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限制文的女配: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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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段翎解开袖外的护腕,随手放一边,又取下发间玉簪,回到林听身边坐下。

    林听垂下来的双脚动了下,木盆里的热水微起波澜:“明天还要赶路,你早点歇息,不用管我,我泡完脚会自己收拾的。”

    段翎却看着她,不语。

    她的掌心撑在榻上:“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色不好?”

    他思忖着道:“我在想,你听到大夫说你得了不治之症时的反应,你好像并不是很怕。听到大夫说看错了,你也不是很开心。”

    林听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趁机道:“人各有命,我怕也不能改变现实,所以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顺其自然便好。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还会有惊喜。”

    段翎垂眸看她在水里的双脚:“顺其自然能得到想要的?”

    “可有时候不顺其自然也得不到想要的,既然如此,还不如什么也不做,省事又省心。”

    泡脚不宜太久,段翎弯下腰,握住林听双脚,拿出来,再用帕子擦干:“你说得倒也对。”

    *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林听就被段翎从暖被窝里捞出来了。

    她脑袋歪在段翎的肩头上,睁开眼又闭上,困乏道:“不是说辰时启程?现在才刚到卯时。”

    “大夫到了。”他抬起林听的脑袋,往床边靠,替她穿衣。

    他们以前每次行完房事,都是他替她沐浴,穿上新里衣、襦裙。久而久之,段翎对林听的衣物穿戴比她还要熟练,平日里没事也会替她穿衣梳妆,像今天这样。

    林听这才记起段翎昨晚说过今天还要找一个大夫给她看看。林听打了几个哈欠,勉强打起精神,坐到椅子上,等大夫进来。

    大夫知道段翎是锦衣卫,进来行完礼后,立刻给林听把脉。

    他把到的脉象是好的。

    大夫站起来,毕恭毕敬:“回大人,姑娘身体并无大碍。”

    林听好像有点明白系统的用意了,从现在开始让大夫给她看病,然后每个大夫得出的情况都不同,说明这病很奇怪,变化多端,日后就有她得过怪病的人证了。

    她死后再醒来,可以归结于这病会让人出现假死症状,与怪力乱神无关,接着过正常生活。

    林听想通这些事,也站起来,面朝大夫:“谢谢大夫。”

    “姑娘客气了。”

    段翎没让大夫离开,而是道:“她昨晚晕倒过一次。”

    大夫看林听比自己还要红润的脸,着实想不明白她昨晚怎会晕倒,说他晕倒还更可信点:“老夫开一些补补身子的药给姑娘?”

    林听打从心底里拒绝喝药:“不必。大夫您都说了,我身体并无大碍,还喝什么药呢。”而且药那么苦,这不是找罪来受?

    尽管大夫也觉得她根本不必喝药,但没一口应下,望向段翎,为难道:“大人,这……”

    段翎和颜悦色:“她说不必就不必,你可以走了。”

    “是。”

    大夫拎起药箱离开。

    房间只剩下他们,林听本来还想到床榻睡回笼觉的,见天快亮,离辰时不远了,她又坐直身子:“我们坐一会再下楼?”

    段翎忽而抚过她眼睛:“林乐允,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林听心跳加速,反问:“难道你就没有事瞒着我?你还没和我说你为什么会成为药人。”

    他笑了笑:“我要是说了,你便会将你隐瞒之事告知我?”

    她勾他尾指,没吭声。

    段翎低下头看被林听勾住的尾指,反过来勾住她,不知在想些什么:“是绝对不能告诉我?”

    林听还是没吭声。

    他的另一只手不轻不重按了下她眼角,按得有点红了才慢慢地松开:“我能不能问……”

    她却答:“我喜欢你。”

    答非所问,但令人愉悦,段翎眼底漾起了几分真切的笑意。

    他正要说话,却蓦地听到了什么,手腕一动,抽出自己发间的一支簪子,长发散落的同时,簪子尖锐的那一端刺向窗外。

    簪子掠过半空,带出一道风声,划破窗纸,刺了出去。

    林听看得目瞪口呆,这一支虽不是她送给他的玉簪,但也是玉簪,段翎这厮太败家了,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将玉簪扔了出去。

    纵然林听猜到段翎是因为发觉窗外有人才拿东西刺出去的,但他拿什么不好,非得拿玉簪。

    话还没说完,她看到今安在跳窗进来,手里拿着玉簪。

    “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来找你们有要事相告。”今安在是在看到大夫进他们房间又离开,确认他们已经起床了再过来的。

    他正好听到了林听对段翎说我喜欢你,不太自在。从前听说过林听当众向段翎求婚事,可那是听说,如今是亲耳听到她说出这种话,感觉多少有点不一样。

    第一感觉是林听还有这一面?他回想起自己总是被她打骂的画面,顿时后悔送她金苹果了。

    今安在往房里走,将玉簪还给段翎:“打扰了,段大人。”

    段翎接下,却不再用。

    林听先跑去锁好房门,再回来打量着今安在身上这套驿卒衣衫:“不出我所料,你又来刺杀太子?真是打不死的小强。”

    他注意力在她的后半句话:“打不死的小强是什么意思?”

    “夸你的意思。”

    今安在瞥了林听一眼,如实道:“我来官驿不是为了刺杀太子,是来找东厂厂督踏雪泥。不,是应知何,应大人才对。”

    说到应知何,今安在眼神变得复杂,心中升起一股久违的难受,不敢相信对方变成了这样。

    林听一脸欣慰:“很好,那我就暂时不用给你收尸了。”

    她在安城得知踏雪泥有可能是前朝大臣应知何,就告诉今安在了,只是不知道今安在追到官驿来找踏雪泥意欲何为。

    倘若他是想与踏雪泥叙旧,大可等回到京城再叙,没必要冒险在当今太子的眼皮子底下叙旧。

    “你找厂督干什么?”问出这个问题,林听才记起段翎在身边,他还不知道今安在身份。她顿了顿,偏过脸看段翎:“他……”

    今安在看出了她的顾虑。

    林听大约是觉得未经他同意,不好对段翎说他的身份。这般看来,她还不算完全重色轻友,不过今安在现在不在乎让段翎知道。

    因为以前怕段翎会将林听抓进大牢,现在不怕了,所以今安在坦白:“我是前朝皇子。”

    段翎并未多问什么,语气很是淡定道:“原来如此。”

    “就这样?”林听感觉他反应太过于淡定了,她起初得知此事时,内心那叫一个天翻地覆,也有可能是自己没见过世面?

    段翎失笑问:“你想我如何,将今公子抓起来,带回诏狱严加审问?”换作以前,他的确有可能会这样做,现如今却不会了,只因林听一定会感到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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