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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老许,你要娘子不要》 60-70(第13/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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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拂苓,从她身上留着一半的世家的血的那一刻起,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她的母皇就只能将她当成磨刀石,当成给未来帝王垫脚的青云梯。
可若自能成羽翼,又何必仰云梯。
苏拂苓这个人,自幼聪慧过人,三岁能诵诗文,五岁通晓礼仪,七岁时就已经展现出自己的锋芒。
十岁那年,母皇行宫祭祀遇刺,年幼的王女临危不乱,竟能镇定指挥羽林军,成功化解了危机,无人不称赞她胆识过人,于是母皇允许她参政议政之权。
十三岁时,她随姨母前往边疆,隐姓埋名,随军出征,在冰天雪地里,粮草紧缺里,以少胜多赢了蛮狄,那场奇袭,至今还是兵部教习演练必定会提及的场景。
可她只是磨刀石。
所以她八岁那年,向母皇提议设立监察机构,方便惩治贪官污吏,选拔贤能之士。
母皇将这件事情交给了三姐去办。
后来,世人都说,监察官,才是所有官员里,贪得最多的。
那么是谁提的监察百官?
哦,是七殿下,苏拂苓。
苏拂苓那时才八岁。
那就是柳妃狼子野心,柳家狼子野心。
还有轻徭役、开商路、修河道、加边防、引入粮种以及赈灾救水等等等等。
苏拂苓自认无愧于心,自认抓住了自己所有能抓住的机会,去实现自己的梦。
所以她只用静待东风。
磨刀石与否,早已无所谓。
大夏需要一个足够英明的掌权者,足够有魄力的帝王。
而她,当仁不让。
所以,苏拂苓不能待在上河村,只有又瞎又傻不知来处的罪奴苏柒才可以。
趁着东风还没来。
她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久一点。
再久一点。
要信她吗?
许易水想信,但又不敢信。
可她好像,已经不得不信了。
许易水确定,苏拂苓的眼睛已经能看见了。
但许易水不确定,苏拂苓有没有恢复记忆,知不知道自己就是故事里的那个王女。
乍一看像是没有。
但细想之下,苏拂苓的每句话,都有对照出的深意。
可如果苏拂苓恢复了记忆的话,又为什么还留在上河村?
还给她过生辰,给她煮长寿面,甚至此时此刻,还和她躺在同一张木床上。
苏拂苓还亲她!!!
可如果苏拂苓没有恢复记忆的话,那祝玛又是怎么回事?那些蹊跷又是怎么回事?
苏拂苓的眼睛,大概也是祝玛送的药。
毕竟那么大一整颗药丸,她被苏拂苓噻的那半颗都是哽着咽下喉咙的,祝玛说是送给苏拂苓擦手上水泡的,属于撒谎也不打个草稿的类型了。
那么,就靠祝玛那个动不动就烧炸的蛋,翻得缺了角的医术和找草药都得让小狗去认的医术,能做出足以治好苏拂苓眼睛的药吗?
答案显而易见。
祝玛不能的话,那就是祝玛身后有其他人能。
也就是说,苏拂苓大概率已经恢复了记忆,并且,已经有人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和不知道的时候,找到了苏拂苓。
祝玛,或许成了她们的链接桥梁,又或许,祝玛原本就是?
毕竟祝玛并非一开始就是上河村的知根知底的人。
那苏拂苓为什么还和她虚与委蛇?演得还这么真?
许易水想不通,看方才苏拂苓听故事的态度,大概也不会告诉她缘由。
糟了。
许易水猛地垂眸。
焦虑、庆幸又悲哀,心里五味杂陈。
焦虑的是苏拂苓恢复记忆,已经和那边搭上线了的话,她就无法再对苏拂苓下手了。
不然可能苏拂苓今天死,过不了半个月,整个上河村就得给苏拂苓陪葬。
梦里苏拂苓杀过来也得是一年将近两年后。
庆幸的是,还好那碗菌子汤虽然有毒,但极有可能被祝玛送来的药缓解了一部分,苏拂苓没死,大家少说都还有近两年可活。
悲哀的是,接下来,她只能祈求苏拂苓大发善心了吗?
祈求苏拂苓信守她方才说的话,不杀她吗?
还是等着苏拂苓的后悔?
季嘤嘤都四个月大了,蕊香都在显怀了。
许易水不能坐以待毙。
可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还有那个梦,许易水一直都当它是预知梦,上天开眼,提前让自己知晓未来发生的事情的梦。
那梦也确实预知了一些事情,比如蕊香怀了季嘤嘤。
可那梦也有一些出入,比如自己到现在也还没有和苏拂苓食扶桑叶。
如果是预知梦,那么改变了前因,是不是后果也会随之而改变?
但有没有另一种可能,那不是预知梦,而是……前世今生呢?
佛曰:前世今生,因果轮回。
如果梦里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那么她作为这辈子的人,要报上辈子的仇吗?
假使一切都循着新的轨迹发展,这辈子的苏拂苓不杀她了,有条件和机会的话,她要杀了苏拂苓吗?
这辈子的人和上辈子的人,又是同一个人吗?
许易水不知道。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猜测和推论。
她不知道苏拂苓是怎么恢复的眼睛,又是怎么恢复的记忆,又恢复到了几成。
她不知道苏拂苓为什么要留在自己身边。
她不知道自己的梦是预知还是前世。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办。
只知道苏拂苓现在不能杀。
只知道,不能让苏拂苓害了自己,也不能让苏拂苓将上河村覆灭。
还有什么办法呢……她要怎么活下来呢……怎么确定自己和大家一定能活下来呢……
细雨如丝,悄无声息地飘落,打在树叶上、房檐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这雨一阵一阵的,落个没完没了了。
可能是菌子中毒的后遗症,苏拂苓只觉得自己的腰上似乎拴了根紧绷的绳索,酸胀的勒感从脊柱蔓延开来,像无数细小的针尖扎在身体里轻轻戳动,既无法忽视,又难以缓解。
难受得整个人的思绪也变得迟缓,于是下意识伸出手,想向旁边最熟悉的人寻求慰藉。
“嘭!”得一声轻响,纤长的手却撞在了木板上。
苏拂苓一下子就清醒了,整个人唰得一下从床上坐立起来!
女人穿着件灰褐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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