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逢对手,认输是狗: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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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走不开。

    唐誉已经垮了一半,白洋也岌岌可危。

    “刚刚唐誉和家里通了电话,他说住几天就回去。”谭玉宸小声告诉白洋。他心里明镜一样,唐誉就是跑这里躲着来了,他需要一个暂时可以呼吸的地方,不然就要憋死。

    “可是……”白洋揉了揉头发。

    “别可是了,总归我们都在,你别怕。”谭玉宸刚刚劝过唐誉,现在又劝咩咩,“听北哥说,你说话还成问题了?你也得放松。”

    白洋叹着气,快速地低了低头:“其实,有件事我也很不明白,唐誉家人这不介意我的身世?他们就不怕……我继承了那种……狂暴的无情的基因?万一我以后……伤害唐誉怎么办?”

    谭玉宸喝了一口水,难得沉默了。

    他一沉默,白洋就知道有内情。难道唐誉家人没把自己当真?

    “你觉得我爸怎么样?你见过吧?”谭玉宸声音也低了,“你觉得他在水总面前,是干什么的?”

    “你爸很厉害,看着像见过血的人,是水总的左膀右臂,是安保系统的二把手。”白洋不懂他提这个干嘛。

    “我爷爷,也就是我爸爸的爸爸,亲手杀了我奶奶,和我奶奶的妈妈。”谭玉宸惨笑,“在我爸特别小的时候,我奶奶要带他走,我爷爷不干,那时候农村哪有离婚的,女人一辈子受苦就像应该的。我奶奶抱着我爸跑回娘家,我爷爷拎着锄头追过去,就……”

    “后来,我爷爷跳河,我爸吃百家饭,在村里孤苦伶仃长大,只有我妈偷偷接济他,还省下布料给他缝衣服,教他认字。等我妈14岁那年,家里拿她换了两头牛,逼她嫁人,我妈心一横,夜里跑去找我爸,我爸就带着她跑了,到现在都没回去过一次。你说,我爷爷是那种基因,可是我爸就没有啊,我和我哥也没有啊。”谭玉宸安抚性地拍拍白洋肩膀,“你觉得咱俩谁背景恶劣?”

    轮到白洋不开口了。

    “那必然是我啊。”谭玉宸给他吃定心丸,“连我爸那种身世都能让水总重用,甚至超过了唐家的老人李叔,也就是新博哥的爸爸,你觉得唐家在意出身吗?如果他们真怕遗传恶劣基因,压根不会让我保护唐誉,不会让我哥辅助唐弈戈。放心吧。”

    原来是这样,居然还有这种事?白洋这回全明白了,和谭刀一家相比,自己还算是小巫见大巫。

    刚松了一口气,白洋起身去看唐誉,刚刚走了两步,白洋的鼻梁骨又一层酸涩。

    唐誉乖乖地坐在阳台椅子上晒太阳,手里攥着一个陶瓷茶杯。光线落在他柔软的发丝上,给他的助听器加温,白洋回过头按了下眼角,一个听不见的人到现在都不给别人找麻烦。

    唐誉闭着眼睛,感受着脸上的温度。

    空气里有干燥的泥土味,这在家里闻不到,在金舆东华也闻不到,只有很老很老的城区才有。这让唐誉想到他小时候摘草莓,因为身体太瘦弱,站不稳,最后一个大马趴摔在土里,闻到了泥土的清香。

    在听不到的世界里,嗅觉就是他的耳朵。

    后来他闻到了许许多多的气味,家里每个人都有独特的香气,但唐誉总是能看到他们眼里隐藏的泪水和担忧,以及他们快速背过身去,擦去的泪珠。

    好像自己的存在就是这个家族的软肋,每个人都变得爱哭了。他还见过爸爸妈妈抱头痛哭,不一会儿两个人又装作没事人,继续陪着自己说笑。

    还有二大爷和二大妈的表情,饱含着浓烈的心痛。

    我不怪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么难过?不要为我哭啊,我没有怪过你们,我爱你们……

    不能让家人再哭了,唐誉睁开眼睛,余光里坐着一个人。

    白洋又出来了。唐誉往左边搭了一把手,却扑了个空。他的手穿过白洋的身体,只是抓了一把空气。强烈的内疚和挫败变成了灼烧的烈日,扫到他的视网膜上,唐誉又把这情绪转换成了恨意。

    对陈念国的恨意。他伤害了我的家人,他让我的家人难过。

    陶瓷茶杯最终被唐誉砸碎,他砸中的应该是陈念国的身影。他巴不得陈念国马上就把自己抓走,然后当着面和他对峙,我有家族的颜面,你又有什么?你只有一己私欲!

    清脆的炸响惊动了屋里所有人,白洋吓得一激灵,马上冲向了唐誉。

    “你算什么!”唐誉对着空气说话,用白洋从未见过的狠厉目光直视着面前的浮沉。

    手里捏着一块白色的陶瓷碎片,已经刺破了他的掌心。

    刚才消失的白洋又在面前出现,陈念国又消失了,唐誉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一步,忽然间,背后压来了滚滚热意,以及一个成年男人沉甸甸的重量。

    白洋从背后抱住他,手已经攥住了他掌心里的碎片,用足以抗衡的力量,和唐誉幻觉里的那个自己开始抢夺他的爱人。

    作者有话要说:

    咩咩:我现在看到唐誉就鼻酸。

    水生:上道。

    第109章 婚纱

    温热的血让白洋想起他们在艺术村的那个晚上,也是有血从唐誉的手掌流出来。

    “放开手,给我。”白洋不愿意看到他这样,也受不了他这样。这不是唐誉的结果,好人应该有好报。

    他要看到唐誉身在高处,不染尘埃,他要他不懂人世沧桑,三分疾苦。

    “给我。”白洋将那块碎片压在自己的掌心里,不在意疼还是不疼。

    唐誉真的不疼,疼痛感已经完全消失了,抽离了他的身体。他只是……很难过。

    他的胸口有一团愤怒,一团呼不出去的浊气。有时候他又非常疲惫,但只是身体疲惫,头脑里非常清晰。他不敢放松,一切都要做最坏的打算,要争分夺秒,把他能够安排好的一切搞定。

    现在已经差不多了,白洋也跟着他见了家长。他放松了,心里撑住这口气的防线却崩塌粉碎,给了他最后一击。他好像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又完全不懂,他没有想要扔掉茶杯,可眨眼间就已经完成。

    他的头脑和身体都在朝着失控的边缘滑动。

    “给我。”白洋被尖锐的边缘划破皮肤,然而这点疼痛算不上什么,他宁愿用再多的伤痕换取唐誉的清醒。

    “我刚才又看见你了,我看见你坐在我旁边,和我说话。”唐誉紧紧地攥住,像一个终于找到玩具的孩子,狂热地渴求着,不肯放手着。他的半张脸藏在阴影里,让人捉摸不透,半张脸被阳光照射,干净得近乎透明。

    饱和度在光影中下降,给他上了几千层的灰色图层。唐誉的失重感在白洋的重压下重新找回,笑容也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连温度都直达了眼底。

    他还是那个唐誉,不能让任何人担心的唐誉。疼痛也密密麻麻来袭,满世界昭告着他的伤口,唐誉浑身冷汗,迟钝地松开了他的手。

    三角形的碎片一角扎着他,一角扎着白洋,把他们用血液连成了命运共同体,写成了红色的不分离。

    “给我。”白洋小声地说,恨不得马上就把危险碎片拿走,又怕惊吓了唐誉。

    但实际上,吓坏的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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