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恩不知道: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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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你妈妈的毕业照,是小学的还是初中的?”

    孙捡恩凑过去看,“小学的。”

    卢椋对相册不熟悉,孙捡恩翻了很多遍,知道哪张在哪里,很快找到了。

    她们站在荒草丛生的教学楼前今昔对比。

    以前的村小一个班也没几个人,小地方教育资源不好,低年级一个老师,高年级一个老师也勉勉强强把孩子带出去了。

    孙飘萍的毕业照没有塑封,边角泛白起皮,似乎还被水打湿过。

    背后还有李栖人的批注:好傻。

    孙捡恩不高兴地说:“哪里傻了。”

    舞蹈专业对身体要求很高,不像其他的专业,偏要强求或许也能强求到什么。

    对学舞蹈的孩子来说,她们更早接受天赋的碾压,孙捡恩见过很多因为发育被淘汰的同龄人。

    照片里的孙飘萍在同学里脸最小。

    孙捡恩优越的先天条件也是孙飘萍给她的。

    撇开喜不喜欢,无论老师还是李栖人,都不希望她浪费。

    卢椋:“心里想的肯定是很可爱吧。”

    她拼凑的李栖人形象有些口是心非,指不定孙捡恩的天然最像孙飘萍。

    “那你也会说我是傻瓜吗?”

    孙捡恩问。

    “我会直接说。”

    卢椋顿了顿,“捡恩,可爱。”

    孙捡恩满意了,卢椋问:“要和你妈妈合照吗?”

    她指了指相片,又看向不远处拍写真的年轻人,“我们去馄饨铺就没有拍。”

    孙捡恩:“下次补上。”

    卢椋:“好。”

    卢椋给孙捡恩拍了几张照片,两个人上楼看了看,离开的时候孙捡恩还在翻相册,卢椋问:“还有什么遗漏的吗?”

    “感觉妈妈也带栖人妈妈回来过。”

    “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感觉……”

    两个人的日记也没有记录完全,孙捡恩想起通话的那位王老师,问卢椋:“那你要买回你的毕业作品吗?”

    “放在哪里呢?”

    “会很贵吗?”

    “差点忘了问这事。”

    卢椋推着自行车往坡上走,给王老师发了消息,很快得到了回复。

    “她说本来就是你妈妈买的,你妈妈不在,那就属于你了。”

    卢椋把手机递给孙捡恩,“她让我把你的微信推给她。”

    孙捡恩:“我的?”

    卢椋:“所以你打算放在哪里呢?”

    孙捡恩只见过卢椋毕业作品的照片,前阵子还吃过醋,想了好一会。

    卢椋追问:“捡恩打算放在哪里呢?”

    孙捡恩:“你有我了。”

    卢椋想到她之前的控诉就笑出了声,“还生气呢。”

    孙捡恩:“没有。”

    她的裙角像是编入了麦穗,走路也像穿行在穗花中。

    卢椋看她踢飞了一块石头,忽然想到之前蓝迁发的那句:她还会踢石头。

    “你笑什么?”

    孙捡恩偏头看卢椋。

    她怀里还抱着相册,卢椋背着斜挎包,自行车的车轱辘滚着发出细微的声音。

    她们走向要拜访的那户人家。

    “笑你可爱。”

    卢椋催促孙捡恩上车,“走吧,我和人家约了三点半,迟到了可不好。”

    孙捡恩:“你肯定不是笑这个。”

    她还要抬眼看卢椋,卢师傅边骑车边说:“笑我们好有缘分。”

    “每次想起这事我又害怕又欣喜,脑子里反反复复想,天底下有这样的好事吗?”

    “居然落到我头上了。”

    孙捡恩从崔蔓那听说卢椋的毕设始末,也听崔蔓说她是看着卢椋的作品成型的。

    毕业季大家都很忙,崔蔓也为了写歌论文彻夜难眠,抱着二胡去卢椋专业的教室拉二胡。

    卢椋同系的同学没少让她别拉了,一群人深夜赶工雕雕琢琢本来就凄凉,她还拉二胡渲染气氛,保安路过都想投币。

    孙捡恩:“那我们是命中注定的吗?”

    “好多人不相信这个。”

    卢椋骑自行车慢慢悠悠,经过村口的小摊,还看见了准备晚上开戏的邱艾。

    对方没有发现她们,正在人群中和同事说话。

    谢漩站在一边围观,她那黝黑的运动员女朋友买下了糖葫芦的杆子,扛着分给边上的孩子。

    “不管别人,我们相信就好。”

    卢椋拐了个弯驶入更不平坦的小路,“不是说世界上有吸引力法则吗?”

    “你想要什么,就会得到什么。”

    孙捡恩:“那卢椋最想要的是我吗?”

    她无意识问出了一个送命题,孙捡恩的天然偶尔是愚钝,更多的是游离的敏锐。

    卢椋:“我想要不失去自己的情况下得到一份……”

    大部分家庭长大的人都耻于说爱,太书面,反而令说的人轻浮。

    卢椋原本也是,遇见孙捡恩,才知道这并不羞耻。

    “相爱到白头的喜欢。”

    孙捡恩听明白了,卢椋还是那个卢椋。

    是最初民宿夜晚,希望她不要草率去死,告诉她爱好是工作多幸福的卢椋。

    孙捡恩喜欢的也是这样的卢椋,百看不腻,就是……

    风吹起她的长发,孙捡恩哼哼两声,“你就不能说是我吗?”

    卢椋:“捡恩不知道吗?”

    孙捡恩:“不知道!”

    卢椋:“那我现在回答……”

    孙捡恩:“这算抢救性回答,我不要。”

    她的任性也缓缓冒出,刺也软软,听得石头也软。

    “那你下次出其不意地问一句,测试测试我?”

    卢椋的车在一家水泥房前停下,正好院子里有一个坐在轮椅上晒太阳的女人。

    孙捡恩率先跳下车,“不做测试。”

    她的勇气在生人面前很容易熄火,迅速变成卢椋初次见过的孙捡恩,冷淡又缄默。

    她杵在门口,卢椋停车走过去,隔着院门和轮椅上的女人打招呼。

    孙捡恩:“这真的是我妈妈的堂姐吗?她……”

    孙捡恩的外婆那辈早就去世,问村里的长寿老人,也给不出太具体的描述。

    孩子们四处漂泊,有的在外地定居,等长辈一散,也不会再聚首,只留下一个孙飘萍的堂姐。

    卢椋昨天把人接回来,家人知道她们要来,泡茶去了。

    孙捡恩进退两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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