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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男主他声名狼藉了》 30-40(第10/14页)
眉,“你怎么了?”
男人歪着头,有气无力地枕在屈起交叠的手臂上,“我实在……走不动。”
“方才还是夜探军机的大谋士,这会连路都走不了?”姜敏随口嘲讽,仍然走过去,挽住男人手臂,男人借着搀扶支起身体,喘着气道,“陛下偏疼我,我……便放肆些,陛下应也不会恼怒。”
姜敏一滞,抬手把将男人推在卧榻上,走去把熏笼提到榻前,“我偏疼你?”
男人重重撞在榻上,皱眉半日捱过剧痛,忍着疼“嗯”一声,“齐凌都知道……”
“齐凌一个武夫,他知道什么?”姜敏终于发现异样,“伤在脊背上?我看看。”
“无碍……”男人转身伏在枕上,“只有一点疼……睡一觉就好了。”
“我看看。”
男人沉默半日,终于动作迟滞地撑起半身,握住中单领口褪下一尺有余,露出右边肩线到腰际的皮肤——赫然一片乌黑发青的瘀伤,怪兽一样伏在男人白皙消瘦的脊背上。
“运气不错……”姜敏看着冷笑,“下回再偏个半尺,等摔断脖子你就消停了。”
男人埋在枕中一言不发。忽一时感觉身畔一沉,男人转过头,便见姜敏坐在榻边,低着头,一瞬不瞬盯着自己伤处。他瞬间慌张,“陛下……”
“这个伤要冷敷。”姜敏道,“不然明日你不要想再爬起来——我去弄些冰。”
男人拒绝,“我没事……”仓皇道,“不用,怎么能让陛下为我……我没事,陛下不用管我。睡一觉就好了。”
“要不就让齐凌回来。”姜敏道,“叫齐凌看看虞待诏如何躺在御榻上?”
男人一时无语。
姜敏道,“躺着。”自己提着佩刀出去。西北寒冷积雪未销,阴冷处仍有许多坚冰,姜敏寻一块极其坚硬厚重的,斩下一块拿回去。
男人爬起来,扶着榻沿笔直坐着,眼巴巴地望着门口,看见姜敏明显地松一口气,“陛下,不用麻烦——”
“躺下。”
男人不敢言语,默默伏回枕上,看着姜敏用三块干燥的布巾裹住冰块,又用油纸裹严实做一个冰袋,整个压在伤处。坚冰触及伤处的瞬间,尖利的疼痛混着刻骨寒意直插脑海,男人咬着牙,指尖掐住枕褥,哆嗦着一声不吭。
姜敏扶着冰袋,感觉掌下男人的身体紧绷,忍不住便骂他,“即便要探地势,等一日不行么,你急什么?”
男人颤声道,“军机要……要紧……陛……陛下不……不也是……连……连夜去探……我再晚些……即便寻到法子,也来不及布……布置……”
姜敏被他怼得脑袋疼,手腕下沉用力按一下,“如此说来你还挺对的?”
男人被锋利的寒意激得发抖,咬着牙只不言语。
姜敏见他着实受不住,便把冰袋移开一时。男人缓过神,“陛下……我痛得很……”
第38章 斗阵不敢浪了。
姜敏低头,眼前的男人面白如纸,乌长的发散开来,散在颊边,搭在肩上,缠在没有血色的皮肤上,发丝被暗夜灯火映出流动的光晕,像是有毒的蛛网牢牢铺陈在他二人之间。
姜敏隐秘地深吸一口气,“你要怎样?”
男人怔住,忽一时笑起来,他不笑时如冰雕雪铸,冷冽到视之即伤,眼前一笑又如春光坠地,漫野生花,叫人移不开眼睛。
姜敏皱眉,“你笑什么?”
“陛下的意思是——”男人抿着嘴,越发笑得停不住,“我想要怎样……便能怎样?”
姜敏一滞,拾起掷在一旁的冰袋,重又按在伤处。男人猝不及防一声尖叫,闭着眼睛又哆嗦起来。男人忍耐一时终于慢慢适应寒意,伤处的疼痛也变得麻木,忍不住困倦上涌,“陛下,刘奉节远道而来,不似我军粮草充裕,断其粮道便可不战而胜……”
姜敏“嗯”一声。
“只需先挫其锋芒……”男人道,“刘奉节乃当世第一悍将,常将军不在……无有能与之匹敌者,只有挫其锋芒以壁城固守,再断其粮道,才能破军。否则坚壁不出,若我军士气先堕……就不好了。”
姜敏看他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明日再说。”
男人摇一下头,“痛得很……也累得慌……我怕……怕醒不过来——”
“胡说什么?”
“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怕明日睡太久……”男人续道,“天下都是陛下的,西北军若不是刘奉节一个人顶着,早就归附陛下了,西北军指望只有刘奉节一人。若能杀了刘奉节,西北军军心必乱——不出月余即可退兵。”
“都说那厮是当世第一悍将了,只怕不好杀。”姜敏说着话查看伤处,感觉已经差不多,掷去冰袋,扯过锦被搭在男人身上。
男人早困得死去活来,寒意一去立刻支持不住,咬住舌尖勉强维持清醒,“不必等他死,只要西北军以为那厮身死,必定军心溃散无以为战,到时候只需一员勇将领一千精骑便能势如破竹。”
姜敏重复,“让他以为刘奉节身死……”她心中一动,追问道,“怎么以为?”
悄无声息。
“虞暨。”姜敏唤一声不得反响,俯身看时,男人双目轻阖,口唇微张,竟然就这么睡过去。她忍一时忍不住,抬手掐住男人尖利的下颔,“虞暨——说清楚再睡。”
男人在她掌中挣一下,不住皱眉,艰难醒来,便糊里糊涂地望住她——
夜灯流光下,眼前人颊生双晕睡眼朦胧,乌黑的眸子像浸了酒,周围的一切便在男人这样的目光中沉寂下来,慢慢染上微醺的酒意。男人盯着她,忽一时抬手,勾在姜敏颈后。
姜敏瞬间僵滞。
男人一瞬不瞬凝视她,手臂用力往下用力,将她拉低,嘴t唇便轻轻贴在姜敏耳畔,“引开刘奉节……再寻一替身悬于城上,三军高呼刘逆为陛下秘杀……短时必能收获奇效……等他们反应过来……来不及了……”
姜敏感觉男人微凉的唇贴在自己颊畔,一颗心跟过了电一样砰砰跳,半日勉强定住心神,“只怕……没那么容易骗过西北军。”
“我昨日出去探过,城中流行绘身,易装技艺可称妙至毫巅。陛下放心……我见过刘奉节……那厮面貌形容一丝也错不了的……”男人松手伏回枕上,“有我呢……错不了,明日遍寻三军,找个身形面貌近似的便使得。”他定定望住姜敏,慢慢眼皮下沉,又睡过去。
姜敏抬手按在自己心口,克制凌乱的心跳。原地坐着琢磨一时,出去寻齐凌。齐凌正睡得昏天黑地,听见皇帝亲自过来寻他,一骨碌爬起来,衣裳也不及穿,赤着一双足踩着布鞋见驾。
姜敏如此这般嘱咐过,齐凌只敢在心里暗暗吐槽“何不等到天亮”,口里恭敬道,“臣即刻去办。”
姜敏回去时男人早睡得人事不知,姜敏坐下,伸手握一握男人铺陈的黑发,仍旧湿漉漉的,便取一块大巾子裹住,慢慢擦拭。
男人有所觉,含糊地叫一声,“陛下……”闭着眼睛抬手阻拦,“我自己来。”
姜敏攥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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