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个忆,冠军前任成影帝: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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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识野慢慢沿着他耳后用指节刮。

    两人都没有说话,岑肆也不知是真累还是感冒药的效果,竟很快就睡着了。

    江识野看着他,感觉世锦赛真的耗费了他很大的心力。

    房间小小的,他的手陷进岑肆的头发里,看着他右眼尾褶子里那颗极小的痣,像注视一颗挑逗的流星。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来京城,也是在这么小的旅馆房间里。

    他早早睡着,他无所适从,找不到京城的落脚。

    一年多了。

    掌着脑袋的手指忍不住往下,

    在那颗痣上戳了戳,他笑了下。

    没过一会儿,岑肆就皱着眉醒了。

    揉着眼睛表情有些怅然。

    看到江识野坐在旁边玩手机,他的手搭上他的大腿,往内侧滑,笑着问他:“干嘛呢?”

    “睡醒了?”江识野看他一眼,没阻止他不安分的动作,“我昨晚写了首歌,刚连着《所幸》一起发布在Lune上。你想听吗。”

    “废话。”

    “等等,我还在改用户名,你说叫什么比较好。”

    “就叫你名字吧。”岑肆还躺着,抬手勾着他眼尾的疤。

    他好像很喜欢勾他的疤,就像他喜欢戳他的痣一样。

    只不过江识野只会趁岑肆睡着的时候闯入那片隐秘之境,岑肆是随时。

    他这番动作让江识野想到了什么。“自己的名字还是不太好,干脆用户名就叫骚疤吧。”

    岑肆轻轻笑了一声。

    “这两个字打出来很像□□你没发现?”

    “……”

    “你把手机给我。”

    江识野递过去。

    岑肆输了两个字又还回来。

    【S8】

    “比骚疤看着顺眼点儿吧。”岑肆很得意。

    “像SB。”江识野诚实评价道。

    岑肆又笑。

    “我们两个名字首字母里都有S,8里有两个4,所以这是我俩一起的名字,两个傻逼。”

    江识野心骤然一紧。

    突然又想哭了。

    他怕岑肆嘲笑自己,连忙吸了吸鼻子,转移话题:“你要听我的新歌吗。”

    “嗯,外放吧。”

    “好。”

    狭小的旅馆小房间里,库乐队做的《索性》前奏慢慢响起。

    温柔缱绻的嗓音很快布满每个角落,春日融化的冰雪,裹着暧昧的浪潮,往心间冲撞。

    岑肆本来还在慢慢弯着腿打节拍。

    不知何时,他就闭上眼不动了。

    他默默曲起手臂。

    往眼睛一遮。

    我把此刻称作古老

    永恒

    听你的剑鞘

    我将汗水打碎成海

    暮色

    蒸腾起伏的歌

    我等你赐我

    潮汐月泽

    再裹住银色

    和十四米的爱河

    我等你赐我

    日月山河

    和梦想之巅

    舔舐胜利的唇舌

    江识野就看着他用手臂紧紧压着上半张脸,嘴唇紧紧绷着,下颌骨都在轻轻微抖。

    他就看着他呼吸越来越快。

    然后。

    下半张脸瞬间湿润一片。

    顺着手臂、沿着下巴往下滚,一滴一滴染上被单。

    《索性》还在放,江识野慢慢说:

    “别哭。”

    岑肆说:“……没哭。”

    江识野说:“那眼睛不准出汗。”

    岑肆笑了,把手臂松开。

    “你妈的,就准你哭,老子不准热泪盈眶?”

    他确实很少哭过,自诩流泪不是一个男人应有的品格。上一次还是陈醉去世的时候。

    江识野看着他,桃花眼蓄了水,眼尾都是挑着的陌生的红色,染红了那颗痣。

    他就这么看着。

    岑肆本来想去尴尬地拿纸,最后又被迫和江识野的眼神纠缠。

    江识野有一双看上去很纯很亮,像小狗的眼睛,却又有一条全世界最魅的疤。他的瞳仁直勾勾地看过来,你永远不知道他是在打量还是在勾引。

    房间里拉了窗帘,还有一股淡淡的感冒冲剂的味道。岑肆和江识野没入阴影里,目光的纠缠都无所寻觅。

    直到岑肆看到他的眼眶也越来越红。

    他第一次见证一个人眼眶红的过程,就是一瞬间,像把眼睛塞进了装着悲伤晚霞的缸里又拎出来,湿哒哒的,却更亮,好像所有的光都在此聚集。

    他的心突然像被击剑戳了一下。

    那么小的一个点,却尖锐地汩汩流血。

    江识野深呼吸了口气,声音却前所未有的平静:“四仔,我觉得我们要不还是分——”

    他话没说完,嘴唇就被堵住。

    岑肆发了疯地咬他,啃他,脸上的眼泪都还没干,却流进了江识野的锁骨窝里。

    他狠狠地抓住他的头发,要把他的头皮都扯进自己的怀里。江识野喘不上气,岑肆的吻沿着下颌骨梭巡,最后直接把耳垂咬住,嘶哑地耳语:“放你妈的狗屁。”

    然后——

    然后就没有说话了,岑肆不允许江识野说话,呼吸又太重了。

    狭小的床他们紧紧相拥,江识野每当想开口说话时,就被岑肆发疯地用唇堵住,啃得嘴巴黏腻咸腥一片。

    他费力翻了个身,温柔地摸着岑肆的后颈,手指再次陷进头发里。最后一咬牙。

    他用力揍了岑肆一拳。

    岑肆下意识捂脸的瞬间是江识野人生第一次压在岑肆上面的瞬间。他扣着他的肩膀,不知什么水沿着下巴滴到岑肆身上,像16岁他们第一次在沙坑打架时,岑肆滴在自己胸膛上的汗。

    江识野觉得这一年过得好长又好短,只是睁眼发现,第二个夏天来临时他们也才19岁,他们无法独当一面地对抗现实。

    “四仔,你听我——”

    他话还是没说完,竟又被岑肆翻身反压了过来,这人力气太大了,也太没有耐心了。

    江识野突然意识到,自己在他面前永远做不了1。

    岑肆的大手按着江识野的脖子,拇指沿着喉结下方按揉,他掐住他,岑放无法打肿的脸因为江识野的一拳嘴角立马红了起来,眼睛也是红的,更像只猎豹、像匹嗜血的狼,不近人情,一字一顿。

    “江识野,不准分手。”

    江识野喘着粗气,眼睛嵌在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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