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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失了个忆,冠军前任成影帝》 90-100(第4/24页)
破事儿结束。”
岑肆并不觉得这些事能“结束”。但江识野和易斌的问题和他和岑放的问题不同,江识野被易斌打那会儿,可能都不知道同性恋是啥。他紧抿了抿嘴,随后肩膀一松:“行吧,那你快点。”
又冷淡地盯了岑放一眼。
岑放便看了易斌一眼。
然后紧随着岑肆出了房间。
转瞬。
病房只剩江识野和易斌。
江识野走近,俯视着易斌。
他其实也不知道说什么,脑子挺乱的,就听着轻轻的声音随着感觉蹦出来:“你看到我和他在一块儿,会意外吗。”
易斌盯着江识野。
盯着盯着,眼睛竟然红了。
他喝酒眼睛也喜欢红。江识野心想。易斌是真的精神有问题,需要喝酒来忘却来发泄,他不认人,他发疯暴戾,时而躁郁时而又抑郁,其实也不是能控制的。
江识野也不是为他开脱,到现在他都有被易斌狂揍留下的阴影,只是如今看着他总会想到自己。
易斌是个可怜人。
自己也和易斌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是失忆,又巧合地相遇,差点儿走向和他类似的结局。
外甥像母舅,江识野尤甚。
自己只是稍微幸运一点,没倒霉催地喝过毁掉嗓子的水,也没碰上无奈在现实面前妥协的人。
“我之前知道你和他爸爸在一块儿过,还挺意外的。世界真的很小,但也是缘分吧。”这还是江识野第一次对他舅舅说这么些话,语无伦次地,“但不重要了。易斌。我不是你,他也不是岑放,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们会很好。”
易斌紧紧地抓着暖手袋。
“其实我能活到现在,没有你也不行。”江识野又眯着眼想了些事儿,笑笑,“你的残疾补助金,你家里的单间,你虽然打我但从没干涉我的生活,其实你也没揍我很多次,到15岁你都打不赢我了。”
易斌听着,也轻轻扯了下嘴角。
“我其实到现在都不能理解,当年我妈把我扔给你,你怎么就同意了,是不是就想找个小孩儿发泄发泄,狂扁小朋友很爽?”
易斌竟然点了个头。
江识野噗嗤乐出声:“你真他吗实诚。”
易斌又扯了下嘴角。
决定帮姐留着孩子算是一念之差。江识野就是个累赘,他从没觉得小孩多么可爱或动过什么柔肠。
但想到那人结婚生子,自己也想有个小孩儿跟着,扯平了。
再稍微理智点的时候,他也会觉得有个小累赘的存在,能让他继续活下去。不是说是他生活的动力,只是想到自己如果死了一个孤零零的小孩来收尸也忒惨了。
而且盯着一个长得这么像自己的杂种很顽强地长大,那种感觉,很复杂,很难说。
江识野垂眸看着易斌,那么安静的一人,以前那么有音乐才华的一人。他和这舅舅的情感,大概就是世界上最复杂的情感了。你说爱吧,不存在的,但你说恨吧,也没,走出去的时候完全不想,可在他身边还是被那种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的羁绊和深深的血缘牵肠挂肚着。
他们真的很像。
他突然不过脑子地低声说:
“反正,谢了。”
再怎么复杂的情感,汇入嘴边,就这两个字,谢了。
也他妈不知道具体在谢啥。
易斌抬头看他,好像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浑浑的眼睛突然清亮。
江识野被这么看着,别过头,喉结轻滚。
叹了口气。
“但我也不会原谅你,其他的都还好,我不能接受你把我吉他砸了。”
易斌的眼皮眨了眨。
不会发声的嘴唇微张了张,又合上。
这事儿他倒是记得很清楚。小杂种14岁从外面抱了个看上去不便宜的吉他回来,他一直瞧不顺眼。
说实话,是嫉妒,也有别的情绪。
等江识野18岁那天,他在外面听说这人体校的名额被官二代顶了,他也气啊,也不是怜惜这孩子的人生,只是这种特权阶级让他想到了自己的遭遇。喝了酒,回家看到这娃把吉他擦得锃亮,一副晚上想用它赚钱的派头。
易斌再次想到自己,突然怒火中烧,把它砸了。
音乐赚不了钱,还会毁掉人。他醉醺醺地想。
他沉默地思索着,又继续盯着已经23岁的江识野看,远比自己当年更英俊的外貌,更傲人的天赋,更好的伴侣,更幸运的人生。
他就这么盯着,千万种情绪。江识野虽然别着头,依然能感受到,被看得难受,还心酸:“……额就这样吧。”
“你好好照顾自己。你没钱会给你养老的,我就这么找虐。”
他准备离开。
突然,暖手袋猛地从床边掉到地上。
易斌身体一直,用力拽过他的手。
江识野心脏过电似的,愣住。
他怔然地看着易斌被暖手袋烫得热热的手,用力把他的手掰开,摊开他的手掌。
食指点上去。
易斌不会手语,江识野也不会,他应该是要在江识野手掌写字。
江识野睁大眼看着,生怕认不出来他写的是啥。
然而易斌粗砺的手指犹豫了半天,
最终只是在他手掌上用力戳了下。
接着便躺回去,冲他摆摆手-
后来,和岑放说完的岑肆,也见了次易斌。
他拧巴地看着床上人,口吻僵硬地说:“是我们家对不起你,也不求你原谅,祝你以后都好,有什么忙我都可以帮。”
江识野不知为啥,听他这硬邦邦的套话,很想笑。
“然后你外甥,谢谢你以前给了他家,以后我会给他家的。”
江识野瞬间又想哭。
直到岑肆还补一句——
“也不是征得你同意,你外甥也不依靠你,但我讲礼貌,就给你说一声。”
“……”
再到走廊。
“所以你爸给你说了些什么?”江识野问岑肆,“你有认真听吗。”
“还不就是当年的那些悲惨遭遇。”岑肆搓了搓脸,没倒时差让他和江识野此刻都面露疲惫,“还补充了些细节,你舅和岑放,还真他妈……是对孽缘。”
岑肆小时候在京城住,10岁因为岑放的公司安排举家搬到枫城,那会儿父亲说要把枫城打造成国内的硅谷,还在这建立了国内最知名的头部互联网公司以致,在陈醉去世后才把主要股权转给了陈家。
现在岑肆才意识到他离开首都的私心。
他要去找易斌。
所以10岁的江识野撞见了岑放和易斌上床,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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