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夺: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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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了,一时?间,除了树上的蝉鸣和那刺眼的阳光,和子夜时?分也没有什?么?差别。

    “你想要去看许少安吗?”齐昀开?门见山问道。

    自?幼就在上位的人,洞察人性。最解恨的是什?么?,并不是听到仇人已经没有出头之日?,而是亲眼所见仇人的狼狈屈辱,那才是最解恨的时?候。

    晏南镜迟疑了下,她点点头。

    齐巽对许少安坠马的事,还是关切的。事情一出来,就立即派了擅长外?伤的医者?过去。等到稍微能排出点空闲了,带着齐昀亲自?上门探望。

    晏南镜乔装成贴身随从的模样跟在里头。齐昀走在她前头,时?不时?回身过来看她跟上来没有。

    许倏出现的时?候,晏南镜看到他神色里浮出一丝愁苦。和当?初初见时?候的意气风发完全不同。

    有时?候她都奇怪,许倏看起来并不像是心胸狭窄的,至少不是恶毒的,怎么?生的儿子会这个样子。不敢对齐昀和齐孟婉发火,就用?那些手段来对付她。

    后面转念一想,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只是知道,许少安要她的命,恰好让当?初默许的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前头齐侯已经搀扶住了许倏的手臂,不停地在问,“好些了吗?能进食进药了没有?我进去亲自?看看。”

    说着都没等许倏答话,自?顾自?的已经到屋子里去了、

    齐昀带着晏南镜进去,一入门就是浓烈且难闻的药气扑面而来。内里还夹带着少女?的抽泣声。

    许堇抬头见到齐巽领着一大群人进来,放下擦泪的手,叫了一声君侯。

    齐巽往下扬扬手,示意她不要站起来,几步走到了病榻前。

    晏南镜跟着齐昀往前,只需稍稍挪下身形,就见到了榻上的许少安。连半个月都没到,许少安就已经完全没了少年?贵胄的模样。甚至面容都已经毁了,坠马飞出去的时?候,不仅仅是躯体?,连着脸上都被擦烂,面容全毁。

    医者?只顾先?救命,至于留疤不留疤,完全不在意。所以许少安现如今浑身上下已经完全没有一块好地方了。

    她往前走近了一步。许少安人动弹不得,神志却难得的清醒。他转头过去看见了齐昀身后的人,那张脸即使?只是见过一面,也不会忘记的,顿时?他张开?口,想要呵斥,然而他此刻虚弱到了极致,躯体?里残留的那点点力?气,只能让他维持着张嘴,喉咙里头却发不出一丝半点的声音。

    只能徒劳的张大嘴,哪怕想要拼尽全力?抬手,但是手骨已经断掉了,医者?花费了好大的力?气重?新接好,用?木板结结实实的捆绑着,连动动手指都费尽。更别说挪动。

    重?伤的人,不能沐洗,尤其他浑身上下都还有伤,时?日?一长,身上自?然气味不雅。他一张嘴,齐巽就往后微微仰开?,然后抬袖仰面,泣不成声,“真是苍天不公!”

    “明明是大好儿郎,怎么?成了如此模样!”

    身居高位的人,杀伐果断,情义二字多是用?来收拢人心,而不是约束自?己的。并且嬉笑怒骂更是信手拈来,丝毫没有任何难处。

    他这掩面一哭,四周人也不好没有表示,也跟着哭起来。除了许倏和许堇之外?,没有什?么?人真心实意的掉泪。所以几乎都成了扯着嗓子干嚎。

    一时?间,屋子里头竟然是像在办丧事。

    幸好齐巽并不打算多为难自?己,哭几声也就把袖子放下来了,眼角竟然还真的能看到几点泪。

    “现如今还是先?保住性命。”

    齐巽拉住许倏的手,“之后我会替你寻名医,上回慕容鲜卑送来了一株百年?人参,我叫人送来。”

    人参大补元气,就算是人真的要死了,含着人参,也能吊口气。

    许倏垂眼“臣多谢君侯。”

    齐巽拉住他的手,“你我自?小的交情,不是旁人能比得上。谈谢便是疏远了。”

    那边齐巽和许倏在说话,齐昀上前半步,他目力?极好,哪怕不靠近,也能极好的看到许少安。

    他欣赏一副佳作一般,望着榻上痛苦扭动躯体?的许少安。许少安躯体?上每次扭动,每次喉咙里意味不明的痛苦吟叫都很?好愉悦了他。

    齐昀在士人里风名声极好,可人却不是真正的君子。只要能达成目的,手段如何他并不在意,最多事他不会亲自?去做,而是让别人去办妥。

    许少安就是最好的佳作。

    此时?此景,他眼神悲彻,可是眼中却没有半点遮掩。除了许少安之外?,谁也没有那个胆量敢抬头直视他。

    许少安望见他眼底里毫不遮掩的残酷桀骜,瞬息的功夫,心下有了决断。他恨得双目血红,想要奋力?起身,和齐昀这个伪君子同归于尽。然而不管怎么?用?力?,身上动不了半分,腰以下已经感觉不到痛,也使?不上半点劲。最后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低低的吟叫。

    齐昀看见许少安血红的眼睛,就已经想到他已经猜到了。

    不过越是如此,他眼里的桀骜就越是明显。

    知道了,知道了才好,日?日?深恨,却又拖着这幅残躯,什?么?事都做不成。所有的恨在无能为力?里变成凌迟的刀。这才是最好的折磨。

    许少安张开?了嘴,啊的叫了一声,同时?一股臭气从床榻上冲起。

    一时?间场面尴尬的厉害。

    许倏也不好留齐巽一行人了,赶紧的把他们都请出去。让家仆们过来收拾。

    “这样不行。”齐巽道,“我到时?候送来几个女?子,再生几个吧。”

    许倏脸上僵硬“多谢君侯好意,只是臣年?岁已高,已经是风烛残年?,到时?候再从族里过继一个侄子过来。”

    “侄子哪里有儿子亲,过继来的,到底有生身父母,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如此的。”

    这话半点都没遮掩,直接传了过来。好些人纷纷去看齐玹。谁都知道齐玹当?年?是齐侯养子,养在侯夫人名下,后面齐侯有了侧室生了真正的长子。齐玹也就灰溜溜的被退了回去。

    齐玹被其他人打量,那些目光或是幸灾乐祸或是不怀好意。

    他神色尴尬,只能强行按捺下来。

    齐昀这个时?候看了过来,两人目光相触,齐昀眸色温和,安抚的冲他点了点头。

    齐玹只能垂头下来,袖中手掌握紧。

    待到齐昀回头过去,齐玹才深深的朝他背后看了一眼。

    到底许倏是没能答应齐侯给他送女?子。齐巽离开?的时?候,神色里还有欲言又止。

    齐巽径直回了侯府。齐昀安排晏南镜先?回去。

    晏南镜在屋子里过了一日?,等傍晚夕阳西落,才走出屋门。此刻余热还剩了一点,但和白日?里比起来,完全不算什?么?。

    她走到府邸里的湖水旁,种下的荷花在这段日?子日?头的催发下,已经完全的长开?了。水里露出粉色荷花立于翠绿的荷叶上。

    “知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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