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高冷世子当树洞后: 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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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里层的几人大力推搡。

    荆芥将馥梨牢牢护在身后,馥梨却感觉头上戴的软皮小帽一松,发髻被人扯了一下,青丝散落颊边。

    她本来出门急,就没有化妆遮掩。

    “是个女子?你连县衙的人都不是,还骗我们说钦差去了我们县里,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诸位!”

    “诸位停一停。”

    “这位姑娘是陆钦差的未婚妻,并不是什么闲杂人等。”嵇二郎勒令衙役朝着馥梨的方向围拢,“还不快保护迟姑娘,免得受了冲撞!”

    他几句话,让衙差们有几人分过来,防线霎时变得薄弱,后面的人看前人带头,露出跃跃欲试之色。

    人群渐渐围拢缩紧。

    馥梨在急中想起了一些名字,扯了扯荆芥。

    “各位乡亲,当真是如溪县来的?”

    “还能有假吗?”

    “有平乐村的吗?”

    荆芥大声复述,挤在人群中更瘦弱些的男人高声回答,“我就是平乐村来的!”

    “小哥上前说话。”

    “平乐村的康二家中有老娘卧病在床,洪水来时没逃掉,但他孩子在村口私塾念书,逃过一劫。”

    “王小五是私塾里年纪最小的,家人去镇上工,平时就和爷爷相依为命。”馥梨等他来到跟前,将小破庙那晚听到的见闻尽数说了,“可是这样?”

    瘦弱男人微愣,“是这样,可你怎么知道?”

    “陆钦差没有忽略如溪县,他一直在关注如溪县的灾情,这些便是他探查时得知的情况。”馥梨目光诚挚,看向眼前只为家人能有一口粮而闹事的民壮,“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和诸位一起去如溪县看,要是我所言有半句假话,你们大可将我绑了。”

    方才嵇二郎喊的那一句,他们都听清楚了。

    这是钦差未婚妻,她在如溪县,钦差不可能放任不管的。“走,回县里看看,你跟着我们回去!”

    领头人松了口,有个别意见相左的同伴,被多数人的意见制服了。剑拔弩张的氛围一松,馥梨在荆芥围护下,跟着如溪县的民壮往外走。

    行到快天黑,才到了如溪县的地界。

    乡道上,有大人带着小孩子,共骑一匹脏兮兮的骡子,朝着他们这行人的方向来。小孩子奶声奶气,远远就喊了一声“赵大叔!赵大叔!我们正想去河堤里找你们呢,年轻的官老爷带了好多米粮医药来,还把安浚县的大夫调过来了。”

    众人听闻,皆露出震惊之色,接着便是大喜,也顾不上盯梢馥梨了,纷纷加快脚步,往家里跑去。

    馥梨送了一口气,低头一看衣摆,都快被她攥得变形了。她和陆执方约好的,若如溪县无事,他翌日就会赶回。若没有赶回,就说明情况不妙。

    游介然单独加给陆执方的私人物资,不在朝廷的赈灾物资名册里,一直作为陆执方的随行物件,调度无需经过县衙登记,也就落不到嵇二郎的视线里。

    她一脚深一脚浅地踏入如溪县的村道里。

    一路经过了新搭建的粥棚和医馆,在暮色中早早点起了灯,棚前人影重重,飘出温热浅淡的米香。

    最后在平乐村简陋的小木屋,她找到了陆执方。屋内一览无余,一张矮榻,一张长桌,桌面堆着凌乱的账册文书,显然是办公和住处混用的地方。

    连个临时公务处都没有。

    陆执方正在看信,察觉门口光线被遮挡,抬眸就看见馥梨有几分狼狈站在门外,荆芥跟在后头。

    他眸中闪过惊讶,荆芥刚要解释发生了什么事,就见陆执方抬了抬下颔,示意他守在门外。

    屋门阖上,只剩小窗透着落日余晖。

    陆执方将她拉到窗边打量,小娘子披头散发,嘴唇干裂,软布鞋上都是泥灰,杏眸中神采莹亮未减。

    她像是有很多话想说,动了动唇,问出来却是,“有水吗?我渴了。”

    “有。”陆执方从桌底给她翻出个水囊。

    馥梨仰头喝下,灌得有些急,清水流过唇角,叫陆执方用衣袖拭去。她解了渴,吁出一口气,将那些民壮闹事的经过,给他慢慢说来。

    “世子爷,我就是这么跟他们过来了。”

    她定定看他,好像眼巴巴等一句夸奖的小孩儿。

    陆执方被那眼神撞得心尖发软。

    他默然半晌,俯身抱起她,到矮榻上坐好,给她脱了那沾满泥灰的软布鞋。

    “小梨儿辛苦,今日我当小厮。”

    “只当一日吗?”

    “不够两日?”

    “我要三日。”

    馥梨笑。

    她想到了之前民壮闹事时,嵇二郎的表现,笑意淡了下去,“之前我们猜测,嵇二郎隐瞒如溪县的灾情,可能是他爹收受了安浚县、义宁县那些豪强大族与乡绅的银钱,要为他们先行赈灾放贷,减免田地赋税和徭役,可是我看嵇二郎分明想把事情闹大?”

    陆执方并不意外,沉吟了片刻道:

    “安浚县、义宁县的灾银灾粮,户部同僚已有人去发,实惠落到了手里,不能收回去,翁沙县再闹出民变,便成了我的错处,叫他们拿捏的一个把柄。”

    馥梨听了一愣。

    陆执将她碎发仔细拢到耳后,“难关既过,先不想了,给你说点开心的。”

    “还能有什么开心的?”

    馥梨想不出来。

    陆执方慢慢道:“你阿兄的踪迹,找到了。”

    “当真?阿兄他在哪里?”

    “皇城。”

    陆执方将信塞到她手里,“你阿兄足智多谋,在赤乌河一战中,佯装被岷象国俘虏,出卖我军情报,实则潜伏进敌营一月余,斩杀了敌军主将,又火烧粮仓。他趁乱逃脱了,岷象粮草不继,损失惨重,没僵持多久就退兵了。”

    “那阿兄他,他有没有受伤啊?”

    “不止没有受伤,还加官进爵。陛下大为赞赏,要封你阿兄做靖安侯。这封信在我们出发时,就已经在襄州写好,此刻,你阿兄应该早就完成册封了。”

    第53章 欺负得太过了,半天不应……

    深夜时分,屋内一灯如豆。

    馥梨还呆呆地坐着,手里捏着亲眼看过的信。

    温热湿润的水汽覆盖上来,是陆执方打来热水,给她用一方帕子净面。青年的手掌宽大,在她小脸上囫囵地揉过一遍,又捞起她的手掌,一根根手指擦。

    馥梨看了一会儿,淡笑起来。

    “怎么?”

    “世子爷真的不会伺候人。”

    “有的是时间慢慢学。”

    陆执方挑挑眉,手帕丢回水盆里打湿了又拧干,再回来瞧见她垂眸,眼睫湿润,蒙着浅浅雾气,“是我力道太重还是怎么着,至于让你这么难受?”

    馥梨摇头,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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