函见崇多不语,便已经不需要他确切的答案,“那样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是平常人?漂亮,聪明,甚至狠毒,都不是她身上最特别的地方。是这个人本身的存在,即为特殊,你懂吗?”

    崇多看着自己的父亲,愣愣地摇了摇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赫函叹了口气拉住他,父子二人就这么在黑暗里席地而坐。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当年她会来擎栾,你的祖父又为何同她立下约定吗?”

    这件事从头至尾都很奇怪,当年的新帝不过刚刚登基,中原经历了上一任暴君的荼毒,早已民不聊生,国库亏空多年,军队更是一盘散沙。

    反观那时的擎栾,被崇多的祖父带领着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推行了行之有效的兵马制度,吞并了不少周边大大小小的部族,已经颇具规模与声势。若一举南下向东,长驱直入攻进京城,并不算痴人说梦。

    更何况祖父当年却有此意,并已经开始往中原进军。起义的大旗一挥动,便是箭在铉上不得不发,如何会因为皇后走了一趟西北,这件事就像被当作没发生过一般被安静地按了下来。

    崇多对祖父的印象不多,但清楚地记得他是个胸有宏图大略,勇猛坚定到甚至有些固执的人。

    “父亲,你知道当时皇后同祖父谈话的内容吗?”

    崇多小心翼翼开口,他隐约有种预感,这并不单纯是谈和那么简单的事,其中牵扯到的,是整个擎栾,又或者是祖父这个人的秘密。

    赫函却摇了摇头,但他说起了关于祖父的另外一件事:

    “在我年纪同你这么大时,你祖父就常同我说一句话,他说,这个世界是假的,每个人,包括他自己,都是虚构出来,有自己特定命运的木偶人。”

    崇多更是一头雾水。

    “我当时也和你的表情一样,觉得父亲大概是疯了,但这其实都是母亲也就是你的祖母,死前告诉他的。”

    “祖母”

    崇多喃喃重复了一遍,他对祖母的印象其实不多,那个人死的很早,听说早些年与祖父十分恩爱,是在草原上神仙眷侣般令人艳羡的夫妻。

    但祖父成了擎栾王后,又纳了许多妾室,慢慢地就同祖母渐行渐远了,直到她死后,祖父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你祖父是个十分有本领,顶天立地的男人,年轻时比我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我虽然觉得他所说的太过于荒诞,但因为向来对他的所作所为深信不疑,所以我也一直记得他那番话。”

    赫函继续道:“后来,他渐渐年纪大了,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大限将至,想要在这一生的最后做点大事,于是决定起义攻打中原。这时,新皇后来了,就是沈琴央。”

    崇多问道:“她来劝降?”

    “所有人都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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