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你要娘子不要: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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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照顾,对吧?”

    “分外?”许易水抓住了重点,哪儿来的分外?

    “怎么没有分外!”潘洁有点儿急了,“当时我和你们都不熟,很少见过。”

    “但你却帮我搬了桌椅板凳,不是吗?!”

    “我帮你搬桌椅板凳?”许易水伸手指了指自己。

    潘洁:“对啊!”

    许易水:“……”

    “有没有一种可能,”许易水回想着,不知该如何说,“那是董秀才,把我抓住,让我搬过去的?”

    “我都不知道那是给你坐的位置。”

    天杀的她当时前脚刚翻上私塾小院儿的墙,准备去抓虾,后脚就被董秀才打了一棍子摔在了地上:“那边儿杂间儿里有一套桌椅,你擦干净了搬进讲堂屋里。”

    “再敢乱跑,下次我直接打断你的腿!”

    董秀才恶狠狠的话,如今回想起来,在耳畔还清晰得很。

    “可是你当时还祝福了我呢!”潘洁道,“你说我是秀才!”

    许易水想起来,彻底想起来了。

    当时她正懊恼自己不能抓虾了,那个时节,河沟里的龙虾正是最肥美的时候,抓了冲一冲便干净了,拎回家,和着切得细细的大蒜,炒成的浓稠汤汁一起闷煮,那味道,可比学什么“之乎者也”妙极了!!!

    董秀才一边抓了她,叮嘱她搬桌椅,一边还在念叨:“这回新来的同窗,你们这帮毛丫头可别去招惹,人家的功课那是童生之资质,秀才的根苗。”

    “要是耽误打扰了人家,仔细你们的皮!听见没有!”

    所以许易水搬完桌椅,才说了一句:“秀才秀才,你可快些坐着吧,好好学啊。”

    “……”

    呃……现在回想起来,许易水也觉得自己当时挺赖的,也不能告诉潘洁,自己当时是在呛她吧?

    不是,她到底是怎么觉得那是在夸她呢?

    她们讲学问的管这叫祝福的吗?想法这么别致?

    见许易水默认了,潘洁更加来劲了:“其实,让我笃定你喜欢我的,是另一件事情。”

    许易水:?

    还有???

    “什么事?”

    “你还记得童生试吗?”提起这件事,潘洁的神情沉着不少,仿佛陷入了心事的回忆,“你下午没来考试。”

    “你上午答的书卷,是所有人里最高的甲等。”

    “你把名额,让给了我。”

    大夏的科举考试,第一就是县市,通过县市的童生才能进入第二阶段的府试,而县市也只有童生才有资格参加考试。

    也就是说在县市之前,所有的学童要在各个镇上参加童生试,童生试一年能考两次,分别是在夏天和秋天,也就是说,一次县市的时间里,学童们有六次机会考童生。

    可到底是在第一次机会就考上了童生,还是在第六次机会才考上的童生,里面却差了三年,这三年差的不止是次数,还有时间,准备县市的时间。

    但是每年的学童何其多,来来回回反反复复考得更是多,而童生试明文规定了,一个村镇,童生只取两个人。

    董秀才的私塾是狸水镇最好的私塾,几乎每年每次的童生都是从这里出的。

    而私塾里,这一批学童课业最优秀的有两个,一个是孙黛青,孙家家主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孙黛青从开蒙起就已是神童,这首批的两个人里,一定有一个是她。

    另一个,按理来说,就是潘洁。

    但在私塾里的人都知道,也有可能是许易水。

    就看她心情如何,认不认真。

    许易水一直都是个令董秀才又爱又恨的学生,心情好时认真答的课业,能让董秀才夸得心花怒放,心情不好时乱写一通,也能让董秀才从镇口的土地庙,骂到后街的衙门。

    “如果你来了,我不一定能拿到童生的名额。”

    潘洁道:“我都听黄静思她们说了,马二丫她们知道我阿娘是隔壁山头逃过来的罪奴,本来要打我的,是你拦下的。”

    罪奴本就被瞧不起,逃走更是要冒巨大的风险,把命拴在裤腰上,一不小心就会掉个干净,但也有家里的人太不是东西,自己又更有些主意的罪奴,偏向虎山行,拿命去搏另一番前程。

    只是罪奴不安分逃跑的罪奴,就成了罪奴里的罪奴。

    潘师傅遮掩的很好,但也总会有流言蜚语,更何况那会儿潘师傅还不是潘师傅,只是个死了家主的要强寡妇。

    拦马二丫她们,许易水是完全没印象了,对于潘家的那点儿了解,她也只是吃饭的时候听阿母阿娘提了一句,说这世道多得是苦命人。

    “第一,”许易水叹了口气,“你是董秀才夸奖的得意门生,十里八村的都知道你的课业,我阿母阿娘打我的时候,提起你的次数要比孙黛青还多。”

    因为孙黛青有孙家,但潘洁只有一个肥胖勤快的寡妇娘,家庭普通甚至还比她们差不少。

    “私塾你是第一个到,最后一个退,寒窗十年灯,你写的每一个字,抄诵的每一篇文章,砚台里磨掉的每一根墨条,都是你自己的努力。

    “你的童生,你的秀才,没有谁让你,都是你应得的。”

    让?她配吗?

    “第二,”许易水正色道,“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那天我只是睡过头了。”

    “那是下午,你怎么会睡过头!”潘洁不信。

    或者说,每一个听了许易水理由的人都没有相信过。

    童生试她没去,许易水给董秀才、阿母阿娘还有私塾里的同窗,以及村子里所有来询问她或者调侃她的人都解释了原因,但没有人相信那么扯淡的理由。

    可事实就是,她真睡过头了。

    童生试答两门,一书卷,一策论。

    当时上午考完,许易水就靠在墙根儿吃饭,因为是童生试,家里阿母阿娘给她准备的饭菜分量异常充足丰盛,好大几片油亮的腊肉,许易水撑得打嗝,日头又好,下午考试时间还没开始,她就想着眯一会儿。

    不远处的田坝里,有棵黄果树,粗壮,枝繁叶茂,绿荫成片。

    许易水就爬了上去,找了个舒服的枝丫躺着。

    那天的天,特别蓝,又很清透,一丝云都没有。黄果树的叶子带着点点油亮的光圈,将天空分割成了无数不规则的小块儿,焦焦躁躁的太阳从缝隙里挤了进来,落在身上只剩下了暖呼。

    许易水是有些怕热的,可是微风轻轻吹过,凉爽爽的,树叶沙沙作响,发出细微的“簌簌”声,连带着她脑袋边儿的叶片,也在一悠一悠的晃荡……

    再睁眼,便是日落西山,残阳如血。

    只准备打个盹儿的许易水:“……”

    她当时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能睡啊!

    在潘洁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的呆滞目光里,许易水认真强调:“那棵树,真的很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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