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你要娘子不要: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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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贴面,炙热而急促的气息灼烧着她的皮肤,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殆尽。

    身侧是草棚的墙壁,身下又是简陋的,会伴随着人的举动嘎吱嘎吱摇晃的木床,她退无可退,逃无可逃。

    或许,也并不想逃。

    大概是因为中毒的原因,苏拂苓还有些迷糊,眼里蒙着一层浅薄的雾气,许易水轻易地就扣住了苏拂苓的脸、脖子,将她一整人都圈入怀中,完全包裹的,极其强势的,将嘴唇印了上去。

    许易水的吻落下,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度,唇齿间的碰撞几乎让人窒息。

    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紧接着,苏拂苓被扣得更紧。

    贝齿霸道的被人撬开,巧舌入侵,仿佛要攫取她所有的思绪和抵抗。

    许易水的吻就像一场风暴,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席卷她的每一寸感官,好似要将她打碎了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彻底融入自己的世界里,埋入稻田的泥土之中,成为大抵的一部分。

    空气变得极其稀薄,苏拂苓的心剧烈地一下又一下地跳动着,耳边只剩下又粗又重的呼吸。

    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感觉!

    就是这样的感觉!

    她记忆中的,熟悉的,最爱她的许易水,回来了!

    想到这个,苏拂苓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实实在在的兴奋起来,热意升腾,整个人被彻底点燃!

    并不需要什么强硬的手段,苏拂苓已经唇齿大开,几乎有些意乱情迷地迎合着许易水近乎撕咬的亲吻。

    苏拂苓抬手抱住了人。

    紧紧的。

    她彻底的沉迷了进去,享受这样热烈的,主动的,霸道的亲吻,像一只沉溺在春日里的狐狸,扭动着腰肢,浑身都散发出了一股子湿漉漉的味道。

    也就没发现,这个亲吻里的诀别。

    更没发现,身前强势的人,滑落眼角的泪滴。

    苏拂苓!

    苏拂苓。

    苏拂苓……

    如果你只是苏柒,该有多好……

    可不是。

    今后,她便不可能真真切切的拥有苏拂苓了。

    想到她的眼睛,许易水闭了闭眼。

    或许……就连苏柒,她也不曾真切的拥有过。

    黄粱一梦终须醒,镜花水月一场空。

    唇上的力度弱了下去,压迫的痛意还在,爽得她头皮发麻,可这只猎豹,准确的说是这个人,已经缓缓抽身,坐立了起来。

    被人强行从温暖的泥沼里拔了出来,苏拂苓还有些意犹未尽,探着手要去抱许易水,就听见了一个声音:

    “苏拂苓。”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妻主在唤谁?”苏拂苓灰白的眼眸里仍然是一片迷茫,似乎真的不知道,苏拂苓是谁。

    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许易水闭了闭眼,复又睁开:“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故事。”

    “好……”她……心有所感,苏拂苓将两只手合拢,放在腰间,嘴唇还红肿着,面上却是一副乖巧认真听话的模样,“你讲。”

    “我听着。”

    “我……”千言万语汇聚在心头,许易水却忽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顿了顿:“有一个朋友。”

    苏拂苓:“……”

    “我有一个朋友。”开了个头,接下来的话许易水再说出口,就变得容易了起来。

    “她是个土生土长,世世代代的泥腿子,住在山野乡村,一辈子都在地里刨食。”

    “有一天,她买了一个罪奴,可是这个罪奴是个瞎……断了腿的瘸子,没有人肯买她。”

    “是我的朋友买下了这个罪奴,和她成了亲,娶了她做了娘子,吃了扶桑叶,行了扶桑礼。”

    许易水想起梦境里的场景,复述着。

    “我的朋友自问对这个罪奴很好。”

    “因为她身患残疾的缘故,也并未让这个罪奴做过什么事情,干过什么沉重的活计,一直当**重的娘子,好吃好喝的供养着。”

    “可她没想到,这个罪奴竟然是,皇亲国戚,当朝王女。”

    “治好腿伤后,罪奴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钱,回了皇城,成了太女。”

    “我的朋友也并未多说什么。”

    “可是后来,罪奴当上了皇帝,派人杀了我的朋友,以及整个村子的人。”

    许易水的声音在颤,眼前全是那一片片火光里的血红,那一声声熟悉的求救呼喊。

    拼命地压制住自己,许易水的声音微哑,却仍然在让自己尽可能地条理清晰:

    “你也是罪奴。”

    “我想,你或许了解这样的心境。”

    “你如果是这个罪奴,有当朝王女的身份。”

    翻了个身,许易水侧躺在床上,面向苏拂苓,眼睛落在她仿佛认真听故事的脸上:“治好了身上的病,回了皇城,成了太女,做了皇帝。”

    “会觉得,曾经在村子里,和一个泥腿子生活的那段时光,是耻辱吗?”

    “会想要,杀了那个泥腿子,和那个村里的所有人吗?”

    “所有知道不堪的曾经的人。”

    “又或者。”

    许易水的目光下移,落在了苏拂苓的脖颈之上:“你觉得皇帝杀人的原因,是什么呢?”

    油灯的黄光依稀,洒在满屋子里,也包括苏拂苓的身上,苏拂苓的脖子上。

    她的皮肤一向白皙,吹弹可破,那节纤长的脖子更是如春日里新生的嫩藕一般,白皙、修长。

    一手可握。

    一掐即断。

    苏拂苓沉默了很久,安静了很久。

    久到许易水都要以为,自己不会得到答案了。

    久到许易水骨节分明的手,在身侧蠢蠢欲动。

    “她或许……是有苦衷的吧……”

    轻浅的,温吞的,自嘲的,五味杂陈的话音,终于在许易水的耳边响起。

    她听得有些不太真切。

    可到底还是听见了。

    “什么苦衷?”下意识的,急迫的,许易水抬眼逼问。

    苏拂苓兀地闭眼,紧抿住唇,不发一言。

    许易水轻笑:

    “有苦衷,就要杀我?”

    “再有苦衷,都不能伤害我。”

    “不是在说你的朋友么?”苏拂苓颤声道。

    “我现在在说我。”

    许易水的语气很强硬:“如果我是我的这个朋友。”

    “任何人,”许易水近乎一字一句地强调着,“有任何苦衷,都不能杀我。”

    “都不应当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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