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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以戏之名》 【番外合集】(第22/25页)
刘泠在这?个夜晚,徒然感受到了内心的蜕变。
她终于意?识到一直困扰自己的“丰厚”,其实早就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在母亲的身上,在徐冷对?她沉甸甸的爱里。
“妈妈,为什么我要叫刘泠呀?”
“因为泠比冷多一点呀。”
“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希望你?未来得到的所有,都远比我能给?予的更多。泠泠,妈妈会永远托举着你?,你?往前走就好。”-
刘泠的困扰从死亡开始,由死亡结束。
她真正地长大了。
第67章 苗淇
“——苗淇有点疯,有点爱玩,但她是个好女孩!”
飙出这句话的小狼狗是舞美班的,一米八几大高个配上一头泰迪小卷毛,酷的不要不要,却在苗淇的翻脸无情下难逃被甩的命运。
他捧着手机抬起熬了两个通宵的熊猫眼,哽咽着说出这句后来在校内广为流传的金句。
学校就这么大点,大家疯的各有所长。但谁都知道大三的苗淇是出了名?的“少男心?粉碎机”、“行走的漂亮渣女”。
小狼狗试图用情深一往的可怜样让她愧疚。
……
他在想屁吃-
——我淋过最大的雨,是你烈日?下的不回顾。
“这不,人家又发了条朋友圈呢。”
床上,新?欢将手机屏幕递到苗淇面前。
她瞟了一眼,耸耸肩道:“他从哪儿抄的网络用语?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同时撩骚着两个姑娘,俩还是明面上的好闺蜜,就很离谱。以为我不知道,把我当傻叉呢。现?在搁这儿装什么深情!个二百五。”
新?欢最喜欢看她骂别的男人,她骂的越欢畅他看的越爽,于是搂紧她,啄着她红润饱满的脸颊和上下翻飞的利索嘴皮子。
苗淇是个南方姑娘,但北方待久了,台词课把口音练得字正腔圆,那点儿南方人的尾音早被同化?的七七八八了。
“那之?前学金融那个弟弟呢?”
“甩了,没?劲儿。”
“是不是因为人家活儿不好?”
“……不止,人也没?劲。”
新?欢洋洋得意:“是不是都没?我好?”
男孩子一得意就显得肤浅,一肤浅就毫无魅力。
苗淇睨他一眼,兴致缺缺摊手:“可你又比他们好在哪里?”
“你!你真——”
……
新?欢气的甩门而去,声音那叫一个响。
苗淇一个鲤鱼打挺下床,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穿上,皮衣短裙,光腿,高跟长靴。一头浓密的小辫子用棒球帽固定住,她抽出唇膏,对着镜子涂上明媚颜色,又响亮地“啵啵”两下。
镜子里的女孩有一张宿醉后依然艳光四射的容颜,蜜色的脖颈上有未褪的红印,也不遮不掩,就这么吊儿郎当地抱着双臂下了电梯。
酒店大堂的旋转门,转动的速度不快,玻璃干净透亮。
梁峻熙和一个女生?走进来。
巧了不是。
旋转门缓缓转动,隔着一扇玻璃,苗淇一眨不眨看向他。
梁峻熙感应到什么,倏地扭头。
苗淇冲他妩媚一笑,摆摆手。
她一脚迈入了秋天的寒风里,光裸的肌肤上面有一层细密的战栗,掏出手机打车,眼前却被一个人的身影覆盖。
梁峻熙还是那个老样子,他用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瞅着她,语调一如既往的轻快:“穿这么少啊。”
“咋滴不给?”
“你这还没?到学校就感冒了。呶,借你。”
他将一件长及膝盖的风衣体贴的披在她肩上,貌似无意的拢了拢衣领,盖住她颈间红痕。
衣服还有他残留的体温,苗淇背着手笑嘻嘻:“我穿着你的衣服,你的女伴看见了会?怎么想?”
梁峻熙面色不变:“她不会?介意的。”
见她沉默,他点点头,转身就走。
苗淇却将风衣劈头盖脸朝他砸过去。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看向他的眼神十分挑衅:“我去你大爷的,劳资不要!”
“行,你说?了算。”梁峻熙面色微沉,但还是好脾气的接过衣服,又冲她摆了下手:“那你快上车,风大。我——走了。
苗淇看着他的背影,笑容垮下。
她钻进一辆出租车,手轻抚过大腿根处的纹身,那是一串极长极美的飞舞线条图——洛希极限。
科学上讲,行星与?卫星间的安全距离被称之?为“洛希极限”,一旦超过这个距离,脆弱的那颗会?被潮汐力撕裂,化?作闪耀的星环环抱住另一颗星。
很浪漫是吗。
用粉身碎骨换的。
但苗淇喜欢。
她喜欢所有赤裸的带有交付意味的爱——那样会?让她感受到……
强烈的被爱-
苗淇这人谈不了正常的恋爱。
但她又离不了谈恋爱这件事。
这就非常麻烦。
大一刚开学时,她穿着白T热裤,两根长辫子在渔夫帽下晃啊晃。修长的蜜色双腿大大方方光裸着,踢踏着一双粉色夹趾凉拖,在队伍那么多的漂亮女孩中?,依旧生?动地让人移不开眼。
女孩身上还有未褪的青涩稚嫩,但那双猫一样的眼睛却妩媚大胆的滴溜溜转。
她好像有天然的吸引力——对于异性。
洪老师看到她,扑克脸上难得有了点兴味,和旁边的同事打趣道:“这个丫头来咱们系,怕不是来掀起腥风血雨的吧。”
一语中?的。
苗淇后来的确踏碎了一地少男心?。
但那是后话了。
苗淇有时候会?有种?可笑感,就感觉……世界是一个循环,你虐待我,我虐待他,我们彼此相爱相杀。
但圆的第一笔,那个在苗淇青春里影响巨大的男人,则直接奠定了她的感情观-
苗淇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上头三个姐姐,她排行老四,和弟弟是龙凤胎。
妈妈怀第四胎的时候,父亲觉得又是个女孩,厉叱着让其打掉,是妈妈不舍得,据理力争说?肚子有两个几率能翻倍,这才千钧一发留下了她。
苗淇自小在家得不到重视,她的生?存资源是被剥削的,天平永远倾倒在弟弟那侧。在21世纪,她的父亲依然抱有“女孩读书无用”的陈旧思想,只盼望这个小女儿和她的姐姐们一样老实?听话,能早早去工作赚钱,再源源不断为这个家庭输血。
十七岁,苗淇把向她挥舞拳头叫嚣的巨婴弟弟揍个半死,想到父亲回家后,自己可能面临的暴怒和体罚,她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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