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高冷世子当树洞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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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守信看愣了,心头涌来说不出的滋味。

    “这个,香琴的眼睛像这样。”

    “耳朵是这种,小的,耳廓绵绵的懒耳朵。”

    ……

    大半个时辰后,画纸上出现个娇憨的小女娃娃,花袄,双辫,胖乎乎的手扒着栅栏,踮脚看鸡窝几个鸡蛋,身后就是这院子里种的柿子树,硕果正丰。

    岳守信鼻子发酸,想再细看,画面却看不清了。

    他用衣袖胡乱地抹脸,一下又一下。馥梨待墨干透后,把画纸递给他,又捏紧了不松手,“岳大哥。”

    岳守信紧张道,“不是说给我的吗?”

    “这画儿是个念想,你想香琴时,看一看,心里头不觉得空荡。你要是日日夜夜看,把魂丢进去,”馥梨看了一圈潦草维持现状的屋子,“我就成了罪人了。”

    她看着岳守信的眼睛:“我不是为了这样画的。”

    小姑娘轻轻的声音,却似窗外此刻响起的惊雷,劈进了岳守信浑浑噩噩的心头。他郑重接过那画,点点头,又哽声保证:“不会的,岳大哥答应你,不会。”

    雷声滚过,屋外风雨又起,渐渐成暴雨之势。

    馥梨同陆执方被困在了岳守信家里,等到了暴雨停歇,再雇车去驿站,已经很晚了。

    “来不及到二十里外的官驿,就在五里驿站歇。”

    陆执方叫车夫停了车。

    “大姑娘他们等不到我们,会不会担心?”

    “他们在路上也会被暴雨拖慢,能料到我们迟来的缘故,明日一早赶上去无妨。”

    两人走进小驿站,放眼都是被暴雨滞留的商客,大堂里吵吵嚷嚷的。

    “要两间房。”

    “就剩一间了。”

    陆执方掏出了一锭银子。

    “您就是给金子,也变不出两间。”

    剩下一间房是驿站里最狭小逼仄的。

    人进到屋内,一床,一桌两凳,连打地铺的位置都寻不出来。床榻上,枕头被褥看起来还皱巴巴。

    驿丞带他们看了房间,转着手里钥匙。

    “两位住不住?不住后头还有镖师想住。”

    “住的!”

    馥梨摘了他指间的钥匙,一把将眉头拧得死紧,看起来还想挑三拣四的世子推进屋内。

    第24章 世子将她抱了起来。

    小驿站的房间豆腐块大,先后挤进来两人后,更无从下脚了。馥梨觉得两人好似转个身,走两步,只要没事先商量好,前后脚都能打一架。

    她拉开凳子,叫陆执方坐下去,自己兢兢业业履行本分,将那皱巴巴的枕头被褥铺好,还嗅了嗅被角,有皂荚的味道。

    “是洗过了的,不过晾晒时没扯平,就显得皱,世子爷将就一夜吧。”

    陆执方静了好半晌,问:“那你睡哪儿?”

    馥梨指指他面前的桌凳,“我缩这里眯几个时辰就好,同大姑娘她们汇合了能再补觉。”

    她在清夏堂时候就听方嬷嬷说,贴身婢女都要轮着守夜,有的就在外间矮榻或小板凳上睡,同眼下情形也差不多了。静思阁不用她守夜,出行守一次半次不打紧。

    “世子爷,我再同驿丞要一盆炭火,加一张棉被,你等等我。”小姑娘第一次在路途当差,分外周到,小心翼翼绕开挡路的凳子,脚步轻快地去了,回来时手里却只得一个炭盆。

    店小二已经送来热水,陆执方刚净过了手脸,正在解身上大氅,睨她一眼:“棉被呢?”

    “住店人多,驿丞说也没有了。”

    馥梨低叹,环顾一圈,将炭盆放到桌子上,窗户掩一半,留出一道缝来通风。

    陆执方将大氅丢到床尾,“你睡那儿吧。”

    他没等她回答,低头解了腰封,外衫松松叠好搁在凳子上,厚实夹袍还齐整套在身上,语气带了寻常吩咐差事时的淡淡催促:“还不去?”

    馥梨下意识就应了一声。

    反应过来,她看看陆执方,确认自己没听错,世子爷叫自己同他睡一张床上去。她硬着头皮脱了绣鞋,爬到床尾去,抱膝蜷缩起来。

    屋子小,床尾正正嵌入了墙角。

    陆执方眼神看那鹤氅,“披着。”

    那是条蓬松厚实的大氅,染着陆执方的余温,馥梨把自己裹一圈还有余,人一下子就暖和了起来,缩在床角,是比缩在凳子上舒服。

    陆执方吹灭了灯。

    屋内陷入昏暗,但还有月光。

    床板一沉,馥梨感到青年躺了下来,身旁的棉被隆起来,是陆执方两条长腿。她这个角度,能在朦胧昏暗里看到陆执方仰躺的脸,鼻梁挺拔得像一截玉骨削成,点漆眼眸蕴着微微暗光。

    这样分两端睡,应该只算同床,不算共枕。

    馥梨念头跑偏了一些,又拉回来,轻声问:“世子爷,我红封上的小鹿,是你画的吗?”

    “嗯。”陆执方默了默,没等到下文。

    “不喜欢?”

    “画得很好看,”她真心夸赞,“我是在想,即便今日不用我去云水村,世子也能替岳守信画好香琴的画像。”

    “不一样。”

    “有何不同?”

    “一,我不擅画孩童,二,”陆执方声音淡了些,“二来于心有愧,影响落笔。”

    馥梨做的那本五官图册,大理寺和刑部其实也有类似的雏形,但多数用于追踪穷凶极恶的犯人,五官图谱以成年男子为主,少有顾及妇孺婴孩的。很多事情,能力到了,心力不及。

    “待嘉月求医的事完了,我带你同大理寺的画师老樊见一见,你做的图册能派上更大用场,别浪费了。”

    馥梨眼睛一亮,应了声好,又道:“世子爷,其实我走的时候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

    “在云水村,你偷偷往岳守信家的米缸里塞了银子。”

    陆执方没接这话。

    这世间,银钱能办到很多事,唯独生死,是滔天富贵都挽回不了的例外。

    他定定去看床脚缩成小小一团的姑娘,白净的鹅蛋脸裹在他鹤氅的黑羽里,乖巧又伶俐。

    “画画是谁教的?”

    “是野路子。”

    “自学的?”

    “也不算。是跟这个先生偷学一些,从那个画册临摹一点。我爹娘都是小商贾,街上派给顾客的飞页,店里墙面贴的彩绘,都靠我画的。”

    提到了家里,少女语气雀跃了几分。

    “后来怎……”

    陆执方想问怎么卖身为婢,猛地止了话。

    馥梨静了静,“做生意的事情,就是起起落落,哪日周转不开就欠债了,滚雪球一样越欠越多,欠得快要把自己卖掉都还不起了。我先把自己卖进镇国公府,就不会被卖到别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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