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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论亡国太子乱世苟活的可行性》 60-70(第25/26页)
一个名字写完,穆文远擦了擦额头上浸出的汗珠,发现之前找他购买小火锅的人又虎视眈眈的看向了他,让不知是何缘由的他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他们其中一人开口,他才知道他们又看上了自己书写用的纸张,想问卖不卖。
这就超出了穆文远的处理范围了,当即求救的看了一眼虞煜,却见虞煜摇了摇头,当即就回绝了他们的请求。
其他人也看到了他和太子的互动,想起太子给他们发的邀请函似乎也是这种名为“纸”的东西书写的,只是比起穆文远手中纯白如绢的而言,红贴所用的纸张似乎更为高级一点。
他们刚刚看穆文远的书写时发现,这种名为“纸”的东西质地轻盈顺滑,用用于书写比绢帛来得更合适,作为一名狂放不羁唯爱创作的名士,他们怎么可以少了这样的书写利器,当即全部求到了虞煜的跟前。
眼前异常火爆求购的场面,看得翁太安一行人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为何这么突然,太子举办的春宴就成了东西二市般的存在,还有这些名士,平日里面对他们一个个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怎么面对太子就这么能折下脸面,但是他们也好想要这个可以书写的纸。
这样想着,三郡之人对视一眼,正想加入求纸的人群中,却听太子说道。
“此物乃是用谢家的秘方制造而成,故暂时不便对外售卖,诸位若对此物有意,倒是可以到郡中新开的学院任职,我们对老师的用纸是无限供应的。”
听闻此言,众名士沉默了,他们无拘无束的日子惯了,不喜欢受到束缚,但这个条件确实很让人心动,一种从未见过的书写材质,要知道他们多半都是被太子的红贴吸引来的,就算身处古渡和广通两郡的名士,也只接触过近期在市面上十分风靡用来替代厕筹使用的草纸,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目前只流通于府衙官吏之间使用的书写专用纸张,所以并没有对虞煜的话语产生怀疑。
只是,他们虽未身处官场,却也能看到太子与扶风郡间的暗流涌动,古渡广通的名士倒也罢了,他们现在本就在太子的治下,但其他的名士们却开始踌躇,在翁太安等人在场的情况下,参加太子宴席和投靠太子完全是两个级别的事情,他们家眷族人尽在其治下,得妥善安排好了才能考虑太子的诱人提议。
翁太安等人也沉默了,他们似乎摸到了太子举办此次春宴的真实意图,有一种本以为自己是主角但实际只是顺带的滑稽感。
难怪一直感觉自己好像是参加了一场普通的宴席,与太子的对话都是围绕着日常开展,并没有提及任何与时局政务相关的东西,原来太子真正想要招揽的是这些名士。
翁太安等人不无心塞的想着,完全没有意识到或许在那些有关日常的只言片语中,虞煜已获得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府君,我们要不要也去同太子要点纸用?”
“怎么要,没听是谢家秘方,暂不外售吗。”
翁太安口中说着,心里却在疑惑,谢家有这个东西吗,他怎么感觉从未听过?要真有的话,承恩候那种性子的人,怎么能忍住不炫耀呢?
其他人的心中未必没有这种想法,但东西到底是太子拿出来的,他说是就是吧。
“可是这纸现在是特供府衙官吏使用,我们也是锦州的官吏,公开讨要,殿下总不会厚此薄彼吧。”
“妙呀,栾郡守,不愧是能任扶风郡郡守的人,脑子转得就是快的。”
听闻此言,不仅翁太安眼中异彩连连,其他人也小声的称赞栾颂,傲得他下巴都抬起来了。
“你们就没有想过,此时能用此纸作为书写的两个郡,都已投靠了太子,若我们在讨要纸张过程中太子反问一句,我们是投靠还不是不投靠?”
一直没有言语的南安郡守邵定言突然出言说道,成功的让翁太安收回了迈出去的脚,看向被人群包围的太子,对方也觉察到了他的视线,报以了一个温和的微笑,但不知为何,翁太安居然从那个温和的笑容中品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好像就如邵定言说的那样,太子正等着他愿者上钩呢。
所以一直等到人群散去,他都没能跨出一步,讨要办公纸张的事情也在其余人失望的目光中不了了之。
“其实我觉得投靠殿下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看着同意入学院教书的名士们抱着预支的纸张欣然离去,邵定言又突然感慨了一声,只是这次迎接他的不仅是其余人的怒目而视,还有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插入。
“我也觉得邵郡守此言不差,的确是一个好去处。”
突然插入的声音吓了翁太安等人一跳,一抬头,就看到太子已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前不远的地方,正笑意吟吟的看着他们,身后还跟着姜泽和傅泓,这两个人看向他们的目光,就远不如太子来得温和了。
“怎么样,考虑考虑。”见他们不言语,虞煜又补充了一句。
“殿下说笑了,臣等本就是大雍的臣子,又何来投不投靠的说法。”
听到虞煜这番言语,众人一直拿不准他是真情还是假意,但除了有些意动的邵定言,其他人都不想再居于朝廷之下,好不容易才来的乱世,不去拼杀一番,怎对得起这三百年才等来的时机。
“可惜了,本来还想着给你们一个机会呢,但也没关系,孤大度,可以再给你们十天双向选择的时间,若是反悔了,记得在期限内来找孤哦,过时可就不候了。”
虞煜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依旧面带微笑,在远处的人看来是太子正言语亲切问候翁太安等人的画面,但在离得颇近的翁太安等人眼里,太子脸上的笑容越是温和,眼中闪烁的寒芒也越加冷冽,目光也有着撕破一切虚伪的力量,正无声的发出警告。
为他的目光所震慑,出言和稀泥的翁太安也一时说不出话了,好在太子说完这句,也没有和他们再继续交流下去的意思,安排了姜泽送他们一程之后,就带着傅泓离去了。
“诸位,走吧,我送你们出府。”
沉默了片刻,姜泽看着他们依旧对着虞煜离去的方向沉思,冷笑一声就出言逐客。
“姜都尉好大的威风,虽然你是太子的妻弟,也不能对高你一级的翁州牧如此不客气吧。”
此刻园中的人尽皆散去,除了正亲自指挥着侍从们收拾残局的卫衍,也只有姜泽和他们了,所以苟良兴也不打算再忍让,直接反怼了姜泽一句。
受太子的气也就罢了,谁让他们披着一条忠臣的皮来,但姜泽和他不过平级,甚至手中都没有兵权,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也敢对他们这样说话,大雍都完蛋了,太子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顶有身份的人,何况他的妻弟,但是他也鸡贼,在反击姜泽的时候还顺手带上了翁太安,让其知道他们两人为坚不可摧的联盟,防止翁太安做出背刺他的事情来。
而莫名就被提到的翁太安就有些心塞了,苟良兴真是半点人事不干的狗东西,好事他独享,坏事就一定要把他拉下水,虽然他们两个现在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但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刻意用自己来吸引怒火吧。
“没关系,只要我愿意,说不定来日锦州的州牧和都尉都是我呢,谁让我是太子的妻弟,我们之间的关系,肯定要比你们这种纸糊的联盟来得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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