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入戏 [无限]: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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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斯坦有关。”

    众人又讨论了一会儿,玉求瑕却没怎么参与。

    方思弄一直关注着他,发现他似乎没怎么听其他人的讨论,而是眼神放空在想着什么。

    方思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隐约的不祥之感。

    其他人也逐渐注意到了玉求瑕的走神,楚深南有点上火地道:“喂,姓玉的,你不听就别让我们在这儿说,都知道你聪明,但你别把我们当傻子行不?”

    “小楚,没必要这么说话吧。”元观君看了楚深南一眼,又问玉求瑕,“小玉,你是不是已经有想法了?”

    玉求瑕把目光转向她,开始时还是有些空茫,片刻后才重新聚焦,然后倏然绽出一个笑来:“我确实有个很不成熟的想法。”

    这个笑绝艳锋利,如同一把美艳花刀,凛然划过众人的精神,让人悚然一惊,仿佛遭到了什么攻击。

    “我在想,如果我是那个怪物的话,我会有什么愿望?”

    方思弄看着他的侧脸,忽然感到一阵寒意,从天灵盖狠狠灌入了自己的四肢百骸。

    他忽然感到恐惧,好像玉求瑕整个是一个幻觉,要从他面前飘走了。

    他焦急地伸出手,去抓玉求瑕的手腕,在触碰到实体的那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一点想哭的冲动。

    玉求瑕却没有在意他的触碰,目光又渐渐放空,变得茫茫然一片,少顷,他慢慢地说:“我会……想死在一切发生之前。”

    忽然,大门处传来一阵金属碰撞声,有人在开门,应该是蒲天白回来了,他走的时候玉求瑕把昨晚偷的钥匙给他了。

    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两个殡葬店的伙计,抬着一只漆黑的棺材。

    蒲天白钻进餐厅,跟玉求瑕交待:“我买了最便宜的一副棺材,还有三打黄纸两个花圈。”

    “行。”玉求瑕站了起来,跟众人说,“那我去叫绵青,大家都准备一下。”

    楚深南:“准备什么?”

    “话疗啊。”

    玉求瑕推开绵青房间的门,方思弄自然而然地跟着他。

    于是他们同时看到了这幅场景——几乎同昨晚一样,半张床上都是血,但不在床的下半部,而在中部。

    可以推断,昨晚的床单已经换过了,现在是新的床单,和新的血。

    他们越过半透明的纱帘走过去,看到仰躺在床上的绵青。

    他的胸口处插着一把剪刀,血大概都流干了,整个人像一张惨白的纸,要和他惨淡的衣服、床单都融为一体。

    玉求瑕在床边站了片刻,忽然走过去,俯身道:“绵青,殡葬店的人到了。”

    方思弄也发现绵青还没有死,他不禁问道:“为什么要这样?”

    绵青的瞳孔微微散开,已是强弩之末,他气若游丝道:“他能够闻到我的气味、听到我的心跳。”

    “他是个魔鬼。”这句话他用了英文说,在这个中式城乡结合部的背景中显得很奇怪,但方思弄听出,他用英语区分了“他”与“它”。

    这意味着,至少在他的潜意识里,怪物是个人。

    片刻后,绵青死了,眼睛没有闭上。

    “准备好了吗?”

    井石屏修好的那辆破车里,玉求瑕坐在驾驶位,方思弄坐在副驾驶。

    他们在等待怪物的出现。

    长长的一条道路直通坡上的筒子楼,现在筒子楼大门敞开,一队人正抬棺而行,女人和伤员走在旁边,举花圈、撒黄纸。

    绵青的死对计划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众人一开始的希望还是让绵青亲自与怪物话疗的,虽然对“抓住”它这个动作没有什么信心,但还是寄希望于绵青能亲自与它和解。

    可绵青现在死了。

    如果怪物真的出现就只能靠他们这群陌生人纯话疗,计划一下子变得像在送死,所有人都消沉了。

    现在玉求瑕和方思弄开着的这辆车,原本是planB,却成为了更被寄予希望的一方。

    如果话疗不成功,他们会直接开车去撞怪物。

    这个杀人方法经玉求瑕分析后也是有理有据的——怪物一生最美好的时光就是跟德拉西家相处的那一段,后来被它亲手摧毁,它的余生对此不可能没有悔恨。

    既然时光不可以倒流,它不可能回到一切发生之前死去,那么,用它当年杀死那家人、自己的良知与信仰的方式杀死今天的它,应该也是退而求其次中的最优解。

    毕竟它的创造者也已经死去,从此它与这个世界再也没有联系,孤独和悔恨会永世跟随着他,它在德拉西家学会了人性,和与之相伴的痛苦,如果一切能在当年那场烈火中结束,会是比今天更圆满的结局吧。

    玉求瑕说这些的时候方思弄一直觉得冷,他感觉玉求瑕不止是在说怪物。

    玉求瑕的自毁倾向不是一天两天了,所有在他周围出现的与死有关的意象都会狠狠伤到方思弄,让方思弄痛苦不已。

    车上的气氛很沉闷。

    方思弄坐立难安,又强自忍住,感觉心慌心悸心跳快,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又跟玉求瑕要烟。

    “抽完了。”

    玉求瑕却很轻松,嘴角还有一丝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方思弄没法,烦躁地搓了搓后颈,又调整了一下坐姿,身体前倾,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他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玉求瑕道:“安全带拴好。”

    方思弄听话去拴,动作毛毛糙糙。

    玉求瑕冷不丁道:“去医院看过了吗?”

    “看什么?”

    “心理医生。”

    方思弄瞥他一眼:“我没事。”

    玉求瑕说:“你有事,事很大。”

    方思弄抠着自己的手,老半天,大拇指缝中见了血,忽然道:“你回到我身边,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玉求瑕的笑容瞬间散去,整个人仿佛忽然变成了一坨坚冰。

    他不开口,连嘲讽的话都不讲,这往往意味着他是真的生气,连糊弄的耐心都欠奉。

    方思弄太了解他,因而感到绝望。

    但他仍不死心:“为什……”

    玉求瑕打断他:“来了。”

    怪物出现在了大街上,棺材队的正面,背对着他们的车子。

    玉求瑕点燃了发动机,挂上档位。

    他好像准备执行自己的判断,并不打算给那边的话疗留出什么空间。

    发动机开始轰鸣,破烂的车子像一只伤痕累累的野兽一般苏醒过来。

    玉求瑕又笑了一声,一点恐惧也无,甚至有些愉悦:“怕吗?理论上来说,它可能是无敌的,撞过去,死的会是我们。”

    方思弄板着一张阎王脸,面无表情地说:“怕死了,所以你最好对。”

    玉求瑕放开手刹,车子像一支离弦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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