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你要娘子不要: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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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炕麦糠饼就比较简单了,锅里放一点油之后,将灶膛里的火熄灭,面饼放进锅里,再盖上锅盖,用余温将饼慢慢炕干炕熟,就可以放凉了。

    “吃吗?”

    铲子挥动,许易水将刚出锅的饼递给苏拂苓。

    想了想麦糠饼的口感,苏拂苓摇头拒绝:“现在还不太想吃。”

    嗯?

    罕见的有苏拂苓不想吃她做的东西的时候。

    许易水顿住,目光在苏拂苓摇摆的脑袋上停留了几秒:“这是刚出锅的。”

    “味道很好。”

    “真的?”苏拂苓又看向许易水递过来的饼。

    果然不是不饿不想吃,而是害怕不好吃。

    “真的。”

    许易水的话还是很有信服力的,苏拂苓眉眼一弯,伸手拿住了还热乎的麦糠饼。

    刚出锅的麦糠饼,表面泛着金黄,带着不规则的焦斑,闻起来热腾腾的,有种面粉的干香气。

    嘎吱一声,苏拂苓试探性地咬了一口,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好吃的哎!”

    不像放冷之后的麦糠饼那么干硬喇喉咙,反而是另一种焦香酥脆的口感,混合着麦香和米香,一下就让人食欲大动。

    “你放了糖吗?”

    嚼嚼嚼。

    好像还有一点微甜。

    自然是没有放糖的,不过麦糠饼刚炕出来的确吃着会有一股淡淡的甜味儿。

    许易水猜测:“可能是加了玉米粉的原因。”

    ……

    “还有什么东西吗?”

    东西不多,收拾起来也就快,除了大件些的箱子床之类的无法带走的,其他的东西,两个人很快就归置了起来,就连菜板都带上了。

    还有的东西……

    顺着敞开的破烂木门,许易水望了出去。

    正是盛夏,花草树木们疯长的时节,透过细密如织的雨幕,也能清楚的看见满山的苍翠青碧。

    春耕夏耘秋收冬藏。

    许易水不知道到时候水有多大,又会淹没到哪儿来,但先前辛苦种的粮食和蔬菜,就是没了一棵,也总归心疼。

    顺着许易水的目光望了出去,奇迹般的,苏拂苓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些就没办法带走了。”

    “还青着呢。”

    水稻才刚刚抽穗,甚至穗苞都还没有完全长开。

    “带走……”喃喃着重复苏拂苓的话,许易水抬起头,“是了,带走!”

    “我要去找鲁姨一趟!”

    全是青的,也未必不能带走!

    穿着蓑衣的鲁林在河边,身旁还站着同样穿着蓑衣的祝玛、孟寒雁和张朝芳等几个人,张家的另外两个孩子张朝菲和张朝芙也回来了,收拾好自家,就赶紧来村子里帮忙了。

    任何的大灾大难,独善其身总不是长久之计,只有活下来的人越多,自己死亡的可能性才会越低。

    “不能都这么耗着,我们轮流看河面,另外再安排一个人去等县里边的消息,其他人就都先回去。”脚踩进泥洼水坑里,飞溅起的泥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将下半身的衣服湿了个透,孟寒雁隐隐走在几人的最前面。

    “山上的临时避难所修好了吗?”

    一边注意着孟寒雁摇摇欲坠的小身板儿,鲁林点头:“差不多了。”

    “后天,”斗笠蓑衣都挡不住的大雨扑在脸上,沉默了一瞬,孟寒雁改了口,“明天,明天就让人去帮着家里有老人的,孤女寡母的,身体不大好的那些,先转移上山。”

    “如果家里有什么实在搬不走又不舍得的东西,让大家放进祠堂里,把门一锁,祠堂就算是被淹了,东西至少还能在。”

    祠堂地势高,但没有那么大的地方让全村的所有人都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再加上到时候泄洪的水一来,祠堂可能就成了孤岛,所以商量之后,上河村一致决定还是得往狸山里走。

    “下河村她们往哪儿搬?”

    “如果也是我们看上的那座山,就再找两个人过去帮帮忙,悄悄点一下她们村的青壮年大概有多少人。”

    “让大家都防范着点儿,除了人,尤其要小心吃食,衣物那些都没什么所谓的。”

    孟寒雁的声音并不大,也并不重,但一字一句条理却格外清晰,像一剂强心镇痛的良药。

    “好。”鲁林一一应下。

    “鲁姨。”

    “易水?”听到声音,鲁林转过头,就看见了穿蓑衣带斗笠走过来的许易水。

    “怎么了?”

    “这么大雨,你伤好了吗就往外跑?”

    许易水一边喘气一边摇头:“我想到了一件事……”-

    “殿下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大雨敲在房檐,沙沙的声音伴随着另一道熟悉的语气,一起闯进了正在望着雨幕出神的苏拂苓的耳朵里。

    许易水去找鲁林提议,将还未成熟的青稻提前割下来做成草料,哪怕人不能吃,以后拿来喂牲畜也比就这么被水淹了好。

    “梅坞?”苏拂苓皱眉,“你怎么过来了?”

    “有人看见你吗?”

    可别小瞧了山野农户,眼力见儿比很多衙门里的捕快还要尖,而且山野里人少,来来去去的基本都是熟人,一旦有陌生面孔,立马就能留下印象。

    “义母让我过来接您,”女人一身黑衣紧贴身形,两只手环抱在胸前,往墙壁上斜靠着,布料绷紧时,隐隐透出富有爆发力的手臂线条,哪怕是在这样的大雨昏沉的环境下,她也习惯性的站在阴影里,“护送您回京。”

    听到苏拂苓的第二问题,梅坞抬起头,声音里带着点儿轻笑:“殿下对我的武艺还不放心吗?”

    义母而不是陈相国,就说明这次的行动是秘密进行的,陈相国还只将这件事当成私事。

    苏拂苓松了口气。

    常人在这样的大雨里行走,身上必定会沾湿些水痕,可梅坞衣袂蹁跹,若是细看,就连头上的斗笠都是干的,可见其内力深厚。

    斗笠之下,梅坞的面容清冷如玉,皮肤白得近乎没有血色,说话间眉目轻轻上挑,透出些轻蔑的味道,像是一把锋锐的冷箭,整个人都满是凌厉的英气。

    “况且,就算真的有人看见我,我也能保证,她永远都不会泄露秘密。”

    一直以来,梅坞对她的尊重都是浮于表面,而且这个人有些过于出格的癖好,苏拂苓并不喜欢:“这个世界上不会泄露秘密的只有死人。”

    “当然,”梅坞歪了歪脑袋,“我知道的。”

    “你不要乱来!”苏拂苓只是想提醒梅坞藏好一点,并没有想让她杀人的意思!

    “我——”

    梅坞还想说什么,身旁忽然传来一股猛地大力,紧跟着就是苏拂苓的低喝:“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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