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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强夺》 180-190(第9/20页)
过,目光里多出几分薄薄的厌恶。许堇察觉到?他心情的不悦,整个人不自觉的往车簾内瑟缩。
“老将军来了,你去见见吧。你们父女好好见上一面,好好说话。”
齐玹不耐烦对付许倏,许倏其人最爱仗着辈分和资历,对他说教。什么事都不指点一二,都不善罢甘休。
他懒得去见许倏,干脆叫许堇去见。
许堇喜出望外,“多谢夫君。”
待到?辎车入了府门,许堇不用婢女搀扶径直下车,一路小?跑,傅母在后面都险些追不上。
到?了会客的水榭上,一声父亲欢喜叫出声,让许倏抬头。
“父亲来了?”许堇欢欢喜喜过去,许倏望见她下颌处那块淤青,脸色极其难看?。
许堇却是?半点都没?察觉到?,依然满面欢喜。
在说了一些话之后,她说起齐昀来,“这几日中?郎将可能?会去探望父亲,要是?他来了,父亲可不可以打探一下他的虚实?”
许倏嘴唇颤抖下,“你面颊上的伤势——如?果你和他实在是?过不下去,大不了和离。”
许堇捂住下颌的淤青,连连摇头,慌忙问,“父亲为什么要这样?说,女儿对他一往情深,从没?想过和离。”
“而且就算和离了,也不可能?有比这更好的夫婿了。”
她不打算和离,为什么要和离,她喜欢齐玹。就算现如?今中?郎将重新得势,她所嫉妒的不过是?那个女子得到?了她当初都没?有过的风光,和被夫君爱护,从来不后悔没?有嫁给?中?郎将。
许倏唇翕张,最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父亲,现如?今能?帮他的,只有父亲了。”许堇言辞哀切,双目殷红,几乎落泪。
第185章 第 185 章
许堇望见父亲欲言又止,不由得有些疑惑,“父亲?”
许倏盯着她下颌那块连脂粉都遮不住的淤青,“是他打的吧?阿堇,他对你并不好,你怎么——”
“夫妻之间偶有拌嘴常见,何况这是我不小心?绊倒的,和夫君没有半点关系。”
说着许堇忍不住蹙眉,“今日中郎将夫人说些挑拨离间我们夫妻的话,怎么父亲也错怪他?”
许倏头?疼的厉害,“我是武将,上阵杀敌这么多年,难道我分?不出?来到底是自己撞的,还?是被人打的?”
他后槽牙不由得咬紧,“当初就不该应下君侯!”
反正就算有私情,也不妨碍婚嫁,最多不过是另外再寻一个儿郎罢了。
“可父亲现如今还?能寻到比他更好的吗?”
许倏一愣,苦笑道,“那也好过现如今你这般局面。”
“儿这般局面也不错,他现如今也得君侯青眼。父亲当初选中中郎将,难道不也因?为?他是君侯诸子之中才能最为?出?众的?想?他能照拂儿和阿兄。”
“这两?人能一样吗?”许倏反驳,“中郎将对自己新妇百般珍爱,哪里和他一样?”
“中郎将对他夫人好,难道就会对我好?现如今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就算和离再嫁,那也都是不如他的庸俗人,给庸俗人做妻,生儿育女,那还?不如杀了我算了!更何况父亲还?想?夫婿能照料阿兄一二,那些庸俗人有几个能让我们兄妹能风光?”
这一番话说的许倏哑口无言。
“齐侯那么多儿子,盯着中郎将又有什么用?”良久许倏苦笑道,他看向女儿,“你以为?中郎将那么好对付吗?君侯把他丢到辽东那边去,就是想?要?把他活活耗在那里的。谁知道持续了两?三年的叛乱被他连根拔起,甚至灭了东胡,吓得高句丽龟缩在城池里,不敢再妄想?南下。”
“之前送到邺城里的那些首级,可不是禀报君侯叛乱已?经平定,而是他的威望!这样的人,连君侯出?马都没能将他降服,反而被他反将一军。别?的货色就不要?妄想?了。”
还?想?要?他从齐昀那里刺探到些许消息,齐昀这人,看着虽然年轻,但是心?机城府半点都不比他父亲浅上多少。要?是他真的去刺探,恐怕消息没被刺探出?来,他倒是先被齐昀记了一笔。
“那怎么办?”许堇急了。
“好好做自己的本?分?就行。”许倏脸色难看,“不要?想?本?分?之外的。齐侯儿子那么多,难道只有一个中郎将吗?自古以来,只要?有自己的亲子,就没有把基业交给外人手上的。”
许倏看向女儿,“现如今他已?经是不错了,要?见好就收,不要?再妄想?其他,否则那不是轻易能收场的。”
“哦?许老?将军真的是这么说的?”
晏南镜才到门前,就听到室内齐昀带笑的嗓音。
只要?他这么说话,那就必定满肚子都在冒坏水。
她一进去,就见着一个面貌模糊不清的人匍匐于地。显然是他之前埋伏的耳目,这时过来禀报了。
跪伏在地的人,听到脚步声不敢抬头?,只敢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匍匐在地,嘴里回答齐昀的话,“是的。”
“那齐玹那边怎么说?”
“玹公子发?了大?脾气,当初击退攻打洛阳的叛军之后,玹公子曾经被天子召见。听一同前去的人说,天子对玹公子说卿非池中物大?有可为?。”
晏南镜见着齐昀嘶了一声旋即笑了,他仰面看向她,“看来就算是洛阳里头?,都知道父子相斗。天子也是唯恐天下不乱,非得要?在里头?搅和。”
他话语含笑,但是落到人的身上,莫名的沉重。那边的人头?颅已?经垂下去了,额头?几乎紧紧贴在冰凉的地面上。
“你做的很好。”齐昀颔首道。
“去吧。”
地上的人再次叩首,起身离去。
“你在齐玹那儿也安插了人?”晏南镜问齐昀。
齐昀挑眉,“这不奇怪,毕竟我和他自幼就不对付,防备一些留有后手,有备无患。”
晏南镜也不觉得奇怪,她颔首,“那君侯那儿——”
她就没见着那儿没有他的耳目,既然如此,齐侯那里应该也有。
结果她见着齐昀摇头?,这下换做她吃惊,“太夫人那儿都行,怎么君侯那里没有安排上?”
齐昀无奈的望她,“我哪里能到处都派人盯着,不过是盯那么几个地方。有些若是需要,甚至还要临时去收买人。”
“父亲那儿和其他人不一样。好些军政大事都要在父亲那儿安插耳目,难上加难。何况父亲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身边的人全都是自己信得过的人。那些人身家全系在父亲身上,想?要?让他们给我传送消息,可不是一般的难。一着不慎,恐怕要?捅到父亲那里去。”
晏南镜忍不住笑了,“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来你也有怕的。”
“知善觉得,我是真的怕吗?”他笑了,一手扶住身边的凭几,整个人往她这儿靠过来。
晏南镜睨他,嗤笑,“你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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