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恩不知道: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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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年代也不存在什么生活vlog,每个人眼里的孙飘萍都不一样。

    李栖人却什么都不说,或许她到死都悲哀自己不了解对方。

    所以宁愿默默死去,也不要孙捡恩见她最后一面。

    孙捡恩人生最重要的两个人,是真正的生离死别。

    出生离,死后别,卢椋想过很多次要怎么去爱她,越想越是懊恼。

    如果当年她追问老师购买毕业作品的是谁,会不会早点认识孙捡恩?

    “卢椋,你怎么又发呆了?”

    孙捡恩凑近,指尖点着卢椋的眉毛,“你也不要太有压力,毕竟是我让你重做的。”

    她也有过无数次的重跳,知道其中的枯燥,伸手摸了摸卢椋的眉眼,“你难道生气了吗?”

    卢椋握住她的手摇头,“怎么会。”

    “或许可以等王老师来扬草再动工,她不会怪你的。”

    “这个墓碑,对你很重要。”

    孙捡恩:“会不会太久啊?”

    “虽然栖人妈妈说骨灰怎么处理都可以,但堂姐还是把选择权给我了。”

    “放在家里太久也不好。”

    她冒出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念头,“卢椋,我可以先把栖人妈妈的骨灰放到妈妈的坟里吗?”

    卢椋深吸一口气,如果爷爷在的话恐怕会骂她俩大逆不道。

    “不……这还是很重要的。”

    卢椋握着孙捡恩的手想了好半天,“那我联系王老师好了,还是要先把墓碑做好。”

    她不知道自己的神情一下严肃起来。

    孙捡恩笑了,“差点忘了你是老派主义。”

    孙捡恩点头,“那我重新发布要求。”

    卢椋的手握着也令孙捡恩快乐,她望着卢椋,“这次要给多少定金?”

    卢师傅唉了一声,“余生全款吧,什么都不知道的捡恩小姐。”

    第69章 第六十九块碑

    出乎卢椋的意料, 孙捡恩没有考虑很久,几天后就和卢椋说:“我想好了。”

    她的一天安排得很满,虽然人在扬草, 但为了编舞几乎没有空闲。

    女孩每天固定会来卢椋的石雕厂休息,似乎看卢师傅工作也是孙捡恩独特的减压方式。

    卢椋正在刻碑,最近的单子都和路政有关。

    有些是河道路碑, 也有的是村道界碑,架子上一排都是摆放得整齐的石头。

    “什么?”

    卢椋关了机器, 她都不知道孙捡恩什么时候走出来的。

    厂里粉尘太多,因为有个师傅生病住院, 卢椋又安排了一次年末体检。

    年底会计也天天在, 财务那边因为有些合作方不给钱一上班就不高兴。

    戴着口罩的孙捡恩偶尔路过办公室, 感觉里面着火了。

    “我想好要做什么了。”

    之前她出玻璃屋不戴口罩, 卢椋口气严厉了一些,孙捡恩就红了眼眶。

    虽然有装的成分,孙捡恩还是趁此机会享受了好几句卢椋的安慰。

    “你妈妈们的碑吗?”

    孙捡恩点头, 递给卢椋一张重新塑封的照片,是之前从老照相馆拿的。

    上面的孙飘萍和李栖人都还年少,如果换背景, 或许更像结婚照。

    卢椋:“没有别的要求了吗?”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和孙捡恩走到玻璃室内。

    孙捡恩:“有。”

    “我想要浮雕样式的, 可以吗?”

    就算都是吃艺术这口饭的, 孙捡恩也不太懂卢椋到底有多少水平。

    她很清楚自己提出的要求算过分的, 卢师傅的样品里没有这种形式, 厂里的成品照片也没有。

    孙捡恩找了不少参考, 都在电脑屏幕上。

    她却不敢看卢椋了,“就像一本书, 有厚度,她们的照片是第一页。”

    卢椋明白了,看孙捡恩低着头不敢看她,开了句玩笑:“如果墓碑会翻页,那恐怕是恐怖屋了。”

    她还想了想,“还要上装置。”

    “不是!”

    孙捡恩这才发现她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只要是一本日记的样子。”

    “我找了一个图片,差不多就是……”

    她急急忙忙去翻相册,卢椋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了。”

    孙捡恩眼睛都亮了,“真的知道了?”

    卢椋点头,复述了一遍。

    “老板觉得呢?”

    孙老板咬着唇看她,卢椋问:“我没有表达到位吗?那我再……”

    孙捡恩摇头,“就是很感动。”

    卢椋微微偏头,“我们是甲方和乙方,老板不要太感动。”

    她偶尔也会开这样的玩笑,比如房东和租客,比如在那种时候问孙捡恩会不会退租。

    卢椋总能精准抚平孙捡恩的惴惴不安,比她大的卢椋似乎也竭力证明,间隙的患得患失和年龄无关。

    纯粹是人之常情,她们只需要互相安抚就好了。

    孙捡恩看了眼玻璃外卢椋的工作,那一块块切割好的石头像是流水线上排列好的,她问:“为什么不能用机器?”

    卢椋:“隐藏问题是什么?”

    卢师傅可能是洋葱型恋人,孙捡恩偶尔想,太多面了,难以全部撕开。

    最初在民宿夜晚无意识流泪的卢椋已经剖开给她看了,结果洋葱还会自己穿上外壳。

    挺好玩的,孙捡恩忽然乐在其中,“你不是猜到了吗?”

    卢椋:“问我会不会很辛苦?”

    孙捡恩:“老问也不好。”

    卢椋:“不影响晚上回去和你睡觉,我现在尽量白天干完。”

    她一边说一边打开保温杯喝水,热气缭绕,摘了帽子的头发在头顶天光下毛绒绒的。

    孙捡恩:“我们好几天没做了。”

    卢椋一口茶水还没喝下去,咳嗽半天。

    孙捡恩:“你就是干这行的,我说也不用忌讳吧?”

    卢椋还在玻璃房里装了油汀,里面暖烘烘的,孙捡恩下午过来,棉外套里面大部分只是一件衣服。

    这时候坐在椅子上的孙捡恩抬眼,圆领的线衫露出她漂亮的锁骨。卢椋送的项链卡在上面,不知道是项链发光,还是她在发光。

    卢椋移开眼,“你不是说最近练舞很辛苦?”

    “又要练自己的,又要和邱艾一起去剧团的场地。”

    邱艾虽然是隔壁县城的,在扬草门路多,也有租的房子。

    她和孙捡恩约好时间,偶尔开车接走孙捡恩练习。

    卢师傅还挺惆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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