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个忆,冠军前任成影帝: 2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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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地开口:“你……”

    “不穿你衣服你让我裸着回去?”岑肆说,很不讲究地抬手狠狠闻了闻袖子,“臭死了。”?

    我他妈有狐臭吗。

    “走了,要开始了。”

    岑肆转身走,临走时往镜子里瞟了眼,口罩里盛了个笑容。

    江识野跟着走,临走时往镜子里瞟了眼,忙迅速揉了下自己的耳朵。

    岑肆陪着来到小舞台边,酒吧人正催着江识野上台。

    江识野一阵仓促脑子发晕,没有灵魂地就要登台阶了。

    卫衣帽子突然被扯了一下。

    “你要对我说什么?”岑肆的声音闷在口罩和酒吧喧嚷的音乐声里,很低。

    江识野看了眼他的眼睛,用紧绷绷的嗓子被迫挤出两个字,“谢了。”

    “啥?”

    “……”江识野薄薄的眼皮一抽,声音微微高一点,“谢了。”

    岑肆微微往江识野脸边靠了靠,耳朵凑近:“僵尸,你声音能不能大点,酒吧这么吵,我根本听不清。”

    江识野龇牙咧嘴,默了半晌,直接吼出来,“听不清拉倒!”

    五个字冲破薄膜地蹦出来,不再闷,不再紧,声带瞬间放松。岑肆眼睛弯下,熟练地勾起卫衣帽子给人罩上,拍了拍后脑勺,“好了,上去吧。”

    第32章 Verse.爷不装了

    感觉脑袋被推了推后, 江识野就像只乖巧的小狗一样,往舞台奔去。

    奔了一半,他才想起立在后台边儿的吉他没拿。

    他又转身下台, 后知后觉瞪岑肆一眼。

    岑肆笑:“我去前面听了哦。”

    “谁管你。”

    等江识野再次上台时,他发现自己别说什么紧张了。

    平静得像是去食堂打个饭。

    脑子空空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一个酒吧人协助他调整立式话筒支架,江识野给吉他调音,拨了几根弦, 面无表情地看着台下。

    托大雨的福, 夏飞唱完也没人离场。

    虽然他们大多都已经开始自己的闲聊,吵吵嚷嚷的, 只把他当成一个蹭热度的小驻唱。

    他就是一个蹭热度的小驻唱。蹭着夏飞明星效应带来的那么多观众, 还蹭着夏飞粉丝的荧光棒——这么大雨, 夏飞歌迷们自然也没离开, 排除几个极端又浮夸地捂着耳朵或竖中指的粉丝, 竟依然有小天使友好地举起荧光棒。

    这些光芒摇摇晃晃的,好巧不巧,能让他瞬间且重点关注到就站在几根蓝色荧光棒后面的, 岑肆。

    江识野不是歌手, 不是明星。在所有人都喝着酒, 唠着嗑, 完全不关注他时, 他就看到岑肆, 懒懒散散地倚着吧台, 微偏着头, 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穿过蓝色的荧光棒, 穿过杂七杂八的人群,穿过那么大的雨,落到自己身上。

    而前面的荧光棒一晃,就会显得他眼睛比前面看到的灯牌还亮。

    江识野没来由舒了口气,又没来由屏起一口气。

    他心跳陡然加快,本能的兴奋,本能的澎湃。

    他放松又安心。灯光暗下,他对乐队伴奏老师说:“我们开始吧。”-

    其实岑肆不是江识野唯一的听众,此刻被挤在某视角不好角落的米白王,正踮着脚张望:“我靠台上那个是阿野吗?我怎么感觉气质变了啊。”

    “他竟然还换了套衣服?”

    黑色无袖卫衣把人显得慵懒随性,戴上帽子又显得气场全开。江识野两腿张开,把立式话筒立在身前,一手握着,一手架琴,站在舞台中央。酒吧的灯光把人照得流光溢彩,有一种低调锋利的张扬。

    是一种陌生的装逼感。

    “还别说,挺有范儿。”小米评价。

    “我怎么还有点紧张啊。”小白说,“我有替人尴尬的毛病,好怕没人搭理阿野啊。”

    小王:“我们这边鼓掌,他听得到吗?”

    “不是他听不听得到的问题,零星的掌声还不如没有。”

    “主要是这些人好吵啊,阿野又没试音,好担心。”

    前奏响起,小米:“啊呀别说了,我们认真听吧,待会儿肯定要给阿野吼起。”

    结果等江识野的声音真响起时,别说吼了。

    三人都愣住了。

    “卧槽……”

    “不是,这是阿野啊?”

    《1783》这首歌结构很精巧,Verse的调很低,逐渐爬Key,又紧跟着一段真假音转换的Bridge和念白。CETA虽是Dream Pop乐队,但这首歌风格不是梦泡,它很有爆发和情绪起伏,江识野揣摩的一头鲸鱼逐渐从海面浮出来的感觉。

    唱歌的他,也像是一头潜伏在深海的鲸鱼,终于跃出了水面。

    很有爷不装了的意思。

    把认识他的人都吓到了。

    米白王,还有夏飞。

    夏飞知道江识野唱原调的《1783》时,本想看好戏。

    结果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其实他不傻,一直知道这人嗓音挺好听,很独特的、很沉的清冽。

    但嗓音好和唱歌好是有区别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人平常和唱歌,

    完全他妈是两个人。

    Who drives me forward like fate? *

    The Myself striding on my back.

    麦克风前的江识野虽然闭着眼,却一点都不内敛。嗓音开阔,像是清冽的海水在阳光普照下,逐渐从低吟卷起滚烫的热浪。

    这歌声要比说话时厚很多,热很多,像是能扒开一层又一层,是从内从外共同释放的声场和声压。压迫力不强,感染力却重。不能震慑,却能让人沉默,不能盖过外面的雨声,却像是能逐渐浸透。

    酒吧在他开口几秒后就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舞台上的人。

    唱到高潮,江识野松开吉他,双手捧着话筒,在提前响起的掌声里飙出一个令人震撼的高音。

    夏飞要哭了。

    江识野的高音,他其实可以听出是毫无技巧的,完全靠着天生高的音域硬爬到在HighC上。质朴地纯靠吼。

    ……但无奈他就是吼的上去。像孤岛被撞碎,然后冰川裹着一层火向下燃烧,在黑暗的海潮里烧出一片热光。

    印象里头头是道那个安静沉闷的人绷起后背,露出的修长手臂都因发力凸出显眼的线条,下颌线到脖颈的肌肉盛着一道一道的亮影,荆棘般锋利地托着人,召唤出他从未见过的锋芒和气场。

    他的声音能具象化,又冷又热。夏飞脑海里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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