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声名狼藉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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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敏走近,俯身去握男人手臂。男人本能抬手阻止,姜敏手腕绕一下挽在臂间,男人便被她虚拢着。他油然生出依恋的软弱,脖颈软垂,头颅沉倒,便抵在她心口。

    姜敏心中一动,掌心贴在他额上,微凉的。便将他推回榻上,“罢了,你就在这里睡一觉,等好点再回去。”说完转身便走。

    稍一动身襟前一紧,姜敏低头,男人白皙修长的指尖攥着自己,因为用力过度,指尖都掐作青白。

    “殿下——”男人攥着她,却始终低着头。姜敏站着,视野中只有男人黑发的头,一点雪白的面庞,和中单零乱的领口下随着呼吸起伏的嶙峋的锁骨。

    “虞——”

    “你别走……”男人道,“别留我一个人。”他慢慢生出不顾一切的冲动,用力抬起身体,两臂便勾在姜敏腰间,“别留我一个人……”

    姜敏怔住。

    “你就当我是落水狗……什么都行……”男人道,“我不成了……殿下……我一个人太久……真的……不成……”

    他勒着她并不用力,只需稍稍一挣便能脱身。姜敏却仿佛被施了定身术,连指尖都动不了一点。男人一段话鬼打墙一样重复许久,慢慢销声。姜敏只觉怀中渐渐发沉,抬手扣在男人颈后——男人脖颈软垂,头颅便搭在她腕间,白皙秀丽的面庞完全呈在眼前,男人双目紧闭,口唇微颤,轻而柔的鼻息撩在姜敏掌心,睡沉了。

    姜敏俯身,慢慢将男人移回枕间,仔细盖好被子。她原要走,到门边足下一顿又停住,又回去坐下。

    男人撑起一点眼皮,“殿下……”

    “怎么?”

    “我以为……你……”男人说着话又睡过去,喃喃道,“又走了……”

    姜敏其实有事,却实在听不得这个“又”字,抬手搭在男人颊边,指尖从乌黑的罪印上掠过。男人含着一点哽咽,极轻地“嗯”一声,面颊在她掌心蹭一蹭,渐渐睡沉了。

    舱房静下来,只有男人轻浅的鼻息,落影湖深暗的水流涌动,混着野风路过的呼啸,织作一网让人深陷其中的迷障——

    “殿下。”是魏钟。

    姜敏瞬间从迷障中惊醒,“怎么?”

    “到船堡了——薛都督在王府等着呢。”

    姜敏定一定神,待要起身才发现自己一只手正被男人双手攥在掌心,男人睡着了,因为勾着头,前额便抵在姜敏的手掌心。姜敏极轻地按住男人手臂,慢慢挣脱。

    男人被惊动,入要挣扎,姜敏空着的手按在他臂间。男人在她掌下慢慢安静,拧着眉毛,焦灼不安地又睡过去。

    姜敏站着,等他睡沉才出去,向魏钟道,“等我下船了命人再出去驶一程,等他醒了再回船堡。”

    “……是。”

    姜敏沿舷梯下船,走一时止步,“知会晋王府的人,看着他别再叫人害了。”

    魏钟一滞,“晋王警惕,咱们布t局不易,何必管这闲事?”

    “看着一个人能有什么难处?”姜敏道,“虞青臣如今是姜玺信臣,同他走得近,不是正得晋王欢心吗?”

    “殿下——”魏钟不吐不快,“虞二郎投了晋王,未必同殿下贴心,若是……若是计谋——”

    “计谋?什么计谋?”姜敏极轻地笑一声,“美人计?那倒有趣,中京城如此才算有意思——我且等着。”说着一掀斗篷自走了。

    薛念祖果然候在燕王府,看见姜敏扑地磕头,“臣薛念祖叩见殿下。”

    “无需多礼。”姜敏紧走数步拉住,“薛叔叔是长辈,如此多礼当真折煞我。”

    二人便携手坐下。薛念祖道,“今日陛下一日未醒,臣换防出宫时仍然——”

    姜敏深吸一口气,“陛下可有下诏之意?”

    薛念祖摇头,大惑不解道,“中京城人心惶惶,无一人用心政事,陛下为何不肯早立遗诏?再这么拖下去,朝臣各分派系,等拖成死仇,即便日后新君登基,也难免血流成河。”

    姜敏不答,好半日含糊道,“不立有不立的好处——中京城里虽然人心惶惶,宫禁之中不是风平浪静得很?”便问,“待诏司如何?”

    “自从中宫崩逝相王空缺,辅政院便无宰辅,待诏司都督崔玉姬年老不堪,如今由三总管轮流当值。陛下遗诏一出,左不过是这三位伺候笔墨宣诏——是最先拿到遗诏的人,亦是最早能动手脚的人。”

    “可设法召至麾下?”

    “很难。”薛念祖道,“当年中宫为相王,便与崔玉姬不对付,这么多年一心向着陛下,三总管都是她的亲信。如今死了一个,陛下才亲自安排了一个总管新入待诏司——殿下未必认识,叫虞青臣的。”

    姜敏不答。

    “此人同赵王是死敌,流放庭州叫晋王救回来,对晋王可称死心塌地。陛下叫他入待诏司,只怕圣心向着晋王。如今格局,三总管无一个可拉拢。何不如——”薛念祖说着话,做一个手势,“杀之。”

    第48章 一个人在哭

    “杀了有什么用?”姜敏道,“等陛下再安排一个,难道再杀了?”见薛念祖还要说话,抬手按一下制止,“你刚才说死了一个总管,死的那个怎么回事?”

    “殿下刚入京那时的事了,醉酒,从马上跌下来,摔断颈子死了。”

    姜敏摇头,“死得这么凑巧——是不是姜莹动的手?”

    “没查,当意外处置了。”薛念祖问,“殿下怎知陛下疑心赵王?”

    “陛下若疑心晋王,怎么会叫虞青臣来抵这个总管?”姜敏道,“我入京时虞青臣还是晋王拾遗,才几天就做了御前的人,姜莹当真能会干事。”

    “却未必。”薛念祖道,“晋王荐的是郭克孝——陛下钦点的虞青臣。”

    姜敏沉吟一时,“情理之中。陛下必是记得虞青臣为父顶罪流放北境的事——自古忠孝一体,点个有孝心的在身边,总比点个财狼虎豹心的安心。陛下亦是无可信之人了,才能如此将就。”便道,“这三个人杀之无用。命人盯着御前,但有所变,只管照计划行事便是。”

    “那遗诏——”

    “诏书不过一卷纸而已,到时候不论哪个在御前伺候,若肯从命便由他去,不肯便杀之以代。”

    “是。”薛念祖应了,“小儿薛焱于京畿当值,殿下今晚见过三位总管——京畿应是万全。”

    “令公子好谋略好手段。”姜敏笑道,“日后出息必定远超于你。”

    薛念祖大喜,“原一心想叫他往北境为殿下效力,今日才知道殿下用心良苦——眼下格局,京畿才是要紧。”

    “去北境的机会多的是。”姜敏道,“我观令公子,将来出息只怕还在常斯明之上。”

    常斯明燕骑军都督,北境悍将。他同燕甲军都督徐坚,燕护军都督崔喜,三人同辛简部打了数十仗,立军功无数。辛简部至今不敢南下,全依靠这三将驻守——这等军功便是当今皇帝也是认可的,亲自赏赐财帛无数。日后新皇登基,少说亦是个国公级别的封号。薛念祖激动得有些忘乎所以,“臣薛氏一门必为殿下肝脑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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